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鸢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弄破相,虽然眼前这个状况,破不破相也无所谓了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赵书贤将碎片随手丢去一边,冷冷地说:“先是自杀,再是杀朕,下一回你打算做什么,同归于尽”
感觉到那碎片不在自己脸上乱动了,柳尘鸢才轻声道:“是你逼我太甚,实在太过分”
赵书贤一手仍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朕救你两次,你却想杀朕,母后,是谁比较过分”
柳尘鸢简直无话可说:“可你,可你说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还想要我从了你”
听她这么说,赵书贤抬起她的手,对着她的伤口便是轻轻一咬,柳尘鸢本来就够痛了,这下简直肝胆俱裂,赵书贤慢条斯理咬着,一边吮了她的血去,柳尘鸢哭道:“不要咬了,求求你,好痛”
她一点儿也没想到这话在其他人听来是多么撩人,赵书贤放下她的手,唇边还带着点她的血:“朕从未在你身上划口放血,也从未真正强迫你,如此温柔忍让,母后居然还不满意”
柳尘鸢泪眼婆娑地道:“你,你真是鬼话连篇,这样也叫温柔忍让凡是个人,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来。我,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
赵书贤显是想看看柳尘鸢这两日有没有长进,可柳尘鸢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几眼,试探地道:“对,放,放我回闽国”
除了晓得握镜片割自己的手之外,还真是没什么长进。
赵书贤冷笑一声,柳尘鸢反应极快,不等他说话,又说:“我,我胡说的我不回闽国,我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只要你别再碰我,别再吓唬我就行我们,我们维持现在的关系不好吗”
赵书贤挑眉看她现在的关系什么关系
柳尘鸢斟酌地道:“母子关系”
赵书贤觉得和柳尘鸢说话没有意思,他直接伸手把柳尘鸢推回床上:“既然母后觉得朕欺人太甚,那朕索性欺负到底。”
柳尘鸢满心恐惧,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还敢说你温柔,你真该看看蕴哥,才知道什么叫温柔”
说时心里畅快,说完了柳尘鸢又有些害怕,赵书贤的动作倒是一顿,他抬眼,眼神几乎是阴寒刺骨的:“原来母后喜欢床笫间温柔的。”
柳尘鸢瞪大眼睛,他又说:“可惜,朕不是。”
这句话简直就是他的兽化宣言,他开始解她衣服,柳尘鸢惊叫连连,还在淌血的手不管不顾地往赵书贤身上打:“赵书贤,你不得好死你这样折辱我,还污蔑我与蕴哥你以为天下人都与你一样恶心吗”
赵书贤像一条蛇一样趴在她身上,冰凉的衣料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一阵阵哆嗦,他慢慢往上,头靠在她头边:“说谎。”
“我若说谎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柳尘鸢红着眼睛发了血誓,“我与蕴哥连手都没牵过,在你嘴里却却呜”
柳尘鸢失声哭了起来,赵书贤舔了她的眼泪,轻声道:“姜蕴温柔,可送你来我身下的,不正是他吗”
柳尘鸢怔住,又猛地闭上眼睛,似是不愿去想他说的话,只是睫毛抖动的厉害。
赵书贤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一个翻身便起来了,柳尘鸢得救似的用自己没受伤的手拉了被子把自己盖住,惊魂未定地深呼吸着。
这是又逃过一劫了
赵书贤理完衣服,却又拿起刚刚被他丢在地上的柳尘鸢的衣带,然后缠上柳尘鸢的右手,柳尘鸢右手吃痛奈何收不回,只能由他给自己简略包扎了一番。
柳尘鸢偏着头,一点不想去看他,赵书贤却用罕见的温柔温柔语调,说了内容让柳尘鸢暴怒如雷的话他说:“母后总有一天会主动求朕的,来日方长。”
柳尘鸢咬着牙努力不说话,赵书贤意犹未尽似的狠狠咬了咬她的指尖,这才走了。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柳尘鸢整个人都软下来,她虽然不懂打仗,却觉得每一次和赵书贤会面,都是一场无情杀戮,血流成河的战场。
赵书贤负责无情杀戮,她负责血流成河。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太后娘娘,安贵妃来了,在传心殿候着呢。”
柳尘鸢一脸恍惚地在用早膳,闻言左手的动作顿了顿,道:“嗯。”
昨天右手受了伤,赵书贤帮她包扎走后还是让太医来了一趟给她上了药好好地包扎了一番。
手上的伤口可以包扎,心里的伤口可没那么好愈合,柳尘鸢昨天入睡后都梦见了赵书贤成了个嗜血的妖怪,追着她要杀她,她东躲西藏,可一回头总能看见狞笑的赵书贤。
被这样的恶梦惊醒的柳尘鸢更加惊悚地发现,这梦和现实也没什么区别。
她到现在都神情恍惚心力交瘁,原以为昨天安贵妃请安的时候见了自己的牙印,今日便会尴尬的不来了,没想到安贵妃还是按时来请安了
柳尘鸢呆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也是有点杞人忧天,安贵妃怎么可能猜到那牙印是赵书贤留下来的呢
于是她放了心。
到了传心殿,安贵妃神色如常地给柳尘鸢请安,柳尘鸢现在脸上牙印已消退,见她也是毫无心理芥蒂,她点点头,依然让安贵妃平身入座。
“昨日来给娘娘请安,见娘娘神色疲惫,臣妾很快便离开,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安琢言上来就先请罪了,柳尘鸢赶紧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安贵妃看着她,柔声道:“说起来,太后娘娘今年也不过十七,真是花一般的年纪”
这转折的也太生硬了吧。
柳尘鸢愣了愣,道:“啊嗯。”
安贵妃道:“臣妾有个妹妹,可惜夭折了,若她还活着,今年与太后也该是一般大的年纪”
她说完又立刻站起来垂着头道:“是臣妾失言了,还望娘娘恕罪”
柳尘鸢看着她自说自话,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茫然地道:“呃,没事。”
安贵妃又重新坐下,一脸怜爱地看着柳尘鸢:“臣妾信佛,虽是如今皇上后宫中唯一的妃嫔,却时常要去宫内的沉香阁诵经,不能常伴皇上左右,想来,也是臣妾的错。”
安琢言的意思有两层,一是我偶尔要去沉香阁住,所以皇上会来找你。二是,虽然这样,但也是我的错,我并不介意。
她倒并非是示威,只是想看看柳尘鸢的态度。
可柳尘鸢听了却瞪大了眼睛。难怪那个变态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原来是因为唯一的妃嫔都不陪着他
但这事儿也不能怪安琢言柳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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