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正是陈家的老夫人,陈不二的亲祖母。
陈锦柏一看自己母亲来了,就知道今天剩下的鞭子是没机会打了,颓然地将蛇鞭扔给了陈离,然后上前赔着笑脸道:
“母亲,你怎么来了。”
“祖母,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孙儿怕见不到祖母了,呜呜呜!!!”
陈不二一看,这陈家的核武器出现了,就知道自己今天这波稳了,老爹可以不卖夫人的面子,但母亲的意思是绝对不敢违抗的。
而陈不二敢在陈家这么无法无天,背后的总后台,除了自己母亲外,就是这个祖母了。
所以赶紧的,给自己老爹上上眼药,向着老太太哭诉起来。
老太太看了正在抱头痛苦的母子俩,又亲自看了看陈不二背上那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心疼得直掉眼泪。
“陈锦柏,为娘从小就是这样教你,让你如此凶残的?不二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下得了这重手?瞧瞧你把我乖孙打成这样,你是不是想让为娘我少活几日你才高兴?”
陈锦柏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跪在地上:
“娘,你说得什么话,孩儿当然希望母亲长命百岁呀,今天这事,的确是不二做差了,我明明规定了每人要完成的采药任务,偏偏就他一人没完成,所以我……”
“所以你就可以动用家法?不二从小不曾学医,你让他跟其他哥几个去采药,这不是为难他是什么?陈离,你们定了什么标准?不二又完成了多少?”
陈离赶紧回道:“回老夫人,二爷定下每人完成二两标准,七哥儿只完成了一两六钱五分,还差着三钱五分。”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
“就差了三钱五分,你们就要把人打成这样?真真是狠心的人,纸鸢,你去我房中去取二两银子来,替不二将账填上,剩下的钱,就当是为娘赏给你这个狠心的父亲了。”
纸鸢是老太太房中的贴身丫鬟,管着老太太的体己钱。
陈锦柏听了,连忙解释道:“娘,这不是钱的问题,二两银子只是一个标准线,不是说缺三钱五分补上就行了的。”
老太太一听就不高兴了:
“什么标准不标准,反正我只知道我孙儿因为亏了三钱五分钱才要被打死了,所以老身拿自己的体己钱给他补上,其他我不听,也不想知道。”
陈锦柏和陈离互看了一眼,都只有苦笑的份了。
老太太平素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呀,怎么会听不懂二两银子的标准一事?她这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耍无赖了。
“好了,现在账上平上了,我可以带我孙儿走了吧?哎哟哟,我这气得呀胸口疼,不二,我的乖孙,快随祖母一起去内堂敷药。”
陈不二刚想站起来,突然背上一阵巨痛袭来,“祖母,孙儿,孙儿站不起来了,被我爹给打坏啦。”
老太太和陆冰轮一听,吓得赶紧上前来查看伤势。
陈锦柏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分明就是皮外伤,这小子关键时刻还要给他上眼药,真是够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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