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影无踪,先前花心男子与黄衣女子所在的位置,空空如许,半点痕迹都没能遗留,哪怕一丁点血迹也没有
行人们毫无任何异样,该笑的笑,该闹的闹,他们似乎没察觉到方才的惨幕。
难道我又产生幻觉了贞妖投划。
花心男子、黄衣女子、大货车消失的路边,那间花店的女老板坐在门口摆弄花束。按理说她正对的角度目睹了车祸才对,然而却显得无动于衷。我好奇心使然,稳步走上前,道:“您好,打扰一下”
女老板抬起头道:“买花”
“不。”我摇了摇头,指向旁边的地面道:“这刚刚有两个人被大货车撞了,你有没有看见”
“两个人大货车”女老板疑惑的说:“没有货车经过,也没有两个人被压死啊。”
“女子穿了黄色的外套,牛仔裤,男子好像是件黑色的t恤,滑板鞋。”我连形容带比划,仔细的描述道:“货车很高,好像超载了,速度有点失控冲了过来。”我瞅着她淡定的表情有些迷惑,补充的说:“对了这情侣刚在你店里买了束花。”
“神经病啊你,开玩笑吧”女老板不耐烦的道:“五一黄金周才过了,所以今天一上午都没来生意,哪有人买我花啊。”
“哦”
我碰了一鼻子灰,蹲在惨幕发生的地点观察,确实没有任何痕迹表现出有人被撞和大货车驶过,因为上方的限高栏仍然完好无损。妈的,我这幻觉也忒严重点了我转身打算返回保时捷时,花店女老板突然喊道:“诶先生,你稍微等下。”
我莫名其妙的扭头望向对方。
“似乎有这件事,的确是大货车撞死了一对男女。”女老板若有所思的道:“嗯,就在你刚指的地方。”
我睁大了眼睛,惊恐的退了一步道:“你你没骗人吧限高栏分明好好的”
“指的不是现在。”花店女老板亲笑了笑,她唏嘘不已的道:“我在这开花店,有五年了,记得第三年的时候,有一个黑色衣服的男子,买了什么花我记不清了,两个人才离开店门,我目送时看见一辆疾驰掠过的大货车,紧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男子当场卷入车轮碾压致死,女朋友因为被他临死前猛地推开了,仅是撞飞了十多米砸到墙头,但当场没死,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第二天还报道了这件事呢。”
“三年前”我不可思议的道:“真的假的”
女老板叹息的道:“当然是真的啊,我有点好奇先生你为什么突然来问起此事。”
“没”
我搪塞了句,快步跑到驾驶位,惊魂未定发动车子。眼睛看见的,不是真实的,但又是真实的,想的我头皮发麻,虚虚实实之间,太荒诞了,好凌乱的感觉我冷静的沉浸于驾驶状态,没多久便来到了真心情愿宾馆,这是今天出来的第二个目的地,关于地窖的事,我有许多要问裴奚贞。
心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她并没像之前那样拿着蜡笔绘画,这灵动可爱的小萝莉不停地嘟起脸蛋,吹出五彩缤纷的泡泡,随风舞动,化为一道独特的风景,偶尔有人途径此地,分别驻足凝望数秒,赞句“好漂亮的小乖女”,接着拿手机拍张照离开。
我站在她的身侧,抬手想托住一只泡泡,心叹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容易碎裂。
“大的的,你来啦”心晴拧好肥皂泡的盖子,扑住我的腿道:“好想你哦。”
“是想好吃的还是想我呀看你脸蛋肥嘟嘟的,小心吃成了大胖子”我捏住她的琼鼻,打趣的道:“你爹呢”
心晴一口咬住我的大腿道:“不清楚耶,睡醒了就没看见爸爸。”
“疼”我龇牙咧嘴的挣脱,郁闷的说:“我哪里惹你了”
“嘻嘻就是想咬。”
心晴的童颜绽放出最纯的笑意,她摇动脑袋时,笑容突然僵住,她疑惑的道:“大的的,坐你车中的哥哥和姐姐是谁啊”
“没经过我同意就钻我的车那不是小偷能是谁”我急忙的回头一瞅,哪有人影,车门关的很紧。我翻了个白眼道:“晴晴,忽悠和攻击这两个招是谁教你的”
“大的的,我没有骗你”心晴指向停在路边的保时捷,她焦急的道:“你看黄衣服的姐姐还对你笑呢啊,她的脸色好苍白。”小萝莉弱弱的躲在我屁股后边,她偏过头又望了眼,惊慌的道:“啊这个哥哥转过头来了,他脸上全是血啊好像衣服瘪瘪的”
“黄衣姐姐满脸是血的哥哥”
我瞬间感觉到浑身无数毛孔凉飕飕的,仿佛有阴风灌入,衣服瘪瘪的意思就是身体碾平了这与女老板和我幻觉的首尾呼应,三年前那处转角街道花店前的车祸我联想起可能和两只枉死鬼共乘一车就毛骨悚然,抱紧心晴道:“你,你怎么能看见这两个人的”
“大的的,你不是和这哥哥、姐姐一块来的嘛”心晴莫名其妙的道:“我看见哥哥、姐姐很奇怪吗笨蛋,我和你一样都有眼睛。”
“重点是我没看见。”
我欲哭无泪的道。此时脑海犹如成千上万只法克鱿争相喷墨,水货互克情劫的问题还没搞定,天纹潜于黑暗中虎视眈眈,地窖囚禁狂渐近尾声,事多如牛毛,眼下又有两只孤魂野鬼缠上了身,为毛倒霉的连开个车都能撞鬼
“哦”
心晴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她望了数眼我的保时捷,“大的的,你不是来找我爸爸的吗我们先进屋吧。”
“好。”
我瞅了眼空空的车座,抱起心晴推开宾馆的门。吧台里有一个妹子,她叫小青,是裴奚贞和家人经常旅游期间雇佣的,均由她打理宾馆的生意。于小愿站在吧台旁和小青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二女有说有笑的。
“于姐好。”我打了个招呼,询问道:“裴头儿呢在家不”
“半夜就离开了,不过留了张字条,告诉我如果你来的话,就将它交给你。”于小愿在口袋中翻了翻,掏出一张折叠的a4纸,我接到手里轻轻地打开,写了寥寥数句,
小宇,我知道你冷静时会来的,所以我提前跑了我躲,我躲,我躲躲,你找不到不得不说,夹在你和小林之间,真他娘的为难,你们俩几乎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老子纠结死了,这几天没少掉眼泪,近乎比三十几年掉的都多,既心疼你,又心疼她,不如我负手旁观唉,好好寻思我昨天要你回忆的那句话,当然,前提你能想起来。
字句之间流露出真实的情感。
不愧是老狐狸,没有断命老人那两下子,他时间却掐算的真准,提前料到我过渡期今天结束,沉沦中恢复状态的我将登门拜访。我把纸重新叠好,插入钱包的夹缝中,毕竟是老上司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