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时30分整,第二波东北军空军机群准时破空而至。从自贡、内江等野战机场起飞的六十余架“鹈鹕”运输机遮天蔽月地飞临石门关上空,遍布夜空的伞花和三角翼动力伞中,八百多名东北军第18空降旅的精锐伞兵从天而降地跃入石门关内。双脚沾地的空降兵们立刻占据有利地形并操着精良的武器射杀轰击日军,死死阻挡着日军的援兵赶赴石门关。
“进攻”预定时间已到,项青山跃上战车厉声下达了最终突击命令。“杀进石门关冲进云南省”早按捺不住的全团官兵们大吼着,黑压压一片地在八辆“1号”轻型坦克的打头阵下从被炮火轰开的关隘缺口处蜂拥涌入盐津,涌入云南。在705团身后的绵延峻岭间,一颗颗照明弹和信号弹“嗖嗖嗖”地竞相腾入空中绽放开夺目光芒,浩浩荡荡的东北军第1、第45独立步兵旅、川军第175、第178山地师等部队漫山遍野地源源不断汹涌扑入盐津。
硝烟烈火中的厮杀呐喊中和枪炮声一只响彻至旭日东升,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但石门关还是雾气迷蒙、阴云惨惨。石割大佐自以为能支撑十天以上的石门关在一夜之间被东北军攻破,数万中国军队踏着日军的尸体如决堤洪水般从这里冲入盐津、冲入云南。当战报于上午传到位于昆明的日本西南派遣军总司令部后,日本高层大为惊骇和震动。意识到中国军队进攻重心是云南后的小林中将和神原少将如梦初醒,此时方幡然醒悟中了中国军队调虎离山之计。心急火燎的小林中将先是下达了死命令让石割大佐死守盐津迟滞中国军队的进攻速度,同时迅速抽调黔、滇两省的日军火速开赴云南前线参战。
当一列列满载物资的东北军辎重汽车驶过石门关开进盐津城内的时候,暴露在阳光下的盐津日军阵地上已经基本看不到了日军的影子,没有被炸死打死的鬼子兵全部钻进了地道、战壕、碉堡和民房里面继续顽抗。搜索残敌的东北军们不得不使用手榴弹和爆破筒像逮老鼠般挨个捕杀躲起来打冷枪冷炮的日军;一支支“暗箭”小分队也奉命潜入盐津城内外狙杀躲藏起来的日军狙击手。战斗中,有很多日军狙击手都是在大树上被暗箭队员给射杀毙命的。一开始,暗箭们都很奇怪,日军狙击手怎么会如此愚蠢地选择躲在大树上这种一旦被发现根本无法逃跑的地方,后来暗箭们才发现这些日军狙击手全部都带着脚镣是被锁在树上的。惨无人道的日军对待自己的士兵也是凶残无比,军官把士兵们锁在树上,让他们没法逃跑从而不得不逼着和中国军队玩命。
而比东北军官兵更加深恶痛绝日军的川军士兵们则非常热衷于使用东北产的火焰喷射器来对付洞里的日本兵,因为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好用而且太解恨了,“呼”地一下就喷出一大片烈焰火海,直烧的藏在碉堡内的日军变成一个个撕心裂肺惨叫奔逃的火人;而藏在地道里面的日军则要么被烈火烧死,要么被浓烟窒息而死,要么则直接受不了这种心理生理上的双重摧残而钻出来举手投降,因此让清剿中的中国军队陆陆续续抓了不少日军俘虏。这些“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尊荣也十分令人作呕,一个个由于军粮短缺而饿得面黄肌瘦、蓬头乱发面目浮肿,有的还因为长时间躲在地洞中导致双腿长着一片片恶心的森林藓。
石门关和盐津的战斗持续到第二天上午便结束了,中国军队一举歼灭了石割联队2600余人,俘虏200多日军和三十多名军妓;十四座山头全部被攻克,盐津和石门关要塞统统落入中国军队之手,石割平造大佐等高级军官要么阵亡要么集体剖腹自尽。飞扬蔽日的沙尘中,中国西南战区的各路大军通过这里大举反攻向云南。
第三卷八方狼烟:争霸亚非大陆
第一百零一节转剑北疆1
西南大地被狼烟烽火席卷的同一刻,一直风平浪静的中国北疆也暗流涌动。一支支东北军和西北军精锐部队在张学良、冯玉祥的密令下秘密开拔调动;一列列从东北开往西北的民用火车的车厢内也隐蔽地满载着大量战争需要的军火、弹药、被服、药品、粮食等重要物资。被从外蒙古刮来的沙尘风暴所笼罩的北方戈壁荒漠上,从华东战区前线调回东北绥远省的东北军第101装甲师部队的装甲兵和步兵官兵以及数以千计的“号、2号”轻中型坦克、“东北虎”主战坦克、装甲车、六轮式步兵战车、55自行榴弹炮、00口径的坦克歼击车以及各种其他型号的侦察坦克、喷火坦克、弹药燃油运输车、后勤辎重补给车分批搭载着数十车次的军列驶向西北嘉峪关和北山一带,“应冯上将邀请与西北军官兵展开为期一周的联合演习活动并相互学习对方优秀战术以此为国家之抗战大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15日中午,运载第101装甲师的第一批军列在东北绥远省进入西北的边境最后一座大城的巴彦淖尔县停靠了一个小时补充燃料等物资,等列车重新启动出发的时候,车厢内几名细心的参谋军官不约而同地发现副师长包煜雄竟然不见了,只有参谋长费仲魂上校还稳坐如山地不动声色坐在车上。尽管十分好奇,但深悉军队保密规定的军官们都悄然无言,暗暗把好奇埋在心里。不该问的不要问,这句言简意赅的话语就是东北军内部的保密规定。
“包副师座,欢迎欢迎”巴彦淖尔城内当地民兵指挥部的门口,一名脸庞棱角分明显得器宇轩昂、容光焕发的青年上校军官走出来,对下火车后直接驱车前往这里的包煜雄敬礼并热情地伸出手。包煌雄和善地还礼并与之握手,来的途中他早已经发现,原本驻扎这里的一个东北军预备役民兵大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部换成了清一色东北军陆军正规军的野战部队士兵,而且人数绝对上万,并且还有大量的重型火炮和坦克。心里早有数的包煜雄心领神会地不动声色向眼前这名军官点点头。“包副师座,我是东北军第9独立步坦混成旅旅长王美杰。”王上校笑容可掬地做个“请”的姿势,“各位同僚和西北军的高层同仁们都已经到了,就等着你呢。”
“好,让你费心了。”包煜雄也微笑着相向。他十分清楚眼前这位东北军的青年军官为什么脸上会挂着按捺不住的笑容。原因很简单,这些刚从长城军校毕业出来没多久并且是从东北军正规师级部队参谋军官的位置提拔上来做旅长的青年军官们都是第一次真正地手握兵权,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跃跃欲试想建功立业的急切和激动,自然全身都洋溢着这种阳光灿烂的气息。军人嘛,生逢乱世适逢战争,怎么会不渴望能够在战争中大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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