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苛责,越是如此,自己则越是堕落,只是,徐戍不懂自己的悲伤,不懂得每一个夜晚发自内心的哭泣
见她慢条斯理,徐戍大步上前,将冯相奴逼到墙角,双手紧抓衣领,愤然撕扯,相奴被吓得哭出声来,惊恐的看着徐戍,胸前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
“徐徐戍”,冯相奴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徐戍粗暴的举动,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终于,徐戍长叹一口气,放开相奴,道:“这都是命怨不得你我”。
的确,徐戍知道冯相奴的难处,也知道她的处境由不得她,她是个弱女子,她只是想求得生存,她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嫁给了李严,却又偏偏遇到徐戍。
看着神情无奈的徐戍,相奴翩然走上前,道:“我知道,我是个贱女人可是我想,如果我曾经不是李严的女人,如果我不是冯习的庶女,那该多好如果,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那该多好,你知道么我羡慕湛云真的很羡慕”。
徐戍陡然一惊,回头一把握住她的双肩,面色冷峻,道:“什么湛云你知道什么”。
冯相奴道:“她爹爹王冲,当年与我父亲冯习交情甚厚,我岂能不知道她”。
徐戍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有别人知道你有没有告诉谁”。
冯相奴淡然摇头,道:“湛云是我年幼时的好姐妹,我怎能害她可是,你不能大意,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认得她”。
徐戍静下心来思考,没错,很可能还有人认识湛云,而那些与自己对立的人很可能借此发难,他莫然回首,冯相奴正在整理衣装,擦着泪水。
“怎么你要杀我灭口么”,冯相奴停了下来,认真的问。
徐戍无奈的露出微笑,道:“剑阁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梓潼也是一样,明日我派人将你送到永安府上,你现在那里住下吧,记住,湛云的事情,要保密”。
相奴欣喜地点点头,却又有些悲伤,道:“他们会让我跟着你么你不知道,李严的势力还是很大的,牛鸣这些人便是他的爪牙”。
徐戍冷哼一声,不屑的说:“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虎射营亲卫,我现在是个左护军,虎威将军倘若我两川大汉长了毒瘤,我早晚把他切了”。
冯相奴漠然,徐戍也不愿将她怎样,刚一出门,却碰见庞宏,冯相奴行了礼,徐戍让下人将她带到隔壁厢房里暂住,他的到来,让徐戍十分震惊,急忙撇去左右,将他独自领到内堂叙话。
“巨师兄,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周围耳目很多,你这是要坏了我的大计啊,哎”,徐戍半开玩笑半埋怨的说。
庞宏笑道:“我是便衣而来,走的也不是官道,是大将军密派我来的”。
徐戍一脸的惊诧,问道:“大将军你是说蒋琬蒋公琰已经晋升大将军了么”。
庞宏点头,道:“非但如此,魏延的罪定下了,没有大事,只是降了几级留用,杨仪受封中军师,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啊,听闻他现在时常抱怨呢”。
徐戍在心底暗笑,果不其然,杨仪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毕竟蒋琬的势力延续丞相府,他是斗不过蒋琬的。
庞宏道:“听说你与陈凝关系不错茂公啊,我可听说这个陈凝不干净啊,大将军的秘差你办的如何”。
徐戍凝神道:“巨师怎么不理解我的计策我与陈凝亲近是别有用途的”。
庞宏立刻会意,抚掌笑道:“我说嘛,费祎费大人还非让我来jg告jg告你,呵呵,现在我大概知道你想怎么办了,你自己大胆的做便是了,这是你的新任务,在办完山贼一事之后就要紧跟着做”。
徐戍接过密信,拆开一看,惊呆了
庞宏看出了徐戍的表情,叹道:“其实,我也知道你很为难,只不过此事关系梓潼的稳定,李严必须除掉,大将军他们也是考虑到他李严曾是托孤重臣,所以不便明着治罪,赐他自裁,已经是宽大了,你要做的,就是让别人以为他是抑郁而死,记住,要保密”。
徐戍踉跄几步,瘫坐在椅子上,要杀李严这是自己从未想过的,他可是当年提携自己的人啊。
“巨师此事我做不来,还是请他人来办吧”,徐戍目光呆滞,淡然说道。
第151章一锅端
庞宏早就料到徐戍会拒绝,所以早就准备了说辞,劝道:“茂公,你可知道,之所以让你来办这个事情,正是因为你了解李严,而且因为你与他的旧日关系,不容易让人起怀疑,再者,这也体现了丞相府对你的信任啊”。
徐戍摇头,道:“我宁愿不要这样的信任,让我去杀对我有恩的人,大将军他们何曾为我考虑”。
庞宏道:“对你是有恩,但是对我大汉呢先前在江州筑造大城,图谋与丞相对立,而后在汉中又故意谎报军粮不济,现在又串通世家大族,想要排挤丞相府,我们大汉目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啊像李严这般,如果听之任之,早晚毁坏大汉基业,先帝奔波劳碌数十载,这才打下两川一州之地,容易么”。
徐戍默然,的确,庞宏说的有礼有节,如今的蜀汉分为荆州集团、东州集团以及益州集团,这三个势力互不相让互相制肘,蒋琬延续诸葛亮的权利,目前还能保持鼎盛的势力,但再怎么样也经不住像李严、李邈他们那样的蚕食,非但如此,连刘禅竟然也寄希望于笼络地方士族来打压荆州集团,现在荆州集团里的蒋琬与杨仪又在内斗,庞宏说不容乐观,这的确不假。
似乎有些说动了徐戍,庞宏拂袖,冷冷道:“徐戍,你不做,自然还会有别人做,让李严死在别人手里,这是你希望看到的么”。
徐戍紧闭双眼,道:“好了我做但是,密信我得留着,万一出了岔子,上头可别狡兔死走狗烹啊”。
庞宏回复笑容,道:“这没问题,只要你保管好就行,茂公啊,你的心思,可比以前紧密多了啊”。
徐戍无奈的发笑,临行前,庞宏小声道:“方才那个女子,可是曾经李严的小妾,冯习的庶女”。
徐戍一脸惊讶,点头道:“巨师你怎么知道”。
庞宏摇头道:“我以前在永安见过她,我得提醒你几句,这个女子虽然没有坏心,但你得多加堤防,以免生出不必要的烦恼来”。
徐戍不以为然,将庞宏秘密送走之后,继续了歌舞升平,饮酒作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