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骨架怎么吃你的玉米上边吃,下边掉出来”
“真的是骷髅架子我没看岔一个骷髅头,下边两排肋骨,白惨惨的”王大爷一边赌咒发誓,一边拿手在自己脑袋和肋部比划着
月光下,一个黑影无声地跃过院墙,落进村里老田家的院子。
北屋亮着灯,灯光透过白窗帘,给院子里雨后繁茂瓜果与月季花洒上一层柔光,诗情画意。
黑影来到窗前,面目让灯光照得清晰了,正是排骨哥大驾光临。
排骨伸手触摸屋檐下晾着的衣服。先揪住一件文胸左右端详,确定这与自己无关,又取下旁边衣裤,一条松紧带的蓝运动裤,一件红短袖套头衫,两者皆已洗得褪色。排骨绝非庸人,将衣裤放在自己身上稍一比划,立刻弄懂原理,手脚麻利地穿上了身。
排骨披散的长发此时也已经盘在头顶,插了根树枝权充发簪,虽有“插标卖首”的嫌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旁边屋里一直有个男人在说话,排骨起初专心偷衣服并未留意,此刻心中安定,便起了好奇心。
听那男人声音慷慨激昂:“纵然是敌众我寡,纵然是身陷重围,但是我们敢于亮剑,我们敢于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电视剧台词将排骨听得热血沸腾,这阴间也有大侠吗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何等人物,便用手指沾些唾沫去捅窗户纸。
挂白窗帘的玻璃窗被他一捅,“咚”地一声响。排骨哥住了,伸手在玻璃上摸索,心中大为诧异。
“谁呀”一个女子问道,窗帘掀开,屋内女子与窗外排骨哥只隔一层玻璃,四目相对。
“啊”女子张嘴大喊,面容扭曲。
外面的排骨也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后退两步,纵身踏上屋顶。左右一张望,向着最黑暗的北侧奔去,几个起落就遁出村庄。身后兀自回响着那名女子冲入云霄的尖叫声,
奔跑许久,排骨停下脚步,缓缓坐倒在一条小河沟旁,放下手中宝剑和玉米,好一阵喘息。
他陷入沉眠之前玉米尚未进入中国,此番也算开了洋荤,肚里有了食,便又开始隐隐作痛。眼前不由地再次浮现长剑穿腹的定格画面。这一剑是谁刺的他努力想将目光向上移,却不得要领。
持剑的手对,持剑的手白嫩嫩的,难道是个女人
疼痛影响了对记忆的搜寻,排骨斜靠着一棵小树,两手捏诀,开始运气疗伤。丹田仍然空虚,但经脉中多少还有些细微的内力流动,也正是这点可怜的内力支撑他从村中逃了出来。
运功几个周天,腹痛稍稍缓解,排骨睁开眼睛俯身寻找带来的玉米,恰好看到水沟倒影中自己的尊容。
这一吓当真非同小可,两腿一蹬,撞得身后小树枝叶乱舞。
此时,树影凌乱,风声飒飒,月光下荒草掩映三两个孤坟。
排骨哥既不知过去,也不懂现在,更不明将来,胸中莫名委屈,悲从中来,抱头呜咽起来。
第13章狠心的赵4爷
转眼间,白鹏在赵家武馆已经学艺一年,练来练去,还是个“大力金刚伏魔功”和“飞龙拳”。前者根本没练,后者倒是玩得滚瓜烂熟,却再没有新东西可学。
回了家,白鹏不免有所抱怨,又缠着娘教他深奥功夫。
三娘无奈摇头:“娘这些阴毒功夫你学不得,与你爹的路数冲克。”
“那我只好继续飞龙拳,永远飞龙拳师傅说了,大力金刚伏魔功不学会,他绝不教我新功夫。”白鹏嘀咕。
“哼”,三娘一声冷笑,“除了飞龙拳,我看他也不会什么别的了,就是个江湖骗子。他那大力金刚吹牛功也不知道是从哪家哪派偷来的粗浅内功。再忍一年,外面平静些,娘带你出去寻访名师。”
白鹏正和师傅的女儿赵雨铃相处愉快,宛若当年与花花同游的美好日子重现,万分不舍得离开。试探着问道:“娘,我就放一些内力出来,告诉师傅说大力金刚功我练会了,看看他是不是还能教我别的,可以吗”
三娘皱眉思索一阵,点点头:“也罢,你就试试吧,我谅这老骗子也认不出离梦神功来。”
于是,第二天赵四爷便欢喜地蹦了起来,最小的徒儿学会内功了他才八岁呀四爷在武馆中逢人便说,眼角眉稍都是笑。众人也为四爷和白鹏高兴,只有史丹不以为然,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我是九岁才开始学,半年就会了。这白鹏学了一整年,比我差远了”
白鹏接受师傅测试时已经很克制,释放最小程度的内力,远不到自己真实力量的十分之一,却已把赵四爷惊得目瞪口呆,大喊:“天才就是天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又对陆文、陆武兄弟笑骂:“你们小师弟内功都快比你们强了,还不好好努力”
却不知白鹏实际上已历经六年苦练,练的也是世上罕有的奇功,与他赵家的“大力金刚伏魔功”半点关系没有。
接下来,赵四爷亲自教白鹏如何在战斗中控制内力,如何细水长流,怎样迅猛爆发,配合练习拳套和打木人、砸木板等现场指导,讲得细致,循循善诱。
这些白三娘都懂,真要教起来却不可能如赵四爷一般耐心,更何况害怕儿子跟人打架不知轻重闹出人命,根本就没教。
不过,除了这些,赵四爷当真没有教什么新功夫,让白鹏略感失望,心想师傅或许真如母亲所说,是个假装高手的骗子。
如此练到第三个月上,某日,赵四爷将白鹏和史丹招到一起,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飞龙拳和伏魔功都已小成,从今日开始学习新功夫。跟我来。”
两个孩子欢欣鼓舞,跟着师傅左绕右绕,也不知进了几重院子,来到一个僻静小院,赵四爷家院子极多,各有些诗情画意的名称,武馆所用地盘仅占四分之一。白鹏身为亲传弟子又是小孩,一年来各处早已玩得熟了,然而眼前这院子一向上锁,从未来过。
院子不大,中孤零零一幢大房子,非木非砖,却是大青石砌成,高处开着安装有铁栅栏的小窗,窗边墙上则搭着一架木梯。
白鹏从没见过这样的房子,好奇地上下打量。史丹则忍不住问道:“师傅,这是监狱吗”
四爷点点头,吩咐跟在身后的大胡子徒弟高大壮:“开门吧”。
高大壮将大铁锁打开,拉动厚重的木门,吱嘎作响,露出了门后阴森森的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家具,极为空旷。
一个人探头探脑出现在门边,看到赵四爷几人,“噗通”一声跪倒在门口,哀嚎起来:“英雄饶命小人这辈子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来生为英雄做牛做马”
赵四爷笑道:“我又不是官府老爷,求我作甚站起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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