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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池上佳人头 则慕 2265 字 11个月前

小老头见他专心赶路,伸手悄悄地想撩开帘子看一眼里面的柳尘鸢,结果白衣人还是发现了,一下鞭子就要甩过来抽他:“不准偷看”

小老头忙不迭地躲开,道:“怎么不能看了,爷啊,你要带着她,她总得要被人看见的啊何况我先看看,还能帮你想办法呢”

“想什么办法”白衣人一脸困惑。

“想办法把人给带着啊”小老头循循善诱,“你新娘子肯定漂亮吧漂亮的话,你说你上战场的时候总不能时时带着吧,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车内的柳尘鸢一阵无语,但这说辞居然说服了白衣人,他纠结了一会儿,点头应允小老头掀了车帘。

小老头一掀开车帘,就见柳尘鸢抿着唇害怕地坐在车内,弱弱地看着自己,她脸色有点苍白,面容憔悴,然而并不能掩其五官秀美。这一眼怯怯的望来,眸中带水,顾盼生辉,让小老头一愣,白衣人不高兴地伸手去敲他:“不准看这么久”

小老头摸着脑袋道:“爷这到底哪里抢来的啊姑娘,我问你啊你是不是这京城哪家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被他硬是抢来的”

柳尘鸢垂着脑袋,双唇紧闭并不说话,小老头心想坏了,道:“姑娘你别怕啊,你说,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的。”

白衣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新娘子要跟着我的”

小老头不理他,继续对柳尘鸢说:“姑娘,你该不会是哑巴吧”

白衣人气的连连推他:“你给我下去,给我下去”

柳尘鸢摇了摇头:“不是。”

顿了顿,又说:“也不是被抢来的是他救了我。”

此言一出,小老头十分惊讶,看了眼白衣人,又看了看柳尘鸢,道:“那姑娘你究竟是”

柳尘鸢紧张的不得了,半响才勉强道:“我,我被人诬陷坐了牢,我家人现在都在禹州他说可以带我回禹州”

小老头越发觉得古怪:“被人诬陷坐了牢姑娘你叫什么”

“我”柳尘鸢本想说自己叫柳问兰,可是一想问兰这名字也并不太常见,临时改口说,“我叫刘牡丹。”

说完柳尘鸢就后悔了。

小老头晃晃脑袋:“刘牡丹这名儿倒是很常见。”

柳尘鸢又不说话了,小老头还想要问,白衣人就道:“你别吵了新娘子都要不高兴了”

虽然白衣人喊他小老头,但柳尘鸢看了这人一眼,他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约莫二十五六岁,跟白衣人比起来有点文弱,但皮肤却是小麦色,应该也是常年在外风吹雨淋的。

柳尘鸢听他一口一个“爷”,也有点困惑了白衣人到底是谁

本以为只是个可怜的被家人丢弃了的疯子,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小老头也不问柳尘鸢了,只嘀嘀咕咕对白衣人道:“爷,这个刘牡丹看起来有点可疑,决不能带在身边啊何况她也要去禹州,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她说她家人都在禹州,但禹州之前还是闽国的地盘,这刘牡丹搞不好就是闽国来的,是细作,细作啊”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似乎也有一半是说给柳尘鸢听的,柳尘鸢坐在车内,一时间只觉得忐忑万分。

好在白衣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只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吵啊。我要带新娘子去禹州,你别说话了,好吵,像蚊子叫”

小老头简直要呕血,只能继续劝道:“万一被你兄长看见你带了个女人去,他肯定要生气的万一他一怒之下要把新娘子杀了怎么办你兄长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

柳尘鸢一愣这白衣人还有哥哥听起来,还是个颇为残暴的人

显然白衣人还是挺怕自己那个哥哥的,他顿了许久才迟疑道:“二哥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而且我可以藏着新娘子,不让二哥发现”

小老头说:“爷,咱们前天就该出发,你为了这个女人把时间推迟了这么久,你二哥早就该发火了现在咱们要追上去,路上肯定很累,你看她那么瘦弱,怎么吃得消。”

白衣人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会照顾新娘子的我可以一直抱着她,让她跟我骑一匹马,她可以一直休息”

小老头张了张嘴还要说话,白衣人万分烦躁地道:“你再说一句话,我真的把你丢下去了”

“”小老头只好憋屈地闭上嘴,只是时不时撩开帘子,充满敌意的看一眼柳尘鸢。

知道白衣人还是会带自己去禹州,柳尘鸢松了口气,可又有点怕那个小老头。

起码他一下就猜到了自己是闽国人

马车并未行驶多久就缓缓停下,白衣人先跳下马车,又扶着柳尘鸢带她下了马车。

柳尘鸢一下马车,看见周围的景致就愣住了这分明也是一个营地

仔细一看,根本就是北营

他们只是乘着马车绕了一圈,来到了北营的另一个入口,只是这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人。

白衣人是闽国军队的人

柳尘鸢眨了眨眼睛,额上渗出一点汗,小老头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没瞧分明,白衣人就已经把她抱在怀里,带着她大步进了北营。

他让柳尘鸢待在一个帐篷里,让她自己先换上军服,而后便去外面不知道做什么了,柳尘鸢慢吞吞换好了衣服,忐忑不安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而后是一声整齐的“老大”

柳尘鸢满腹疑惑,此时帐篷帘子被人掀开,白衣人正站在外面他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单薄的白衣,而是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头上也带着个头盔,头盔下换了副简单一些的铁制面具,头顶上两根嘘嘘晃来晃去,看起来有点好笑。

柳尘鸢却笑不出来,完全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人走过来,一把就把柳尘鸢抱起来,道:“新娘子,走吧”

他抱着慌张僵硬的柳尘鸢出了帐篷,一出去,柳尘鸢就见外边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个方阵的骑兵,每个人都是一身白银盔甲,一匹高头骏马,每个人都昂首挺胸,直视前方,仿佛看不见柳尘鸢似的。

他们人并不多,粗略来看不过超过四十人,然而气势恢宏,教人心惊。

小老头也在,不过并不在方阵里,也没穿着那么神气的盔甲,依然是平平无奇的打扮,只是手里拿了把羽毛扇这大秋天的,难道是在模仿诸葛孔明

他看了眼柳尘鸢,摇摇头,挪开了视线。

柳尘鸢被白衣人托着小心翼翼放在为首那匹白马上,那白马不安地动了动,柳尘鸢从未骑过马,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生怕这白马把自己甩下来,好在白衣人也立刻上了马,他把柳尘鸢圈在两只手里,勒着缰绳,低下身子问柳尘鸢:“没落下什么东西吧咱们该出发了”

“没有。”柳尘鸢抱着手中的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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