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眼。”老喇嘛将手扣住腰间,“我赠你一物,望施主脱离烦恼。明年今日,你我定下在此相见。”取出一根精雕细琢的龙纹白玉,镶嵌了几颗红玛瑙。他徒然睁开眼睛,望向竹叶红抱的心晴,眸子晶亮,随即重新闭好眼睛,把手中的玩意递给我。
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感觉有些份量,我细细的观察,约有半只胳膊的长度,浑然一体似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很漂亮。龙纹白玉的末端貌似能取下,我捏住拔了拔,寒亮的刀锋闪现。
素不相识,竟然送我这么精致的一柄刀,我望了望,老喇嘛不知何时消失了视线中。
“那活佛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看向竹叶红。
她一副煞有其事模样:“忽然就消失了。”
“真假”
“这你也信”竹叶红扑哧笑道:“你看刀时,他就走了,此人绝非平平。”她走了过来,单手揽住心晴,另一只手拿过龙纹白玉仔细的端详,“凌宇,你赚了,古白玉藏刀。”
“活佛为什么随身携带刀具”我心中疑惑。
竹叶红的指尖划过龙纹白玉制的刀鞘,“得道者不拘小节,看得出你暴戾之气加重,故赠刀给你,讲究的是随缘随性,光凭这点,价值无法估算,远超藏刀本身的价值。”
“为了不浪费活佛一片苦心,我还是随身携带吧。”想着对方莫名其妙的一年之约,我带着满心疑问,跟竹叶红、心晴回到了酒店,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满天繁星,闪烁不定。
这间3星级的酒店共一栋三层的建筑,整体是连廊式设计的。我们来地时候开了间二楼的套房,有两间单独的卧房。
白天疯玩的心晴,累得睡觉时直蹬胳膊腿,竹叶红像个妈妈似得,轻轻地给小萝莉揉着。没想到昔日主宰红蛇帮的很辣女人,有这般柔情的一面,我都差点忘了她那个身份。
忽然,套房内的灯光全部熄灭,瞬时漆黑一片。我拿起之前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看得知停电了。
床尾的我,离竹叶红挨得很近,静悄悄的卧室中,旖旎的气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沉默了会,竹叶红在包里翻出手电筒,对我晃了晃:“亲爱的,下去找前台问问,找人来修理。”
我被晃的直睁不开眼,连忙抬起胳膊挡住强光,“咱能别喊的这么恶心吗”
“哟,脸好像红了呀。”竹叶红打趣道。
“我可担不起你喊过很多人的称呼。”我笑道,准备起身。
“凌宇,你王八蛋。”不知竹叶红为啥忽然很生气,她的手抬起伸进后背,咔嚓的断裂声响起,我直勾勾的看过去,好奇她这是干啥竹叶红掏出连着丝带的两片薄瓣,狠狠冲我甩了过来。
暗器猝不及防
软软的文胸袭在我的面颊,清爽的馨香钻入鼻孔。它快掉下来时,我自然反应的抓住,直感觉血液沸腾逆流,心脏如小鹿般砰砰乱撞。
“还不快滚去找人修电”竹叶红怒道,她的黑背心映出两枚凸点,起伏不定。
我灰溜溜地出门,欲哭无泪,跑出几步,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手里还抓着竹叶红的文胸,淡雅别致的青色,不敢多看,先折回房间放在桌上。然后我再次离开套房,恰好隔壁的门也开了,一个男人走出了门。
不经意的望去,我愣住,这不是白天帮我们拍照的男游客吗他认出了我,笑的很假,“嘿兄弟,这么巧,又碰到了啊。”
“挺巧。”我也不好意思无视他,毕竟帮过忙,即便是举手之劳。
“听口音,你天南市的”男游客道,他的脸很大众化,属于过眼后便忘的那种,如过放在人堆里,都不会引起注意。
瞅了眼这天生的酱油党,我点点头。
“老乡啊,这是出门干啥去”他热情的介绍说,“我家也在天南市,城北的花田儿,你家叻。”
想起这货当时对竹叶红和心晴那不善的眼神,我不愿在与他细说,象征性的笑了笑,转身下楼。前台的服务员吧嗒吧嗒的按着手机,聊得很嗨,那时还没有微信,只有页面简陋的手机qq,她的手机按键漆都磨光了,迅速打着字,嘴快笑歪了。
我敲了几下吧台,服务员这才眼神慌乱的收好手机。“您好,请问一下什么事”她咳了声,站起身。
“209号忽然停电了。”
“啊稍等,我打电话给电工,怕是保险丝断了。”服务员又按了一串字,恋恋不舍的用座机拨通电话的号码,说了下情况便挂掉。
五分钟后。
我实在等的不耐烦了,“你家的电工比蜗牛还慢,景区从来不缺旅馆啊酒店啊,电工再不来我就退房住别家。”
“对不起,对不起。”她道歉说,随后又一次打通电工的手机催了遍。
过了没多久,年迈的电工手中提着工具箱,佝偻着身子走了过来,有气无力道:“哪间没电了”
“209。”
我随着老电工来到电表箱,半分钟的脚程竟然被他缓慢的步伐给拖成了两分钟,你说这得有多好的脾气才能不着急他掏出钥匙,望着电闸箱已打开的锁,喃喃道:“上次我明明锁了啊。”
“快打开吧你”我催道。
老电工拉开电闸箱的锁,细细瞧了半天,我终于爆发了,“看出啥状况了没”
“哦”他喘了口气,慢吞吞的说:“电闸跳了。”
我被弄得无语,问他哪个是209的电闸,他手指颤抖着指来指去。我感觉快要疯掉了,也不顾哪个对,直接伸手就把这排两个落下的电闸给推上去,转身离开,怕再不走我会忍不住打人。
推开209的房门,灯果然重新亮起,我松了口气,无意瞥见先前被我放在桌上的文胸,眼睛就不受控制的凝视它,浮想联翩。
竹叶红跟心晴的卧室,房门紧闭。
女生住里面,我也不好打扰,爬上了床腿都发软,今天走了很多路,累的不轻。拽过被子,我很快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阳光透入房间,我迷糊的瞧了眼手机,十点半饿的胃里直往上漾酸水。
迅速穿好衣服,敲了敲竹叶红房间的门,没人回应。
门并没关严,有道细小的缝隙。我扒门缝往里瞧,只看见心晴伏在床头拿蜡笔画着画,竹叶红貌似不在。
索性推开门进去,心晴回头看向我,她揉着小肚子,“大的的,早安。快给晴晴弄吃的。”
“大姐姐去哪了”我问。
眨着眼睛,心晴调皮的说:“没看见听见公鸡打鸣,我就醒了,大姐姐不在。我还以为她陪去大的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