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影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女儿明白。”思宸应了一声,脸上神情仍然淡然镇定。
三太太看思宸依旧如此,心里也有几分放心,要是又哭又闹的,还真是麻烦。姻缘之事本来就是几天看天命,要是霍景之也去尚公主了,也只能感叹一句,然后另外寻门亲事。争是肯定没得争的,一切都得看命。
“好孩子,你是个凡事都明白的。”三太太拉着思宸的手,又道:“回屋歇着吧。”
“是。”思宸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回到抱厦里,思宸还好,初晴和墨雨两个是再也忍不住,忧心堆满了脸,毕竟家里己经有三姑奶奶这个前例了。两个人只差在屋子里转圈了,初晴更是直接道:“亲事都己经订下来,眼看着就要下聘了,总不会”
“说的是什么话。”思宸打断她,皱眉道:“姻缘之事自有天命,订亲退亲本属常事,退亲就退亲,难道还要女儿家赶着男家不成。”主动权本来就不在韩家,抱怨又有什么用,让人听到不过是徒增笑谈。
初晴自知失言,当即低头站到旁边,思宸轻轻叹了口气,把声音放柔了道:“把绣活拿过来。”
此言一出,四个丫头都是一愣,平常思宸对于绣活是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嫁妆也没见多上心过。霍景之要尚主的话都要传出来了,她却突然间有心情做绣活了。但思宸发话了,墨雨还是迅速拿了过来。
拈起针,思宸心思却是一点没在针线上,二太太的话肯定有点影的,林安驸马五七都没过,都有人敢议论下任驸马人选了,要是宫里没一点意思透出来,那肯定说不过去。关键时,这点意思到底是谁的意思。
霍家和霍景之的意思是不用猜出的,肯定不愿意尚主。霍老太太一个郡主媳妇都处成那样,再添一个公主媳妇,婆婆见了媳妇还得先行国礼,霍老太太估计能抠气抠死。至于霍景之,公主是不是再嫁也许无所谓,但是有一点,做了驸马就要远离权利中心了。
驸马不参政,这是大珠的惯例,不管你科举考成什么样,原本有多好的政治前途。只要尚了公主,那就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府邸里呆着,入阁拜相肯定没你啥事了。
大珠朝还有个不成文的惯例,想封侯拜相位及人臣,必须得有科考名次当后盾,前五名,不管哪一科,名次必须得前五名之内。当然不是所有的科考前五名都能位极人臣,这是个硬性要求,只有先考出这个成绩了,才能去谋那个位子,不然谋一辈子也是没这个命。
霍景之是状元出身,就这个状元己经为了他的仕途打开了一扇再明亮不过的大门。虽然思宸只见过霍景之几面,了解说不上,但那样一个男人,让他放弃前程尚个公主,然后一辈子窝在府里算算帐目,思宸是想像不出来的。
霍景之应该会做点什么,娶哪个女人当老婆也许他不在意,但现在事关他的前途,束手待毙不像霍景之的性格。只是他能做什么思宸是真的想不出来了,朝中之事她就是想打听都没处打听。不过上回去青阳的时候,偶遇霍景之,那个时间段突然出京应该是办差,还是便衣去的,应该是皇差。
一般来说,皇帝会派臣子便衣出行,这个臣子对于皇帝也许说不上心腹,但至少还挺看中的。霍景之又是个状元,前途又哪此明光,皇帝会不会让这样一个臣子尚公主,这个也很不好说。
思来想去,思宸最后只能得来一个结论:一切皆有可能。想到这里思宸不由的笑了,霍景之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馅饼,要是因为尚公主而退亲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女子除了认命还是认命,不然还能怎么办,反正到最后总是能嫁出去的。
思宸正做着绣活突然笑了起来,几个丫头却更惊讶,初晴更是担心自家姑娘是气出问题了。思宸把绣活放下来,笑着道:“想起一些事情,觉得很有趣,去给我倒杯茶来。”
初晴不敢怠慢,连忙过去倒茶,思宸接过茶碗,轻轻喝了一口。要是这门亲事没退,也许她还真有一品诰命夫人的命。
66流言下
接下来大半个月,思宸都在做绣活,晨昏定醒是必须的,不管是陈太君还是三太太面前,思宸一直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陈太君几次私下里问她,思宸仍然是一派镇定淡然:“一切都是命,怨不得谁。”
不淡定又能怎么样,陈太君和三太太待她那是没得说了,这门亲事韩家上下也都高兴能促成。问题是现在公主横插了这么一下,谁也没办法。
现实点说,这门亲事真退了,她的亲事马上又成难题,现在又哭又闹的,只会让陈太君和三太太觉得,这姑娘真是不识大体,这是韩家无能为力的事,在家里再折腾也没用。她又不是思芸,有亲娘有奶奶,有人怜悯疼爱。
再者思芸是那个年龄被退的亲,比自己更是不如。有理由可以忧郁一把,生生闷气,姐妹姑嫂都去劝解一番。到思宸的时候,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发脾气。霍家亲事真退了,那就只能指望着陈太君和三太太念她懂事听话,再给她寻门靠谱的亲事。
思宸现在对于绣活也有些上心了,弄不好以后真是连针线的人都用不起,家里衣服穿戴真得要娘们自己动手。再者绣的是嫁妆,不管嫁谁给,这些东西都得绣。要说心情一点不受影响那肯定不行,做做绣活分分心也是好的,外人看着也只能说她安静懂事。
刚进二月,霍家的聘礼抬来了,除了媒人之外,湖阳郡主也来了,一直以来忙活亲事的都是霍三太太,到送聘礼的时候,却湖阳郡主亲自来了。聘礼礼单是年前两家就说好的,本来只是一个手序问题,只是先是前头一串流言,现在又是郡主亲自过来,韩家上下惶恐之余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湖阳郡主笑着道:“本来说是下了十五的,只是家里老太太突然犯了旧疾,家中乱成一团,晚了些时日,还望老太太莫要见怪。”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借口,但有借口总比没借口强,而且是湖阳郡主亲自送聘礼过来,那就表示皇家对这门亲事也是认同的,并不是霍家抗命。陈太君和三太太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也跟着湖阳郡主客套了几句。
二太太见此心里却是焦急,自己的女儿跟公主抢丈夫没抢赢,难道三房的丫头能抢赢了脱口而出道:“外人都说霍家二老爷要尚林安公主”
二太太的话未完,湖阳郡主脸色阴了下来,转头看向二太太,怒斥道:“好大的胆子,林安驸马五七才过,竟然有人敢造谣诬蔑林安公主名节,你们都是死人吗,这种妇人,还不掌嘴以示惩戒。”
gu903();湖阳郡主话音才落,她身边跟着的两个婆子立即上前,一个抓住二太太,另一个巴掌就己经招呼过来。二太太也是吓傻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式,就是一句话不对,训斥几句就算了,哪里会这样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