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匡正说议事阁并没有地道之类的出口。
我、宁流风,瘦猴摊主,匡正,与五十二名武警环绕议事阁四面八方,期间我试探性的冲狐狸精喊话,对方毫无回应。要不是她偶尔弹奏一首优美的琴曲,我还真以为狐狸精凭空消失了。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议事阁的门突然打开,吸引了我们的视线。
红薯大妈脖颈套着一枚项圈,她眼神惊惧的道:“派主说,现在放她走,绝不与你们为敌。”
“她没有资格和我们商量。”宁流风捻起一柄寒铁飞刀,甩入议事阁,“叮”扎在了某块木制品,他淡淡的道:“就这么耗下去,看看谁能撑到最后。我们有的时间,还有食物和水。”
“砰、砰、砰。”议事阁的房顶,突然炸开了几朵烟花,若有若无的火药臭味钻入鼻孔,我们心头一惊,但五分钟过去,没任何异常,暗道太敏感了。约过了数秒,传来了悦耳动听的女声,“你们想不想听歌”
“派主,把刀移开点,求求你不要杀我。”修鞋匠惊恐的道。
狐狸精冷笑道:“放心,我还指望你活命呢。”
见此情形,我示意武警们与议事阁拉开一段距离瞄准楼顶,一旦抓住机会立即开枪,最好是打伤。我拎起一把枪,赶紧和宁流风冲向议事阁的门口,仔细的检查了红薯大妈所戴的项圈没啥异样,另一端的绳子绑在了桌子腿。宁流风拿飞刀割断了项圈和绳子,我望见大厅内空无一人,梯子横在地面,天花板留着方形的开口。
双脚琴架空荡荡的摆在凳子前。
狐狸精竟然通过天窗,把琴和修鞋匠转移到了屋顶,她究竟想干什么
“我数三个数,滚出议事阁,否则杀了他。”她威胁的道。
“行。”我冲宁流风打了个手势,便独自拉着红薯大妈退出了议事阁,我仰起脑袋道:“我已经出来了”
“当我傻”狐狸精轻声质问,她确定的道:“进去时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出来的时候应该是三个才对,似乎还有一个人在里边,速度滚出来。警察好像只有这点好的地方,只要人质我手里有活的人质,就拿我没办法。三,二”
趁她说话的时候,我早已蹑手蹑脚的迈入议事阁。
没有弄出半点动静,旋即重重的踏动木板退向木台,她数到一之前,我张口忽悠的道:“现在议事阁没人了,可以了吧”
“真是不诚实呢。”狐狸精冷哼了句,下一刻响起修鞋匠的惨叫,三根血淋淋的手指抛到木台前,她轻笑道:“我特意在天窗边粘了块镜子,正好能看到门口,现在开始,晚出来一秒,就切他一根手指”
这只狐狸精够狡猾的,哪怕让一群武警堵在议事阁,她利用我们的心理,仍然占据了主导地位。
“我不想死啊派主,你饶了我吧”修鞋匠忽然再度惨叫了声,挂血的大拇指砸在了我的脚前。
狐狸精打趣的道:“没办法呢,我也不想死。你死还是我死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只能送你去见月神了。”
“要是我的飞刀,轨迹会拐弯就好了。”宁流风迅速的离开了议事阁。
我把红薯大妈拖到旁边,低声道:“大妈,你们在里边时,她都干嘛了”
“打了个电话,然后开始弹琴。派主腿上垫着手枪,威胁我们谁敢动就打死。”红薯大妈悔恨不已,此时她彻底醒悟,道:“没想到这是个邪派”
“电话”
我愣了愣,狐疑的道:“具体说了什么,听清了没”
第四百三十九章:抚琴女
“派主叫我们堵住耳朵,不许偷听。”红薯大妈摇了摇头道:“她打了大概有两分钟,急冲冲的挂掉。”
很急莫非狐狸精有援手现在她的来历还是朦胧的。
我望了眼总坛的四周,武警战士们警惕的处于戒备状态,月神卫势力已经全部降服,她的援手就算再狠,也不至于到了能和五十多全副武装的武警硬抗的程度。
这时,撩动心弦的琴声再度悠悠响起,这一次的曲调隐隐有些耳熟,较之前的旋律添了几分伤感,她又弹琴了
安静的总坛,琴声荡漾在众人的耳畔。
狐狸精一边弹奏,她一边伤而不腻的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这是柳永的雨霖铃。
恰到好处的演绎,极具画面感的音色,我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场景,不禁有点痴醉。我突然打了个冷颤,头脑清明,观望着宁流风与众多心智坚定的武警,他们听得有些入迷,似乎浑然无觉。
“宁二货。”我试探性的重重喊道。
然而他却没有理睬我,闭起眼睛,沉浸在狐狸精动听的弹唱之中。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狐狸精停了停,单独弹了数秒古琴,她接着唱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曲尽。
她的余音犹如绕梁般回荡在耳蜗,缠绵不觉。
我摇了摇头,晃掉脑海中伤感的意境,我瞧着毫无反应的众人,心脏咯噔一跳,意识到不好,便使劲的推动宁流风身体,他跟一块木头似得。难道说琴声,是狐狸精勾魂摄魄的手段,她无形之中控制了我方过半的人员,没想到连武力值极高的宁流风都没能免疫。
匡正忽然动了,他呼了口气道:“凌宇,你不要推了,他被控制了心神。”
“现在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扫视近三十多名仿如榆木疙瘩的武警,好在还有二十多名神志正常武警,他们并没有被琴声所蛊惑,焦急的呼唤旁边的战友。
这万一窝里斗了,死伤必定惨重
“林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