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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8) 南派三叔 2382 字 2023-10-06

gu903();我怕他较了真了,打断他们道:“行了,都别说了,现在算起来也该半夜了,虽然这里看不到天,但是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休息。”

潘子看了看表,就点了点头,把风灯调大,一下子四周暖和起来,然后扯出充气的睡袋,吹了气,几个人都睡了进去。

胖子点起一支烟,说自己睡不着,他来守第一班。我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千万可别半夜自己摸出去找东西,进了玄宫随便你拿,这里就消停掉,你他娘的别给我看扁了。

胖子大怒说自己是这样的人吗他守夜,保证我们安全。

路途疲倦,算起来上到雪顶已经是傍晚,进的冰盖中的宫殿,一路过来,已经快用了10个小时,相当于强体力劳动一天一夜,其中包括攀岩、狂奔、跳远,以及跳远失败摔楼,我想着都累,一进睡袋,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睡得很香,因为我是伤员,没让我守夜,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还是一片漆黑,风灯暗了很多,守夜的人已经换了潘子,他正靠在石头上在抽烟,一边胖子的呼噜打的象雷一样。

我看了看表,也只有睡了五个小时,不过大伤的时候,睡眠质量一般都非常好,因为身体强烈的修补,人基本都处于半昏迷状态了,但是醒过来脑子是清爽的,身体却更累,腰酸背疼得厉害。

我揉了揉脸爬出睡袋,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让潘子去睡一会,说我来守会儿,潘子说不用,在越南习惯了,不在床上,一天都睡不了三个钟头。

我也不去理他,坐到另一边的石头上,也要了一支烟抽,吸着醒脑子。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潘子就问我,能不能估计出三叔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我看他表情,是真的关切和担心,心里有一丝感慨。按照道理,潘子这种战场上下来的人,看惯了枪林弹雨,生离死别,不应该有这么深沉的感情,但是事实上,潘子会对于这个老头子的忠心和信任,让我这样的亲侄子都感觉到惭愧,也不知道潘子和三叔以前发生过什么,有机会真的要问问他。

我安慰他道:“你放心吧,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他这种人命硬,要是出事,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事了,咱们现在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现阶段,让别人担心的应该是我们,因为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潘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有点懊恼道:“可惜我脑子不行,三爷做的事情,我总搞不懂,不然这种危险的事情,也不用他亲自去做,我去就行了。”

我心中苦笑,心说三叔做的事情也不见得非常危险,我反而感觉最危险的是我们,老是跟在三叔后面猜三叔的意思,然后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样下去,运气再好也有中招的时候。

就比如这一次,从三叔可以提前给我们地下玄宫入口的线索来看,似乎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预先知道了这里地宫的结构,“沿河渠水至底”这是一句文言文,三叔讲话不是这种腔调的,这句话肯定是来自古籍。而顺子所说的,三叔他是一个人进入雪山来看,显然他并没有落在阿宁他们手里,如果他顺利进入了这个火山口,那他很可能已经在皇陵的地下玄宫之中了。

可以推测的是,这那让他预先知道地宫结构的“东西”,应该就是他前几个月去西沙的目的,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阿宁的公司竟然会在这里出现,他们的目标应该也不是海底墓穴,而是这里的云顶天宫,和三叔合作去西沙,只不过是在海底墓穴中寻找这座长白山地下皇陵的线索。

而阿宁在海底古墓中,和我们分开过很长的时间,在我们疲于奔命,给那些机关陷阱弄得抓狂的时候,这个女人在后殿中干了什么是不是也和三叔一样,拿到了通往这里地下皇陵的关键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刚才在前殿看到的装备精良的尸体,证明阿宁的队伍已经先我们到达了这里。根据顺子所说的,他们这么庞大的队伍是无论如何也通不过边防线的,可是他们却毫发未伤的过来了,表明他们必然知道一条谁也不知道隐秘道路。

这至少可以证明,阿宁他们也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就是我们和他们的绝对差异了,我们是完全的“无知”,地下玄宫之中有什么等着我们,我们根本无法估计,这其实是最糟糕的处境了,然而我们还必须继续前进,不能选择后退,这是糟糕之中的糟糕。

这些我都没有和他们说,因为对于潘子来说,三叔就是一切,三叔要他做的事情他就必须去做,不用管动机。对于顺子来讲,他完全是局外人,这就是一笔买卖,他只关心最后的结果。而胖子就更简单,他是为了“夹喇嘛”而来的,陵墓中的东西才是关键,我们的三叔,对于他来讲只是一个麻烦的代名词而已。这些分析出来的东西,似乎只对我自己有用,只有我一个人是在扑朔迷离之中的。

其他人都活得如此简单,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有点羡慕。

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潘子就问我身体行不行,我感觉了一下,经过睡眠,我的身体已经好转了很多,此时不用人搀扶应该也能够勉强走动,只是显然,打架还是不行的。潘子说还是再休息一下的好,难得这里这么安静,似乎也很安全,恐怕进了地宫之后,就再没这种机会了。

我一想也是,就想再进睡袋睡个回笼觉,然而却睡不着了,一边的胖子不停地用一种我听不懂的方言说梦话,似乎是在和别人讨价还价,在他说的最激动的时候,潘子就拿石头丢他,一中石头,胖子马上就老实了,但是等一会儿又会开始,十分吵人,我疲倦的时候完全听不到这些,但是现在要入睡,就给这搞得够戗。

闭着眼睛,又硬挨了两个小时,潘子一块石头挑的太大,把胖子砸的醒了过来,这一下子谁也别想睡了,顺子也给吵醒了。

整理好东西,又随便吃了一点干粮,我们重新走回到刚才看到的殉葬渠处,糜烂的黑色石头人俑还是无声地矗立在那里,长长的队列,一直衍伸至两边无尽的黑暗之内。

我给搀扶着爬下殉葬渠,一下子就走入了人俑之中,在上面是俯视着人俑,所以感觉并不是很强烈的,但是一到下面,人俑就变得和我一般高,四周的错错黑影,让一股强烈的不安从里我心里产生了。

胖子用手电照了照两边的方向,问我道:“你们的三爷让我们跟着水走,但是这里现在没水了,咱们该往哪里”

我看向潘子,他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参加过特种战争阶段,应该对这种东西有点研究。

潘子走近一座人俑,摸了摸上面的裂缝,指了指人俑朝向的方向,“看石头上水流的痕迹,那边应该是下游。”

胖子凑过去,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信任道:“人命关天,你可别胡说。”

潘子不去理他,说着招呼我们小心点,几个人开始顺着沟渠,向护城河的黑暗处走去。

护城河的长度,我一点概念也没有,在悬崖上用照明弹看的时候,整个皇城是一个远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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