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川军、新滇军、新黔军备部官兵被东北军远征军在中南半岛所取得的辉煌胜利激励得更加是士气沸扬、愈战愈勇,12月12日,遵义市光复;20日,安顺市也被攻克,十五万中国军队犹如两柄钢刀呈钳子形地从正北和西南两个方向势不可挡地进逼向日军在西南战场上最后的盘踞点一一贵阳。而这座城市也是九个月前日军突袭中国大西南的出发位置,而如今时运倒转,当初“武运长久”的日军正在逐步被中国军队重新赶回了出发点并即将被赶出了整个大西南。
日军西南派遣军虽然经过川东南和滇省的两场惨败后元气大伤、损失惨重,兵力已经骤减到原先的一半多,但小林浅三郎中将仍然试图依据黔西的崇山峻岭、丘陵沟壑等险要地形顽抗死守并层层设防,以求能完成东京大本营的指令继续持久抗衡下去。
鉴于日军的防御战术和兵力部署,西南战区长官部的将领们经过研究商讨后决定,仍然由战斗力和机动力都最强的东北军担任对贵阳的正面强攻任务,而川军、滇军、川军等部则从两侧迂回穿插以牵制日军兵力并力求能包抄西南日军退路将其最终全部包围在贵阳城内成为瓮中之鳖;同时,参谋总长楚奇明少将还向西南战区总长官兼四川省主席王瓒绪上将和西南战区副总长官兼云南省主席龙云上将以及西康省主席刘文辉上将这三人手中的军权此时基本上已经被东北边防部和东北军给剥夺得一千二净了分别申请从川、滇、康三省调集五十万民工修筑川黔和滇黔公路,用以运输军用物资和重型装备支援贵阳战役。
王、龙、刘三位主席自然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那个能力来拒绝此时实质上已经是整个大西南四省“太上皇”的楚奇明的要求。很快,数十万的三省民工纷纷汇聚四省交界处,雄壮的号歌声中,民工们和军队的工兵部队一起齐心台力奋勇苦干。军民们顶霜冒雨、风餐露宿,挖土运石、开山辟岭,在大量推土机和压路机以及几十万双长满老茧的双手的开路下,短短两个月不到,三条分别从宜宾、昭通、曲靖通往六盘水、安顺的军用公路修筑完毕。紧接着,运载着数以万吨计的罐头、子弹、炸弹、火炮零件、炮弹等物资军械的一辆辆重型军用汽车开始日夜不息源源不断地穿梭在盘绕于山峦丘陵中的公路上。白天,汽车的喇叭声震彻山谷林野;夜晚,汽车的灯光映照得山林亮如白昼。
西南大地的一九四〇年元旦在西南战区百万军民们厉兵秣马枕戈待旦的苦干忙碌中悄然到来了,此时距离张学良给楚奇明下达的“三个月收复西南”的最后期限还有短短的十天。1月1日中午12时,苍白冰冷的阳光下,贵阳城正西方向十多公里外的将军山的一处正东山坡上,东北军炮兵总司令吴克仁中将亲自指挥着炮兵部队的炮兵们将十六门新式208巨型加榴炮的零件组装完毕。在进行数据校正的飞机嗡嗡嗡盘旋声中,十六个巨大的黑洞洞炮口一起对准了被日军盘踞着的贵阳城。
下午一时整,第一批东北军的轰炸机群准时地出现在了贵阳上空,顷刻间日军阵地上弹落如雨,火光四起、爆炸隆隆;“轰一一”将军山上的巨炮阵地也发出了地动山摇的轰射咆哮声,火光闪耀间,将军山方圆十多公里内的山峦沟谷一起被音波震得发出“嗡嗡嗡”雷鸣般的巨大回音。尖利的呼啸声中,黑烟腾空、直冲云霄,208炮弹的每一处落地点直接化为了一个个直径上百米的超级大坑,其爆炸范围内所有的有生目标绝无生还的可能性,人员、器械、岩石统统灰飞烟灭,一起化为了齑粉碎末。这种近乎毁天灭地般无与伦比的超级杀伤力直震撼得全体日军毛孔冰冷、心惊胆寒。
持续一个小时的火炮覆盖和空军轰炸让日军在城外的阻击阵地尽皆陷入火海中。两时整,站在将军山上亲自督战的楚奇明放下望远镜,振臂凛然高呼道:“将日寇彻底驱逐出大西南的最后时刻到来了我命令总进攻开始”
贵阳城外北、西、南三面的老鹰山、白云区、营盘坡、兰花坡、天河潭、凤凰山、水牛坡等阵地在霎那间一起陷入了剧烈的癫狂战栗之中。裂地震天的炮火和遮天蔽日战机下,“杀”震天的喊杀声中,几百辆坦克和装甲车一起发动着隆隆飞驰突击向前,跟随装甲部队之后是东北军第22、第33、第45旅以及新川军、新滇军、新黔军等部队组成的汪洋大海,斗志高昂的官兵们漫山遍野犹如怒涛拍岸般汹涌扑向贵阳城。
“杀给给”在中国西南大地上已经无路可退的日军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开始反击,躲藏在暗堡战壕内的日军火力点疯狂地喷吐出一道道火舌,十一式轻机枪、九二式重机枪和掷弹筒咯咯尖叫着扫射轰击着,密如雨点的子弹打得东北军的坦克上火星四溅,双方士兵互相掷出手榴弹像一群群乌鸦般乱飞,炸起成千上万朵遍地开花的火球,四面八方迸溅的锋利炙热弹片射杀得周边士兵倒下一片又一片。刚开始便进入白热化的胶着战中,“轰轰轰”东北军“1号”轻型坦克的37速射炮和“2号”中型坦克的75滑膛炮纷纷朝着有日军藏匿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凶猛开火,直炸起一片片漫天飞舞的血肉漪澜;“哒哒哒”撕亚麻布般的尖啸声音中,冲锋的东北军士兵们手中的ak突击步枪火舌闪耀,将面前对射的日军给扫成一个个血肉模糊的马蜂窝;而最令日军魂飞魄散的还是东北军的火焰喷射手,“呼呼呼”一条条滚油火龙飞啸而过后,顽抗的日军成片成片地变成一堆堆焦尸。
已经被中国军队赶逼到绝境上的日军也玩了命,成百上千名浑身缠满炸药和手榴弹的日军敢死队的人肉炸弹争相从战壕中冲出来,高呼着“天皇万岁”一头扑入中国军队的士兵群中或者钻入东北军的坦克下,直炸得双方都血肉横飞,血肉迸溅子弹横飞中,双方阵地的相隔距离由五十米很快缩至十米、五米,直至犬牙交错地重叠交叉起来。尸山血海的贵阳城下很快浓烟冲天、炸点密布,城墙多处被后方东北军的巨炮或坑道爆破手给撕开裂口,炸成碎片的日军尸骸肢体混杂在碎石废墟之中,触目惊心、比比皆是。担任正面主攻彭家湾据点任务的第45旅官兵们不顾伤亡狠冲猛撞,一部分先头部队直接冲进了日军挖掘的战壕地道里面与之进行起了刺刀肉搏战,而双方的厮杀也愈发残酷血腥;你死我活的血战中,有的手榴弹被东北军士兵扔进了日军掩体的射击孔内后,里面的日军直接不要命地捡起来再扔出来;“我操你个日本鬼子”“八格牙路”的汉语和日语的狂喊嘶吼声在血雨中交杂汇集在一起、震耳欲茸,直令人血脉喷张丧失理智;受伤倒地的伤兵直接被冲杀中的双方士兵的无数双皮靴反复践踏,直被踩得面目全非、七窍流血,有的伤兵血流满面而看不见东西或者被横飞的子弹给打瞎了眼睛后直接不管周围是敌人还是战友,心一横便直接拉响身上的手榴弹和周围一大片人同归于尽。恶战中,两方官兵都杀红了眼。东北军每进一步和日军每退一步,双方都要丢下大片的尸体,交战区域内;曼透着猩红色的迷彩服和土黄色军服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另一路东北军主力的第22旅在旅长荆德文少将的率领下,猛扑向贵阳城西北处的小关水库,目标是攻占水库切断城内日军的饮水来源。奉命坚守在这里的日军第139师团立刻与第22旅展开了拼死血战。第139师团分为两部,分别屯兵在水库正西面的尖顶坡上和西南的清凉谷里。尤其扼守通往水库必经之道的清凉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山谷内被第139师团师团长田中新一中将构建了整座错综复杂的阻击阵地,各阵地间有深深的堑壕地道相连,用木头和沙袋堆积的掩体向四面八方横卧延展,地下据点和暗堡火力点星罗棋布密密麻麻,山谷两边山坡上还居高临下地构筑了大量的由石头和水泥混凝土修建的山炮阵地,综合防御火力极其强大。第22旅的试探性进攻遭到了极大的伤亡,日军疯狂地顽强抵抗,山坡上和山谷里炮弹子弹如飞蝗般,第22旅的几辆“1号”坦克也被日军的敢死队肉弹和掷弹筒给炸毁了。
眼看进攻裹足不前,荆德文顿时急红了眼,立刻呼叫空军支援。很快,“嗡嗡嗡”十几架“鹈鹕”轰炸机赶来助阵,航空炸弹雨点般被倾泻进了清凉谷内,山谷间顿时天崩地裂电闪雷鸣、硝烟弥漫碎石横飞。等飞机投完炸弹撤离后,满心以为山谷内的日军已经全部见了阎王的荆德文再次下令全旅发动猛攻,结果被炸得满目疮痍一片死寂废墟的山谷沟壑里面再次复活了般喷出百千道炽烈的火舌,顿时进攻的第22旅官兵再次伤亡累累,尤其炮手、火焰喷射手、基层军官、通讯兵更加成为日军的重点目标而纷纷中弹。刚才轰炸机虽然炸毙炸伤了大批日军,但却只摧毁了山坡上的日军炮位和山谷里地表的日军阵地,而建于地下的日军暗堡地道却依旧完好如初,而且坍塌了的地表工事相当于又给日军的地下工事增加了一层覆盖物,反而使其更加牢固了。
荆德文气急败坏但却束手无策,只好向楚奇明报告第22旅进攻受阻。楚奇明在接到荆德文的电报后稍一思索,直接命令第22旅集结待命准备再次进攻,同时命令负责驰援第22旅的空军第47轰炸机中队将航空炸弹全部更换为凝固汽油弹和白磷燃烧弹后再次出击。
转眼间已经夕阳西沉,在晚霞的余晖残光和第22旅官兵们望眼欲穿的急迫目光中,二十四架“鹈鹕”武中型轰炸机和四架“秃鹫”式重型轰炸机威风凛凛地再次飞临在清凉谷上空。地面上第22旅的官兵们早已经布置了多处指向日军阵地的醒目标志,旅部的通讯军官也飞快地打开了对空联络机急促地与空中的飞行员对话,向他们报告地面上日军的方位和坐标。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荆德文恼怒地再次望了一眼清凉谷,怒不可遏道:“狗日的小鬼子,老子马上就让你们好好地清凉清凉”他一把夺过通讯军官手里的对空联络机,握紧拳头大吼道;“同志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使劲地烧这些狗日的”
对讲机中立刻传来了东北军飞行员们潇洒的“gutgutgut”gut,德语,相当于英语中的ok。东北军的早期飞行员基本都是从德国毕业的,后期的大部分也是由德国教官训练的,所以都会简单的德语的回答,“呼啦啦”轰炸机群立刻铺天盖地飙突入山谷的上空,舱门大开,“咻”的落弹声中,密密麻麻数以千计的凝固汽油弹和白磷燃烧弹劈头盖脸地从山谷的一头一路一直扔到了另一头。“轰隆隆”整个山谷旋即在连续不断的爆炸中陷入了火海之中。每一枚白磷炸弹在爆炸开始时的最初第一秒都爆发迸溅出一片白磷“云层”,继而迅速地和氧气燃烧成铺天盖地的“火雨”倾污到每一片地方,顿时整个清凉谷内每个地方都漫山遍野地腾起了熊熊的冲天烈火,猩红色的漫天红光映照了半边天空;而凝固汽油弹爆炸散飞出的大量粘稠胶状汽油更加给这场烈火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山谷中躲藏在堡垒废墟里和地下掩体内的日军立刻尝到了这两种现代化武器的残酷威力,纷纷皮焦肉烂、鬼哭狼嚎。凝固汽油弹在剧烈燃烧时会消耗掉了周围每一丝氧气,使得附近的人即使不被烧死也活活窒息而死;而白磷燃烧弹在爆炸时往四面八方飞射出的万千点火液只要一沾到人的身上就会一直不断地燃烧下去,将皮肉烧烂烧透并直至烧到骨头为止。顿时日军的惨叫哀嚎声在熊熊烈火中撕心裂肺地响起,整个清凉谷成了修罗炼狱般的大熔炉,无数条火龙飓风般地来回横扫肆虐。几千度的高温中,大量的日军直接当场被烧烤成木炭干尸或者窒息中毒而死,部分逃出阵地的日军浑身笼罩在苍白色的烈火里凄厉地惨嚎着遍地打滚试图灭火,但很快都被凶猛燃烧的磷火给烧成了一具具焦黑色的骷髅骨架。
“烧得好”“烧死这些狗日的”炙热的滚滚气浪混合着刺鼻呛人的人肉被烧焦的焦臭味迎面扑来,直让山谷外的第22旅官兵们看得痛快解恨不已,纷纷大呼过瘾。一个半小时后,大火慢慢熄灭,青烟袅袅的整个清凉山谷内寸草不生,一片漆黑焦臭,浓厚的尸臭味令人窒息,上千具姿态千奇百怪的黑色骨头架子横七竖八地堆积遍地,甚至连头上戴的钢盔和手中的枪械都被高温烧得融化变形了,日军第139师团的一半多兵力就这样全部被烧成了灰烬。“弟兄们,冲啊”士气高昂的东北军官兵们踏着滚烫炙热的地面长驱穿过山谷蜂拥扑向尖顶坡。
被火燎烟熏得灰头土脸的师团长田中新一中将带着几百名残部惊魂未定地从清凉谷刚刚逃命到尖顶坡,空中便再次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巨响,东北军的十八架“秃鹫”重型轰炸机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尖顶坡上空,顿时田中中将和所有的日军将兵都头发倒竖、毛骨悚然。大量的凝固汽油弹和白磷燃烧弹再次雨点般倾泻到了日军的头上,整个尖顶坡顷刻间犹如正在爆发的火山般陷入了重重烈焰火海中,山坡成了日军的火葬场,滚滚黑烟翻腾上空,遮盖了方圆数公里的区域。山坡上领教了这两种炸弹厉害的日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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