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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东北军 飞星骑士 2393 字 2023-10-05

堑壕炸入火海中。空中传来了我们直升机的呼啸声,火箭弹发射和爆炸开的刺眼光线晃得我差点失明了,一辆又一辆苏军坦克被从天而降的火箭弹给炸成废铁。剧烈的震动颠得我们晕头转向、七荤八素,我们使劲突击猛冲,在一片战壕里,几个蜷缩在里面不能动的苏军伤兵活生生地被我们的雪虎给碾成了一摊肉酱,但我当时的冷静几乎接近冷血,战场上,自己都随时会丧命,谁还菩萨心肠管敌人前进的道路愈发艰难,苏军简直就是拿炮弹和地雷在耕地,前面扫雷的工兵付出巨大代价标出的雷场标志不断被炮弹给掀翻,我们根本看不清通行道路,只能硬冲,一辆挡在道路前面正在着火的t34被我开足马力的坦克硬生生撞开了来。到中午时分,连长等不及了,居然下了我们直接闯入苏军的雷区,就是用坦克履带碾出一条路来。开在我们身边的一辆“2号”坦克不幸压中了一辆苏军反坦克地雷,整个坦克被炸裂了,三个浑身是火的装甲兵嘶声惨叫声中从里面爬出来,后面的医务兵慌忙上前扑灭他们身上的火。但过不了多久,同样的厄运就降临到了我们的头上,坦克底盘猛然间从地上弹起,失去抓地力的雪虎向右急甩,我们随着车体的惯性重重撞倒了一边,我的鼻子一样子磕到了面前的坦克潜望镜上,鼻梁骨差点撞断了,疼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股彷佛从地下钻出来的苏军敢死队立刻朝着不能动弹的我们冲过来,三四个莫洛托夫汽油弹飞到了坦克装甲外的格棚网上,顿时燃烧起了一股股火焰,老古立刻猛烈扫射,将那几个苏军的敢死队员统统射杀。接着,又一发苏军的迫击炮弹正中我们坦克的正面装甲,尽管没有打穿装甲,但巨大的蜂鸣声和冲击被震动让我的心头猛地涌起了恶心感,差点儿吐出来。趁着其他兄弟的坦克压制住苏军的炮火,我和通讯员拿着ak突击步枪爬出坦克,在呼啸的弹雨间小心翼翼地查看受损情况。我松了一口气,佛祖保佑,我们压中的是反步兵地雷,只是右履带被炸断了,但左履带也缠进了大量的苏军钢丝网。通讯兵立刻用无线电呼叫援助,我则将拼命开火掩护他,一个拎着汽油弹的苏军被我击中,爆炸开的汽油弹很快让他变成了一个火人,他在地上拼命打滚挣扎着,那凄厉的惨叫声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后面乘坐在装甲车内的几名机械维修师很快赶来,他们忙得浑身油污、汗流满面,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接好了履带并清理掉了缠在负重轮里的钢丝。

尽管今天的战斗险象环生,但我们还算比较幸运,毕竟都投有缺胳膊少腿,我的鼻子被医务兵贴了一块难看的膏药,使得我看上去像京剧里的奸雄曹操一样。晚上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们坦克组突然接到了连长的新任务,被抽调进张副营长指挥的装甲突击队里,抢占苏军在萨雷镇以南乌拉尔河上的一座小桥,堵住苏军侧翼部队增援其正面冲击奥伦堡的中路部队的道路。当然了,堵住苏军需要拿下几十座桥和几十道隘口,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部队。

黎明时分,我们见到了张副营长。我们每个人都大吃一惊,原来张副营长就是张学良少帅的三儿子张闾琪上尉,他也是第一个驾驶坦克冲过黑龙江突击到苏联国土上的东北军。尽管张上尉今年二十四岁,和我们差不多大,但是我们却在他面前有点手足无措,因为他是张少帅的儿子啊不过张上尉并没有那么颐指气使,他冲我们点点头,“准备一下,出发吧”

八辆完好无损的“雪虎”、两辆装满弹药的“雪狼”半履带运输车,以及乘坐在汽车上的两个炮兵排和一个步兵连,构成了我们这支突击分队。根据情报,驻守那座小桥的苏军并不多,拿下那里应该是轻而易举。路上,我们闲得无聊互相开起了玩笑:“哎,我说你们赶紧和张副营长套套近乎以后他继任了张少帅的位置,咱们也能沾沾光啦”

“是啊是啊以后张副营长成了新的少帅,我们各个都是上将、中将”大家嘻嘻哈哈。

上午9点时,张副营长命令停止前进,地图显示我们距离萨雷小镇不到三公里了,一条公路从镇子间蜿蜒穿过,公路和河流成十字形,而镇子就坐落在这个十字形的中央,周围全是稀稀拉拉的麦田。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几座褐绿色的小山,我甚至都能听到乌拉尔河的水流声了。这时,探路的侦察兵跑来报告道,镇子里大概有三个连的苏军,以及十来辆坦克和装甲车。

“离开公路,通过麦田,迂回斜插进镇子”张副营长下令道,

步兵和炮手们纷纷跳下车,开始钢枪下肩、炮弹上膛,雪虎和雪狼们则缓缓碾压着松软的麦田和茂密的灌木丛逼向镇子,李智开始往炮膛内装弹,张辉紧张而谨慎地操控着坦克炮。一个忽闪忽闪的小红点出现在镇子的上空,随着我们的逼近,我慢慢看清了,是一面苏联的镰刀锤子红旗。

我们轰隆隆地从麦田里直接冲进了镇子里,由于投有路,我们和张副营长的雪虎一起硬生生撞开了一栋建筑,随即冲到了小镇的街道上。俄语的怪叫声陡然间此起彼伏,我们顿时也被吓了一跳,街道上停着几辆t34、“谢尔曼”以及两辆轻型侦察坦克。满大街的苏军措手不及地乱跑着,几门反坦克炮都在街道上,正对着公路。我顿时明白张副营长为什么要我们穿过麦田横插进镇子了。

“打”张副营长厉声命令,他喊道,“干掉他们的坦克”操控步兵炮的炮手们立刻呼啸着开火,步兵们开始朝着乱作一团的苏军狂扫。苏军同样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附近会突然出现东北军的坦克,而且还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雪虎”主战坦克。“轰”雪虎咆哮着,一辆还没有来的及启动的t34霎那间被炸得粉碎,烈火横飞,坦克机枪同时尖啸起来,周围苏军鬼哭狼嚎,烧黑了的1936式钢盔像打翻了的痰盂般遍地乱滚。

侦察坦克不要紧,构不成威胁,因此我们都把重点放在了那几辆t34和“谢尔曼”身上。张辉飞速地选择着炮塔转轮轴,几乎没有瞄准便凭着感觉轰射了出去,穿甲弹将一辆仓惶启动的“谢尔曼”的炮塔给掀飞了,沉重的炮塔呈抛物线地撞向一栋楼房,立刻将那堵墙壁给砸翻了里面响起了惨叫声。不用张辉喊,李智便飞速地填入了下一枚穿甲弹。张辉继续开火,他精神亢奋,已经完全进入战斗状态了,穿甲弹结结实实地命中了苏军一处反坦克阵地,被炸成烧火棍的57反坦克炮和被撕裂了的苏军肢体一起飞上了天。

子弹暴射声震耳欲茸,我们的步兵已经和苏军交起了火。迫击炮嗖嗖地飞来,在雪虎的装甲上炸开,我们被巨大的震波冲击得头痛欲裂。我拼命驾驶着坦克,雪虎在苏军的钢铁残骸间开动着,一辆从拐角里冒出来的t34和我们的雪虎正好撞个满怀,两辆坦克在狭长的小巷子里直接面对面,距离不到五十米。来不及多想,张辉大吼一声,穿甲弹破空而去,而苏军的t34同时开火,炮弹呼啸而来。“趴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在第一时间内厉吼道。电光火石间,整个雪虎剧烈猛震,散架了般摇摇晃晃,我们的耳膜几乎要震得出血了,五脏六腑在腹腔里颠得七上八下,两个操控792辅助机枪的射手被冲击波给撇飞了出去,老古缩得比较快,因此幸免于难。一股恶心感再次涌上我的咽喉,我强忍住想吐的感觉,勉强举起潜望镜望去,巷子那一头,一团烈火正在燃烧着,我们则安然无恙。我重新启动坦克,艰难地回到大街上。

“崔车长,你们立刻抢占大桥后面的苏军我们解决”耳麦里传来了张副营长的命令。

“是”我对着通话机大声道。雪虎艰难地重新蠕动着,扑向大桥,一路上,李智不停填弹,张辉不停射击,苏军的侦察坦克、半履带装甲车、反坦克炮一个接一个地被炸成灰烬。

刚刚驶到大桥边缘,前面的道路上,一个近在咫尺的巨大身影突然间从桥边一栋房屋后开了出来,近得几乎是贴着我们的鼻子。我差点头发倒竖,那是一辆庞大的“斯大林”重型坦克,侧身在对着我们,和我们仅仅相距四五米。陡然间我们和那辆“斯大林”上的苏军装甲兵一起手足无措,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开炮,但在下一秒,双方反应过来的坦克机枪一起轰鸣起来。近在咫尺的机枪对射使得双方射手都躲无可躲、血水横飞,雪虎和“斯大林”的钢铁身躯上迸溅出万点火星。坦克内响起“咚”的一声,我扭头一看,是老古,他从炮塔上滑了下来,身上尽是酒盅般大的弹孔,天灵盖都被子弹掀飞了,血流如注。

我怒吼一声,猛地踩动油门。雪虎低吼一身,呼呼地喷着尾气,48吨重的钢铁身躯扑上前硬生生地撞了在了425吨量的“斯大林”上。我继续猛踩油门,狠命地踩着,坦克发动机几乎在超负荷运转着,青烟直冒,吱吱嘎嘎的金属扭曲声中,那辆“斯大林”被雪虎猛撞得横向移动起来,向乌拉尔河移动而去,直至被轰隆一声推进了河里,水面上立刻溅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那辆“斯大林”直接像个钢铁棺材似地翻着气泡沉入水底。

刚才的高强度运转使得雪虎的发动机彻底熄火了。我们纷纷操起步枪跃出坦克冲到河边。水面上开始从水底冒出两三个被;奄得半死的苏军装甲兵。我们毫不客气地子弹上膛,“狗日的去死吧”我们破口大骂,一顿子弹将浮上水面正在挣扎的苏军装甲兵统统给打威了浮尸,河面霎那间被染成了粉红色。接着,又有一个苏军装甲兵扑腾上了水面,我正要开火,张辉喊道:“哎,这个老毛子好像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