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钻入猪棚,彷如撞到了一堵铜墙铁壁,老蒋肚子猛地往外挺动,将他撞得七荤八素,险些栽倒在地。丐帮成员眼中透出一抹凶光,在背后掏出了柄阴寒的匕首,手颤颤抖抖的道:“别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
老蒋充耳不闻,憨笑着缓慢走向丐帮成员,巨熊般的身材震得对方牙齿打颤,“逼我玩真的”丐帮成员挥舞匕首扎了过去,停在离老蒋胸膛前无法再寸进,因为老蒋的右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肩膀的肌肉涌动,硬生生地将之提起,离地足有三尺高。丐帮成员的匕首脱手掉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喉咙被扼住,想求饶却只能挤出“咯、咯、咯”似猫头鹰叫的动静,难听至极。
紧接着,蒋天赐憨憨的笑了笑,浮空拖着丐帮成员转了数圈,抛入猪棚中,此人昏迷的不省人事。老蒋冲乞丐们道:“你们心底藏了啥怨恨,尽管作弄他,暂时先当我不存在,但前提不许玩死了。”
平日敢怒不敢言的残疾乞丐们,个个迸出怒火,蜂拥围住丐帮成员,手脚并用
“麻六子,你再窝在里边,房子就烧塌了,束手就擒吧”我大声对着死一般寂静的门口吼道。
“手下留情啊”一张脸贴在靠左的玻璃前,他开了道小缝隙,结结巴巴的求饶道:“敢问、,下混哪的”
麻六子的面孔挺眼熟,我仔细的瞅了瞅,这不是李晓晓的啤酒肚情郎吗我错愕不已的道:“居然是你牛大力”
“呵呵大力出奇迹”宁疏影讽刺性地模仿着李晓晓的话,他手中拈起一柄寒铁飞刀,猛地对玻璃挥动,寒芒极速闪过,“砰”击穿了玻璃,命中牛大力的肩膀,对方一个趔趄向后栽倒。
火势越烧越旺,已蔓延大半个房子,我们奔入房间,将牛大力拖到了院子。
牛大力捂住汩汩冒血的肩膀,他呻吟的道:“你你们不是警察吗我可是在警局中有后台的,姐夫在城南分局当队长,敢动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敢明目张胆做非法勾当的,通常在警局内都有后台,有群众举报时,不法分子往往先一步得知消息,仓惶地扫干净尾巴,不留人诟病。往往警察只能扑空,不过今天di是出其不意的行动,牛大力算栽了,还坑了他姐夫
“是吗”宁疏影怕怕的问了句,他把复合弓和箭筒递给我,双手插入裤兜,取出十一柄寒铁飞刀,逐一排在地面,嘴角噙着笑容道:“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近日控制了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她是谁下的毒手”
“天地良心,她被买来时,就断手断脚了。”牛大力反应倒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只不过废物利用,赚得钱和小姑娘平分,绝对的帮她致富啊”
“你当我傻逼呢”我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地迈脚踏住牛大力的手掌,“今天不老实交待,必死”
“得爷爷们,饶了我吧,伤害小姑娘的人”牛大力转过头,随手指向一个中了毒箭昏迷的手下道:“是他”
“哦”
宁疏影了然的道,他伸手脱掉了牛大力的皮鞋,用鞋口盖住了对方的嘴巴,“替死鬼吗牛大力,无论谁做的,与你这领头的脱不了干系”宁疏影左手按住牛大力的脚腕,右手攥住寒铁飞刀,猛地扎动,“扑哧”锋利的刀刃刺入脚掌,血溅了我们一身,牛大力吃痛的想抽腿,但被宁疏影死死扼住,他右手划动寒铁飞刀,仅用了一秒,牛大力的半只脚掌脱离身体,殷红的血液流得满地都是。
“你,就是这么伤害辛茵的。”宁疏影不管牛大力的惨烈嚎叫,他随手扔掉切下的脚掌,手握住没入对方肩膀的刀柄,来回划动了数下,宁疏影使劲的撕拽,粘连的皮肤拉到断裂。
宁疏影露出了杀神般的笑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姐夫是”牛大力整条胳膊被卸掉,此刻终于陷入了昏迷。
擦掉脸上溅的血,宁疏影简单的处理了下牛大力断臂、断脚掌处的伤口,“凌宇,喊救护车吧,估计赶来的时候,能保住他的一条贱命。”我拨打了120,说完地址后挂掉电话,看见宁疏影拎起断臂和断脚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弃掉。我们心中有同样的想法,不想牛大力能被接好,所以宁疏影的举动无疑大快人心
第三百一十九章:鬼楼
经过老蒋粗略的估算,救护车赶到熬水村大概需要四十分钟,我和宁疏影收拾了一下院子中狼藉的伤者们,将他们归拢到一块,插了箭矢的丐帮成员没一个清醒的,仅有三个受到枪击的人不停乱叫。接下来,老蒋将二十一名残疾乞丐先后搬运出猪棚,有的肢体畸形,有的缺胳膊少腿,丧失了正常人的行动能力,仅能依靠破败的身体匍匐爬行,看得我们心疼不已。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舌头被割掉,无法说话,瘦骨如柴,营养不良导致脸色蜡黄。
我走入猪棚,将衣服被撕烂的丐帮成员拖了出来,这时此人被众残疾乞丐泄愤的犹如一只死狗般,吊着半口气,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吓疯了,我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给他仍到伙伴堆中没再理会。
辛茵是这个丐帮从人贩子团伙中买来的,她与心晴等数名幼童关在一处,所以我挑了一个受伤不太严重的丐帮成员,拍了拍他的脸道:“想将功赎罪吗”
“啊疼死我了,帮我止血,我会血流尽而死的”这人五官扭曲,痛苦的道。
以他的伤势,反正死不了,我晃了晃手中的枪,不容置疑的道:“还没出力就想提要求你叫什么名字,在帮派的地位如何”
“苏西坡。”他咬紧牙关,艰难的道:“我在熬水帮的九个人内,排老三,麻老大把输入猪猡和财务的差事,都是交给我负责。”
“猪猡是什么”我满头雾水的问道。
苏西坡指了指静静抱成团的乞丐们:“这些残疾的赚钱工具,关在猪棚里不是猪猡能是啥”
“你的命不比他们贵多少”我阴冷的一笑,手指狠狠地抠在他中弹的位置,苏西坡嗷呜吼了声,他额头渗出冷汗,“大爷饶命我不敢侮辱他们了。”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今晚突剿你们,只有一个目的。名叫辛茵的小女孩,是从哪伙人贩子手中买来的”
“辛茵你说今天丢的那个小猪猡”苏西坡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嘴病,他连忙改口道:“不,小妹妹”
“嗯。”我道。
苏西坡惶恐不安的道:“城北,七爷”他用力地挤出最后的字,脖子歪斜,终于昏了过去。
gu903();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