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讲道理的,真有看上的,还有她说不要的权利。”韩慎的话听着格外凉薄。
坐在他身旁的任总,这才咂摸了下嘴,“那你就不知道了,这丫头烈着呢,看样子应该是个处,第一次想要卖个好价钱,上次,嗯,就没几个月前,那个黄仁清你知道,假模假样的,虽然靠老婆起家,却在外头不晓得包了多少小老婆的,一看见这宋小姐,便立马以打赏的名义把人喊去了他的包厢,结果你猜怎么着,开瓢了,哈哈哈,当时那个血啊,抹得整个包厢都是,当时我们的宋小姐那是丝毫不憷啊,当着那黄仁清的面,就打电话报警了,十分诚恳地表达了自己是正当防卫,然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威胁的,那黄仁清竟然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哈哈哈哈,太逗了!再说,出来玩得那个不图个开心啊,何必非要强求这么个小刺猬呢,韩总你说是不是?”
闻言,韩慎垂了垂眸,没有说话。
可站在舞台上的温暖却在与那一双过于深沉的双眸对视的一刹那,眼前霎时时空变幻。
她又一次来到了多年后黑化了的韩慎身旁。
彼时的天,灰蒙蒙的一片,看四周的环境,应该是片墓地。
温暖只不过上前了两步,便突然听到了一旁的树枝上,原本歇在那儿的乌鸦突然就难听地叫了一嗓子。
她皱了皱眉,紧接着便突然听到咕咚一声,酒入咽喉的声音。
她猛地抬头看去,便惊愕地看到就在她前方不远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睁着眼睛尸体,每一个太阳穴旁都有一个深深的血洞,男主苏哲,女主林薇赫然就在其中。
温暖眯眼,下一秒她便突然就听到了一阵酒瓶摔碎的声音,龙舌兰的香气在空中弥漫着。
砰——
唯一站着的黑衣男人也应声而倒。
倒下的方向正正好面朝温暖这边——
她这才讶异地睁开双眼,忙上前了两步。
此时的男人脸上早已没有一块好肉,右眼更只剩下了一个深深的坑洞,颈部布满伤痕,就连露出来的一双手都是布满了烧伤的痕迹。
急促地喘了两下,一滴眼泪瞬间就从他浑身上下唯一完好的一只眼睛溢了出来。
男人的手轻轻垂下……
作者有话要说:新篇开场总是好卡,嘤嘤嘤,又是一个难搞的角色,猜猜这一回温暖怎么攻陷,哈哈哈。
刚开始甜不起来,等两人在一起了,可甜可甜了。
毕竟这种看着闷骚的,最会疼人了~~
ps:韩慎对女主其实并不是爱啊,后头会有解释。
还有韩慎的遭遇其实也跟被冤枉的差不多~~
第44章“渣”总裁(二)
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
就在韩慎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不配不适合,死了这条心的话来,谁曾想她下一秒张口就来——
我比较适合你。
随着墓地里那一只乌鸦的又一声哀鸣,温暖瞬间回神,口中慵懒的歌声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这么继续唱了下去。
其实,韩慎最后那番遭遇的一切源头都是来自于他的那一场“强取豪夺”。
尽管他没有主动去陷害男主苏哲,只是冷眼旁观着他一步步深陷,甚至在女主找上他这么个老板的时候……哦,这里要解释一下,因为温暖与林薇已经是大三下学期的关系,两人在这个时候差不多就需要寻找工作实习了,韩慎稍微动了点心思,就叫林薇的实习工作找在了他的公司,他还找机会与她成功地成为了普通朋友。
而当时的苏哲却是真的是要被他创业所欠下的巨额款项逼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晚上睡不着,安眠药更是大把大把地吃着,林薇天天看着他这个样子,面上虽然没怎么表现,心里却早已焦灼不堪。
时刻关注林薇一切消息的韩慎,找了个机会就在她的面前晃了下,并看她神不思蜀的样子,还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看见这样的韩慎,林薇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如同在浮浮沉沉的大海里头看见了块可以救命的浮木。
于是背着苏哲,她就紧张地朝韩慎提出了借钱的要求,并说可以写下字据,以后分期偿还。
只可惜韩慎并不差这点钱,也并不需要她的分期偿还,而是当着林薇的面,一字一顿地认真提出了他的要求。
借钱可以,借多少都可以,以后也不用还。
他有两条路供她选择:一是跟他三年,三年后她想去哪里由她自己定;二是直接嫁给他,嫁给了他,他的钱也就是她的钱,随便她花出去多少都没有任何问题。
当时林薇就被这个看上去温和有礼的韩慎快速露出来的丑恶嘴脸给震惊到了。
“我有男朋友!”
“我并不介意你换一个。”
“你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
“你可以拒绝啊,拒绝了,就不会觉得过分了。”
这么一番话直说得林薇哑口无言,她失魂落魄地回去之后,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床边的垃圾桶里吃完的一瓶又一瓶的空安眠药瓶,又看着对方那消瘦得几乎都快要没有肉的脸颊,自己躲进卫生间里压着声音痛哭了几个小时,出来后给苏哲做了顿饭,转头便找了韩慎签了那份为期三年的合约。
这才有了后面的种种事情的发生。
但其实,因为她一直不愿,韩慎始终都没有勉强过她,两人也始终都没有发生任何实际性的关系不说,他转头就将苏哲欠下的那数百万的债务全都还了个一干二净。
林薇也不过就是以自己的三年自由为条件,直接就换来了一张几百万的支票。
不仅如此,韩慎平日里更是礼物、衣裙、首饰不断,但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场毫无缘由的大火和亲弟弟的性命。
他怎么能不黑化?
而关于韩慎这场“强取豪夺”的最终源头,却是来自于半个月前的他的那一场心动。
是的,就是半个月前天桥底下的那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