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2 / 2)

gu903();“是吗?”

袁本善把床单从床上扯下,慢条斯理道:“那我们试试看啊。”

人在疯狂中容易失去理智,等到发现自己的手被缚在了钢制的床栏边,关巧巧才慌了神:“袁本善,你干什么?!”

袁本善一言不发,将枕巾取来,牢牢堵住她的嘴,将关巧巧的四肢绑缚在床上,打了手术结。

做完这一切,袁本善走向了那幅照片。

关巧巧猜到了他要作什么,顿时发出了惊恐万状的悲鸣。

“不是说快死了吗。”袁本善道,“不是说‘什么也不怕’吗。”

他托起那相框,用力一抬一举,将相框翻转了过来!

关巧巧喉间迸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却被堵绝在一团枕巾下。

她一边恐惧到干呕,一边发出含混的怒声,大概是恶毒至极的诅咒。

袁本善却没心思继续听她发难,从挣扎不已的关巧巧身上取了房门钥匙,走出门来,锁了门,又将钥匙随手投入楼下的绿植之中。

他可以不杀人,但鬼可以啊。

那视线又铺天盖地地将关巧巧笼罩住了。

关巧巧被绑缚在床上,动弹不得,胸膛不住起伏,不敢去看那照片,却又忍不住去看。

她终是分了一点点余光过去。

照片中仍是一片茫茫雪原,苍白一片,然而那夜归人的身影并未继续扩大,甚至比前几天巴掌大小的规模更小了一点,

但是,那被窥视感却是有增无减,折磨得她不住用头撞击床板。

怎么回事?那夜归人不是走远了吗?

而且照片中的画面,总给关巧巧一种微妙的违和感,好像与之前她所看到的照片不尽相同。

她鼓足了勇气,才正眼看了过去。

渐渐地,关巧巧张大了眼睛。

……她发现了。

画面中的白,不是雪原的白,而是瞳孔的白。

而那墨色的黑点,正是静止的瞳仁,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床上的她。

她张大嘴巴,唇角淌出口涎来,悲鸣从胸腔里挤压出来。

第97章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十一)

这一夜安稳得很,只是池小池又做梦了,在凌晨三点时醒了过来。

池小池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开口道:“阿统啊。”

奚楼:对不起,我聋了。

池小池坚持不懈:“阿统,我们聊三块钱的天呗。”

奚楼:对不起,三毛也不聊。

他到现在也不大能接受宋纯阳的身体内多了另一个人。

即使这人和宋纯阳一样嘴滑人皮,但宋纯阳这人是因为简单而快乐,而池小池哪怕在笑,也叫人辨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池小池捞不着一个能说话的,无奈叹息一声,单手垫在脑后,转身打量起身侧熟睡的甘彧来。

这床不算很大,所以甘彧侧身而眠,只占了小半边的床。

看到这幕,池小池心尖一动。

这个睡眠习惯叫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时,池小池经常去娄影家借住,娄影体质好,身上冬暖夏凉的,池小池恰好相反,冬冷夏热,睡觉时就爱挨着他,跟蹭空调一样舒服。

小时候的池小池睡觉死,睡相也不好,睡着后经常踢了自己的被子,又去拽娄影的。

娄影半夜被他折腾醒,也不很生气,把自己的被子让给他,又下地把他踢掉的被子捡回来,拍一拍,自己盖。

不过,有一次他着实是闹得过分了,娄影跟他换了两回被子,但不出半个小时,他又哼哼唧唧嘟嘟囔囔地一脚把被子踹下了地,接着动手动脚地去抢娄影的被子。

一而再,再而三,娄影饶是脾气再好也有点生气了。

第二天,池小池一觉醒来,发现娄影正在屋里的小桌上摆放油条豆浆,豆浆是现磨的,油条是附近最好的早点摊上买来的,一等一的酥脆,趁热吃最可口。

池小池迷迷糊糊的想要起来,谁想扭了半天却爬不起来。

被子卷成筒状,池小池连胳膊带腿儿都被当成粽子馅儿裹在里头,一条打背包用的细绳把被子卷从头到尾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后在腰部打结完工,把池小池包裹得动弹不得。

池小池有点懵:“娄,娄哥……”

娄影一回头,发现他床上的粽子馅儿蓬头乱发地醒了,正躺在床上眼巴巴瞧着自己,微微一笑:“饿不饿?”

池小池低头看看,又乖乖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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