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嘿嘿连连阴笑,伴随着磨牙的声音,听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只好动用杀器,掏出电击剑对准他肚子杵了过去,瞬间感觉世界都安静了。审讯室的味道已经臭到了极限,我实在呆不下去,屏住呼吸快步去拉开窗,然后跑出审讯室,重新锁好门。
很快,我就睡着了。
凌晨两点多,感觉身上好热,有种错觉脑袋好像变大了两圈,嗓子还燥热,我迷迷糊糊摸了把额头,靠发烧了,我艰难的站起身,摇摇欲坠。
我狠狠推了几下裴奚贞,他还不醒,不得不捏住他的鼻子,他双眼骤然睁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吓得我往后退了半米,这时他的气势,像极了三国演义中曹操睡觉时忽然跃起杀掉侍卫的那一幕。
“小宇,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了啊”裴奚贞语气透着不满。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头儿,有退烧药么,我半夜不知怎地就发烧。”此时我的额头,汗珠子跟断了链的珠子直往下掉。
裴奚贞哈欠连连,“你嘴唇怎么发紫,看上去像中了毒,晚上吃的啥啊”
“怎么可能,我晚上又没吃”我说着说着,喉咙顿时卡住,喃喃道:“刀疤脸我知道了我靠,真后悔下去那一趟。”
“你知道啥了”裴奚贞满脸茫然。
我苦涩的说:“那会你睡着了,我听见审讯室鬼哭狼嚎的,不放心就想下去看看,哪知道屋子臭气熏天,还以为刀疤脸拉了呢,结果他当我面又放了个响屁,我当时就差点吐了,幸好跑的快。”
“活的生化武器啊,他倒也算是个人才。”裴奚贞躺回地铺,手摸了胡子粘起一根,但是没拔断,“出了休息室的门,左侧第二个房间,那里面的架子全是药,你自己找找看,我先睡了。”数秒后,呼噜声响起头儿,你这是得有多困啊
“好吧。”
我扶着墙慢吞吞的摸到他说的那个房间,一进房间,感觉不太对劲,阴嗖嗖的背脊发凉,找灯的开关,不小心撞到了啥东西,等我开了灯,差点惊得魂飞魄散。迷糊中的我误打误撞的闯入供奉die先烈们牌位的英雄堂
低头望着刚才被我撞掉的物体,竟然是一块灵牌,我心道犯了大忌,赶紧给它捡起来,念叨着:“前辈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重新把灵牌放回去时,它上面篆刻的名字却引起我的注意,于小麟。
于小麟可不就是裴奚贞前妻聊天时说的弟弟
在我进die时,裴奚贞带我来过英雄堂,那次也仅仅匆匆扫了一遍而已,并没有太深的印象。记得那晚和于小愿聊天时说起她弟弟时,我还很纳闷眼熟于小麟这名字。
凝视着于小麟的牌位,我心中猜测他的死亡是裴奚贞和于小愿离婚的导火索。
退出了英雄堂,我特意数了数,这才进了旁边的门,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药品,叹道这次没走错,很容易就找到了退烧药,回到休息室灌了两杯水,昏昏睡去。
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洁白光亮的墙壁。
这是哪儿
想要坐起身,却浑身使不出力气,肌肉酸痛,侧头一看,手背上还插着根针管,老妈单手托着腮,坐在病床边上浅睡。我脑袋里闪出大大的问号,到底啥情况
轻轻挪动下身体,老妈就惊醒了,她满面的倦容,眼眶涌出两行清泪:“阿宇,你醒了。我去叫护士”
“老妈,我怎么了。”我拉住了她。
“早上接到裴什么的电话,说你中毒,被送去了医院。”她抚摸着我的脸颊,“阿宇,你可给妈吓坏了,医生说你一天之内醒不来便救不活了,连病危通知书都签”
刀疤脸的屁有那么邪乎
我让老妈用我手机拨通了裴奚贞的号码,半天没人接,可能他在忙。我看见老妈悄悄抹着眼泪,挺心疼的,就和她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哪想这一聊,她泪水更止不住了。在外她是女强人,一个人辛苦的打拼,疏于对我的关照,曾经也恨过她,但我懂事时就没再怪过老妈。
聊了一会,裴奚贞回了个电话,“小宇,你没大碍了吧”
“还成,死不了。”我笑道。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个”
“坏得吧。”
“我让鉴证科这边懂的人检查了下,刀疤脸以前受过刺激,神经时好时坏,疯疯癫癫的。”
“那好消息呢”我郁闷道,实在高兴不起来。
“根据你中毒的情形”裴奚贞顿了顿说:“这边已经提取出刀疤脸的血和胃液进行化验,和常人相比并没有发现异常。”
“什么”
我手机险些没拿稳掉在地上,“我中毒和他的屁没关”
“但是与他有关。我从刀疤脸衣服的夹层搜出醚化物,鉴证科反复检测之后,结果这种醚化物可以破坏体内组织,开始时没感觉,过上几个小时中毒症状才明显。幸运的是早上我及时发现了你情况不对劲,不然die又得多一灵牌。”
挂断电话,老妈削好了苹果递给我。
啃完之后恢复了点力气,这时负责我的医生进来,先是扒开眼皮瞅瞅,又看看舌苔,告诉我说脱离危险了,以我的体格,静养一天就能出院。
老妈接到个电话,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我,几次张开嘴又合上。
“没事,妈,你忙你的。”我微笑道。
“分公司的事基本敲定了,那边等我去签合同。”她歉疚的说:“晚上七八点时,我就过来陪你。”
傍晚时,裴奚贞带着两份浇汁猪排饭来到病房,闻着饭的香味,我肚子咕咕直叫。
“先别急。”他走到门口,探出头左右环顾,这才关好门,“趁护士没来,赶紧吃,不然待会被发现你就只有喝稀饭的命。”
我狼吞虎咽的消灭掉一份,再多就吃不下了,听见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裴奚贞脸色一变:“护士来了。”他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把空碗塞进床底,自己打开另一份慢条斯理的享用,做足了样子。我抬起衣袖擦干净嘴唇,护士敲门进来后狐疑的看着我俩。
给我推射了一针药剂,她离开病房。
我和他相视而笑,幸好没被发现,要知道被护士说教那是不能反驳的。裴奚贞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封面上五个大字,犯罪心理学,厚度够一般人看上半年的,我问道:“头,你钻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