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尸块,导致了验尸很麻烦,要搜集尸块,拼接尸体等等。林慕夏去了躺验尸房,回来时手中多出两只无菌袋,递给我一只。
我戴好手套,移开视线不忍直视的捡起一块裹着肉的大腿骨,放入无菌袋内,与此同时,林慕夏指责道:“你眼睛放光亮点,谁让你踩到了肠子的”
往脚下一看,操,这不是先前挂在裴奚贞脑袋上的那截断肠
我像兔子一样猛地跳开。
“你个笨蛋,又踩到了手掌。”林慕夏冷着脸色说。
“”
特后悔刚才招惹了她,落得如此下场,活该我倒霉,我小心翼翼的搜集着尸块,约么装了半袋子,我觉着有点不对劲,看向审讯室门口的林慕夏,“怎么光我一个人捡,你咋不动”
“你的姿势太过于销魂,我看的入迷,所以有点走神,抱歉。”她轻笑着,一听就是在说假话。
林慕夏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弯下腰一点点捡着尸块。有了她的参与,时间省去了不少,二十分钟的功夫,审讯室内除了被溅的四处都是的血迹,就没其它了。
“再检查检查,看看桌子底下有没有。”林慕夏对我说道。
我找来一张纸,垫在地上,我用膝盖呈半跪的姿势,把脑袋压得很低,这样一来,我就勉强能够看到桌子下面的缝隙。
有个圆咕隆咚的玩意,我以为是内脏,就伸手掏了过来。
拿在手中一看,吓得我差点扔掉,竟然是一枚眼球。脱离了面部,单独看特别渗人,我背脊有些发凉,不敢再看,丢到无菌袋中。
“没了”林慕夏忍住笑意,抖了抖手中装满碎石碎骨的袋子。
尸块聚拢在一处,造成视觉上的冲击力,这一幕彻底超出我的承受极限,我胃部翻江倒海,再也控制不住,跑出审讯室之后,我开始哇哇大吐。
“砰”
林慕夏关死审讯室的门,没管狂吐的我,提着两袋子碎尸块,去了验尸房。
想到我还要为了当她妹夫呢,这就先忍了吧。
吐了半天,也没了力气上楼,我拖着乏力的身子扶着墙回到办公室,看见裴奚贞收拾东西好像准备出去,便问道:“头儿,你去哪”
“正好,不用我上去喊你了,跟我去躺二院,两个目的,一是守着杨斌,等他脱离生命危险了,咱就给他拷上,二呢,就是取回警车,老江刚才又催了我好几遍。”
“老大我是在用生命破案啊。”我扑腾趴在桌子上,无力道:“给我十分钟,让我缓缓,不然会挂。”
“你忘了林婉婉是夜班”
他一提到林婉婉,我就来了精神,感觉状态好了不少。我笑着说:“头儿只需要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裴奚贞根本没给我休息的机会,说什么战机稍纵即逝,他拖着我来到die院子里,打开车的后门,把我丢了进去,他笑道:“路上还不够你歇着看样子你被小林那丫头给整得不轻。”
“说多了都是眼泪,睡觉。”
我懒得说话,歪着身子呼呼欲睡。
感觉睡了没一会,裴奚贞伸手就把我推醒了,问我吃饭不,我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个劲的摇头道:“不吃不吃,打死我也吃不下去。”虽然腹中无物,很饿的感觉,但是现在我哪能吃得下东西呢,吃的时候难免就会想到那两袋血淋淋的碎尸肉。
“算了,那我也不吃了,赶过去再说吧。”裴奚贞继续开车。
天南二院。
我们赶到时,天色早已暮色重重,皓月当空,漫天繁星。我先给林婉婉拨了通电话,她得知我们来,就跑出来迎接。裴奚贞则是当我和她打情骂俏,故意走在前面。
和她一边走着,一边聊到杨斌的现状。
林婉婉道:“听说,杨斌这会儿还在危险期。”
“那没救了”我关切的问道,倘若裴奚贞的推理是真的,那杨斌才是真正的蔬菜狂魔。
“有,情况正慢慢转好。”林婉婉晃晃手中两支药剂,她无奈的笑了笑,“我资历太低,才来上班,也就端个药水之类的,连扎针都不让我。所以这么重的伤病,我插不上手啊,只能从和其它姐姐们的聊天中打听出来的,具体也不知道。”
“没事没事,慢慢来,加油。”我鼓励道。
林婉婉嘟起小嘴,“可我好不喜欢这工作。”她抱怨了一句,跟我打个招呼,去忙医生吩咐的事情。
裴奚贞带着我径直来到脑科办公室,一看门没关,索性没敲门便前后脚进去。
这时,梁医生已经换上了一套备用的白大褂,趴在桌子上按揉着太阳穴。
“梁医生”我走过去轻轻问了句,“你还好吧”
他看是我们,虽然警察办案是责任,但他却将我俩视为救命恩人,连忙站起身,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失敬失敬,我刚才有点疲倦,就没注意你们驾临。”
“何必那么客气。”裴奚贞摆摆手,笑道,“有空带我拍片好好给我诊断下有没有后遗症。”
“那是自然。”梁医生拿出一份诊断书,戴上眼镜看着我们说:“二位来,是为了杨斌的伤势”
我点点头,想起林婉婉说过的话,便问道:“听说他的情况挺严重,活过来的几率很小”
梁医生拿起诊断书和伤病报告,递给我们。
裴奚贞将之接了过来,我凑过脑袋去看,结果全是专业的术语,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我又瞧瞧诊断书,龙飞凤舞的连笔字,我凌乱了。估计裴奚贞也是脑袋直迷糊,把伤病报告、诊断书放回桌子。
梁医生面色一窘,“对不起。”
“没啥,您就说说他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或者醒过来。”裴奚贞道。
“明天早晨六点之前,病人要是能捱过去,就脱离了生命危险,少则半天,多则五年,才会清醒。”梁医生稍作思索,继而道:“如果他撑不过去,最坏的结果就是脑死亡。”
我问道:“他在重症监护室吗”
“是的。”
我们出了脑科之后,现在满脑子都在纠结一个问题,心中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裴奚贞见我脸色不对劲,问我有啥心事这般愁眉苦脸。
想了想,我把他拉到一个偏僻的墙角。
gu903();“头儿,问你个事情。”我犹豫的道,“杨斌是被我老妈用石头砸伤的,要是杨斌撑不过去,脑死亡了,我老妈会被起诉判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