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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殖民 落爷孤独 2378 字 2023-10-05

走向全国的陕西商帮开始成型。

正是在扬州,他们与蓄势已久、雄心勃勃的徽州盐商狭路相逢了。明代扬州竹枝词唱道:“盐客连穑拥巨财,朱门河下所藏生。乡音秦语并歙语,不问人名但问旗。”“秦语”就是陕西话,“歙语”即徽州话歙县为徽州一府六县之一。可见陕商、徽商,皆为扬州繁华商业主力军。据记载,当时两淮八大总盐商即盐业公会领袖中。西商徽商,各占其四。

明代科技名著天工开物的作者宋应星曾写道:扬州商之有本者,大抵属秦、晋与徽郡三方之人。在明代,作为盐商的陕西商人,实力曾凌驾于山西商人之上,其老家是三原县、泾阳县、绥德州等地。

聚集扬州的陕西盐商。出于保护自身共同利益的需要,出资修建了陕西会馆,后来为了对付徽商的竞争,又与山西盐商合资共建山陕会馆。那时候,山陕商人实力仍然强横,徽商不时要从他们手中购买盐引。山陕会馆独自建在靠近运河的大东门东关老街,而徽州及湖南、江西、岭南等商帮会馆,扎堆于新兴市场小东门一带,反映出商帮势力兴起先后的历史轨迹。

常住扬州的陕西商人不仅经营淮盐。还将业务扩展到典当、布匹、皮货、烟酒等行业。但既占地利、又得人和的徽商异军突起,咄咄逼人,且因其“左儒右贾”的传统,文化水平普遍较高,动辄喜欢发起诉讼,与山陕商人屡屡发生商业冲突。据史料记载,在“南人”即徽商与边商即山陕商人的诉讼案中,前者往往能得到官方有利的判决。在争斗中占据上风。

明朝中后期万历年间编撰的扬州府志,记录了这种微妙的趋势:“扬州皆四方贾人。新安徽商最盛,关陕山西、江右江西次之。”

明朝末年扬州有名的“商籍之争”,实际上正是山陕商人与徽商之间商场积怨的一次大爆发。

在盐商云集的淮安、扬州二府,山陕商人因是外省入户定居而获朝廷特批拥有“商籍”,其子弟可入读淮扬二府的学校,每年还有7个不用回原籍参加科举考试的名额。而徽商的家乡徽州与淮扬同属南直隶省。按规定,其子弟不得在当地上学。

历史上,明崇祯五年1632年,经徽商联名上书,巡查两淮盐政的官员上书。请求凡盐商子弟均可就地入学,获得皇帝批准。但这无形中损害了原有学籍的徽商的利益,引起大家鼓噪,恰好时任扬州知府又是山西人,支持同乡的抗议,此政策遂缓行。徽商旧事重提,“西人复大喧哗,争讼不已”,终于又不了了之。

“商籍之争”,前后达数十年之久,西商先胜后败,徽商终偿所愿,其实也折射出在此期间,陕、晋、徽三大商帮在扬州实力对比的盛衰变化。

这种争斗,最后的结果是1644年3月,陕西米脂人李自成率大顺军攻入北京,逼得安徽凤阳人崇祯皇帝朱由检上吊自杀,但镇守辽东的明将吴三桂旋即引清兵入山海关,击败大顺军。顺便说一句,生于辽东的吴三桂祖籍“广陵首邑”高邮,也算是扬州人了。

这次改朝换代的战争,给扬州带来了灭顶之灾。1645年5月,清将多尔衮率军南下围扬州城,明将史可法坚守城池达半月之久,杀伤清军甚众。城破后,史可法被俘就义,多尔衮为报复大开杀戒,造成“扬州十日”惨剧,民众死80万,西商、徽商及各地商人亦难幸免,有明一代两淮盐业兴盛带来的商业繁华,毁于一旦。

入清以后,至康熙初年,全国形势大定,新兴的清朝亦思恢复经济民生,以稳固统治,而盐税数额巨大,两淮盐业的复兴自然是重中之重。在清廷的宽松政策之下,为躲避战火退走的盐商陆续再聚扬州,所谓“康雍乾盛世”的130余年间1661年1795年,扬州盐业达到又一高峰。极盛之时,每年经扬州运销的盐达160多万引每引折盐200400斤,仅盐课即盐税一项便占全国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

当时之盐从海滨盐场经扬州转运到各省市场,价格可涨10倍以上。据估算,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扬州盐商每年赚银1500万两以上,缴纳盐课600万两以上,占全国盐税六成左右。这一年,中国的经济总量为全世界的32,而扬州盐商提供的盐税就占了全世界经济总量的8。

不过,此时的扬州盐业,已是徽商的天下,曾经紧密合作的陕西商人与山西商人之间貌合神离,陕商在扬州迅速衰落,只剩下大约十几家盐商,不能称帮,难成气候。

在古代,科举考试必须是回原籍参考,其实这就是后世的高考移民,这玩意儿在几百年前就有了。

落叶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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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爷孤独午

第236章夏梦琪出事了

陕商不敌徽帮败走扬州,原因是多方面的。早在明中叶叶淇变“开中法”为“折色法”时,起家于西北的陕商,便失去输粮支边换盐引之地利,满清入主中原后,北方边患不再成为朝廷头等大事,陕商赖以成名的客观环境和经济基础已大不相同。

从陕商自身情况看,迁居扬州成为专业盐商后,他们虽凭长期积累的财力一度压制后起的徽商,可毕竟远离故土,西北内陆与比邻江南的淮扬,民风商俗差异太大,很难真正融入当地,而近水楼台的徽商却不存在这个障碍。

陕商是“农民进城”,生性质朴,虽然发财后也有过在扬州奢侈享乐的记录,但本色难改,徽商就曾讽刺他们说:“高底馕鞋踩烂泥,平头袍子脚跟齐。冲人一身葱椒气,不待闻声是老西。”

而徽商普遍受过教育,谈吐不俗,风度儒雅,且手腕灵活、善于交际,尤其懂得花大力气结识官员,攀附权贵,曾有“以布衣上交天子”的事迹传为美谈。盐业本来就是“官商”色彩很浓的行业,盐商时时要看朝廷的政策变化和各级盐政官员的脸色行事,时间一长,徽商凭借与官方的良好关系,逐步蚕食陕商的固有优势,最终把后者挤出扬州。

后人总结,明中叶至清初约200年间,山陕盐商联手在扬州对抗徽帮,结果是“徽进、陕退、晋转”,经此一役,之后近200年的中国民间商业发展大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陕西盐商受挫于徽帮,无奈退出扬州盐业市场,却并未从此消沉。

19世纪中叶,曾经势同水火、后来各据一方的陕商与徽商。几乎同时遭到兵灾浩劫,自此走向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