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大师等著名人士都是主张祖国统一,秉持西藏是中国一部分的观念的。真正要搞独立的是那些旧贵族、封建农奴主土司等阶层,而饱受压迫的西藏基层老百姓都非常希望能获得解放的,比如甘孜阿坝地区的藏族人民、康巴藏族人民、古卫藏族人民,他们一贯受到传统藏区的藏族贵族们的歧视,因此渴望翻身解放的愿望也尤其强烈。”
“班禅达赖活佛这些究竟怎么回事”马占山听得一头雾水,“西藏的事情怎么这么复杂”
楚奇明笑了一下,解释道:“西藏的政权制度其实就是像阿拉伯地区的伊斯兰国家,是教权政权合一的制度,掌握教权者即掌握政权。西藏人笃信佛教,其藏传佛教宗派在主体上又分为格鲁派和噶举派,两派因为所派僧人分别带着黄帽或穿着带有白纹的僧裙因而又分别称为黄派和白派,在悠长历史的互相竞争中,格鲁派黄派逐渐超过了噶举派白派,势力日益强大并在近代逐步掌控了西藏的佛宗教权和政权。而班禅额尔德尼简称“班禅”和达赖喇嘛简称“达赖”则是黄派领袖宗喀巴的两大传承弟子,后来则形成了西藏佛教的两个不同的传承系统,同时也是这两个佛系的宗教领袖。而活佛,则是班禅和达赖的藏传佛教寺院为解决其首领的继承而采取的一种制度,当老一代的班禅或达赖圆寂后,西藏的佛教宗派将通过特殊的仪式选择新的灵童作为他们的转世化身和活佛继承人。”作者注,现代西藏的第九世班禅18831937和第十世班禅19381989都是著名的反帝国主义和坚定维护中国统一的爱国人士,在抗日战争时期,第九世班禅大师积极号召西藏人民踊跃捐款支持祖国的卫国战争,并彻夜诵佛以祈祷祖国能够胜利,解放后第十世班禅大师力主西藏和平解放,为了维护国家统一和西藏人民的权益而做出了巨大贡献;而现代的达赖喇嘛十三世18761933,一开始曾受到英国殖民者的蛊惑而做了一些分裂国家搞西藏独立的事情,不过后来大师幡然悔悟重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但其继任者赖喇嘛十四世1934则变本加厉,他就是我们现在众所周知的正在国际上摇旗呐喊搞西藏独立因而臭名昭著的“达赖喇嘛”。大家请注意区别。
马占山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个不可理喻的表情道:“太复杂了西藏佛教分为黄派和白派也就罢了,而黄派自己又分为了班禅和达赖这两系,互相斗来斗去不嫌累,还是咱们汉族的道教和儒教好,多和平等拿下西藏后,这些乱七八糟的教派活佛统统取消,全部改成藏族民主自治制度”
“这个万万不可”楚奇明摆摆手,“少帅曾叮嘱过我们一座庙宇顶十万雄狮清朝末年席卷了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不就是源于西方洋人在中国传播的基督教么要知道,宗教的影响力量是极其巨大且根深蒂固的,绝对不能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消除掉,相反的,我们应该尊重并支持藏族同胞们的宗教信仰和政治自由,这也是少帅再三嘱咐的”
将领们都神情庄肃地点点头。吴新又问道:“司令,那我们出兵西藏会不会引来驻印度英军的军事干涉”
“不会的。英国人现在自顾不暇,德意盟军现在北非打得英法联军节节退败,英国在非洲的殖民地都要不保了,他们哪来的心思和胆量还敢在亚洲和我们搞两线开战英国人虽然一向对西藏有野心,但他们现在已经是有心无力了。”楚奇明果决地摇摇头,他继续出神地盯着地图,心里在担忧着,第45旅和第22旅现在到什么地方了他们翻过雀儿山了吗雀儿山最高海拔6168米,现在又是初春封山季节,寒风呼啸、积雪仗深,不要说行人了,连飞鸟走兽都绝了迹。而藏军主力都扼守在入藏咽喉的昌都市,部队能完成任务吗
川藏交界的雀儿山脚下,山风呼号、暴雪狂舞,气温已经达到零下三十多度了,落满飞雪都快冻成冰棍的战斧军旗和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仍然在风雪中猎猎不屈地招展飘舞着。身穿厚厚冬大衣但仍被冻得脸色青紫的东北军官兵们紧握着武器,在一米多深的积雪中奋力跋涉开进着,蜿蜒蠕动的整支部队在这亘古无垠的冰天雪地和雪山大川之间显得分外渺小,似乎随时都会被天地和恶劣的气候都埋葬吞没掉。
“我们来自东北的黑土地,我们是中国最优秀的战士,为了祖国的统一和民族的复兴我们奋勇前进”队伍中的歌声越来越低沉沙哑,取而代之的是官兵们呼哧呼哧的沉重呼吸声和异常艰难的脚步。第45旅副旅长木赞春上校双眼布满血丝,他心怀敬畏和崇敬地看着这茫茫无垠的千里冰原和那高耸入云的万载雪山,心里感叹着,这里就是号称世界第三级和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啊平均海拔4000多米,中原大地上所尊的五岳北斗泰山,海拔也就一千五百多米,要是搬到这里来不但见不到山峰,反而会变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大黑渊。人和亘古万年的雪原冰川相比,是多么地渺小啊
“弟兄们,加把劲啊”第22旅旅长荆德文少将因为高原反应和缺氧而头晕目眩,但仍然卯足力气喊着话给官兵们加油鼓劲。
部队行进之后的道路上,第45旅和第22旅的工兵们艰难地挥舞着工兵镐为后续的汽车骡马运输队清除阻石、开拓道路、铁锹翻飞、雪舞飞扬,工兵们玩命地干着,钢铁工具在这种低温下就像玻璃一样软脆,用不了多久就崩断毁坏了,急红眼了的工兵们甚至奋力用手去扒,一双双冻得青紫红肿的双手很快就被锋利的石碴划破得满掌都是血痕,一双双长期站在零下几十度冰雪里的脚也慢慢地冻得失去了知觉,高原上空气稀薄。别说开雪清路了,就是空手走一遭也会憋得头晕脑胀,更何况是进行着高负荷的工作。开路的官兵们一个个双眼凸突,脖颈间血管暴胀,面色青白嘴唇黑紫,累晕过去的工兵或者因为高原反应而晕厥过去的步兵黑压压地躺了一路,这些来自东北黑水白山的年轻士兵们也冻伤了一大片,而同样忍受着缺氧考验的医务兵们艰难的来回奔跑,全力救治昏过去的士兵。
勉强称之为路的雪道上,一辆辆载着粮食和重武器零件的汽车、骡马小心翼翼地行使前进着。高原行军,危险无处不在。有的看上去明明是一大片洁白平坦的雪地,实际上却是一处万丈深渊,人和畜生稍不留神就会一骨碌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直落下去不见踪影。第45旅和第22旅已经有几十名官兵在极度疲倦和困乏的情况下失足跌入了雪谷,一些汽车兵稍微大意,便连人带车一起永远地葬身在了这里。前进开路的工兵们急中生智下砍伐了很多木棍,插在雪坑边示警,防止后面的弟兄不小心在掉下去摔死。
在一片背向风雪的山坳荆林间,第45旅的侦察部队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藏族小山村。走进去后,望着那一双双畏惧而又好奇的眼睛,“如索得波饮拜藏语,你好扎西德勒扎西德勒”侦察兵们连比带划地用蹩脚的藏语表明着自己的善意,并立刻按照楚奇明一开始的命令向这些衣衫褴褛、生活艰难的藏民们分发青稞面和一些简单的医药。
“突及其藏语,谢谢突及其”村里的藏民们很感激地连连鞠身。
一名为首的年长藏民老汉被带到旅部的临时指挥所,参谋长吕东昌上校通过翻译和手势与他交谈起来。“官长老爷们,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老藏民惊讶地问道。
gu903();“老人家,我们要去昌都,请问距离这里还有多远呀”吕东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