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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8) 南派三叔 2377 字 2023-10-06

gu903();老爹的儿子唉了一声,对我道:“说这事我就郁闷,我家老爹手里有块破铁,一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说是以前从山里捡来的,是值钱东西,以前一直让我去县里找人问能不能卖掉,我也就当他发神经。不知为什么前段时间这事被那远房亲戚知道了,他还真找到人来买,出的价钱还不低,结果还真是有病,老爹来了劲了又不卖了,惹得那小子就是不走,一直在这山沟里猫着整天来劝,给他烦死了。”

我看了看闷油瓶,心中有所触动,看来那老头爽约不是因为我们,而是为了避开那远房侄子。铁块难道那老头手里也有我们从闷油瓶床下发现的东西

阿贵在一边抽烟笑道:“你就不能偷偷从你老爹那儿摸了去,换了钱不就得了,以后政府来收可一分钱都不给。”

那儿子道:“不是我不想,这老头贼精,我有一次说要把那东西扔了免得他魔怔,他就把那东西给藏起来了,那时我就找不到了。哎,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想到那块破铁真的值钱,要是真能做成这买卖,那是天上掉下的金蛋,我儿子上学的事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我听着暗自感叹,表面上看这儿子有点不像话,有点腻歪老人的意思,但是我看得出这家人确实是有困难,这种家务事上我们也不能插嘴。

这时闷油瓶忽然问道:“你父亲把东西藏起来,是不是在两年前”

他儿子想了想,点头道:“哎,你怎么知道”

我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接着道:“你父亲肯定是把东西藏到山里去了,老人心里不放心,所以隔三差五去看看,这就是你父亲反常的原因。”

他一听,哎了一声说有道理,阿贵道:“那你老爹对这事还真上了心了,你还是再劝劝吧,要真把它偷了,你老爹非拿枪毙了你不可。”

儿子道:“那是,我老爹那爆脾气,我也懒得和他吵,实在不成也就算了。就是我那远方亲戚实在是缠人,我怕依他那秉性,这算是挡了他的财路,我们家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我们一边闲聊一边等着盘马老爹回来,他儿子对我说了不少盘马老爹的事情,也让我对这个老头有一个了解。

盘马是当地的土著,在这片土地上繁洐了好几代,是现在硕果仅存的老猎人之一,他们的下一代大部分汉化了,一般只在农闲的时候打打猎,更多时候都出外打工,女孩子也都嫁到外地去了。后来这里的旅游业发展起来了,情势又有了变化。

说起来,盘马老爹在当地也算是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特别厉害。以前逢年过节盘马都是大红人,都得靠他打野猪分肉,后来经济发展了,他年纪也大了,也就慢慢不被人重视,所以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为人又特固执,后来和子女都处不好。

这种老人像是一个经典样本,我知道的就有不少。我以前的邻居是个老红军,也经常念叨世风日下,不屑与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为伍。这是典型的和自己过不去。想想自己也是,好像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折腾自己。

聊着聊着,我们在老头家里傻等到下午,老头还是没回来。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压住我的焦虑,一方面怕有什么节外生枝,一方面是等得太久了。

老爹的儿子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他去找找,不料一去之下也没回来。我们一直待到傍晚,实在等不下去了。

阿贵很没面子,嘴里骂骂咧咧说这两父子太不像话了,一起走出来,却正好碰到老爹的儿子急匆匆地路过,后头还跟着一批人,也没跟我们打招呼,直往山上去了。

我看到老爹的儿子面容不善,阿贵很纳闷,抓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那人道:“阿赖家的儿子在山上发现了盘马老爹的衣服,上面全是血,老爹可能出事了,我们正找人去发现衣服的地方搜山。”

“是在哪儿发现的”阿贵忙问。

“在水牛头沟子里,阿赖家的儿子打猎回来,路过发现的。”

“这么远”阿贵非常惊讶。

我对于这里的地名一点方位感都没有,就问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周渡山和羊角山前面的山口,要走大半天才到。”阿贵对我们道,“你们先回去,我得去看看。”说着就跟了上去。

我和闷油瓶对看一眼,感觉难以言喻,心说真的被我料中了,这事也出了岔子。

闷油瓶面色沉寂,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脚步却跟了上去,我快步跟上,心说此事实在蹊跷,我们有必要去了解清楚。

第六章水牛头沟

我们想要去帮忙搜山,阿贵一开始并不答应,我们好说歹说才跟了过去。阿贵的小女儿叫云彩,阿贵让他的女儿跟着我们,别走散了。村民们聚合起大概二十人,举着火把和手电,带着猎狗往水牛头沟走。

山路四周漆黑一片,我们一边叫喊一边让猎狗闻着衣服去。

这里的林场都被砍伐过一遍,前路并不难走,只是这里雨水充沛,山上多有积水坑,里面全是山蚂蟥。我们一直走到保林区,路才难走起来,不过这些山民全是猎人,经验丰富,走起来一点也不吃力。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山路和塔木托比起来实在像是散步一样。一行人就这么往大山的深处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问云彩,水牛头沟一带是什么情况,老爹是否会有什么危险

云彩回头道:“那里是大保林区和我们村护林区的边界线,羊角山在大保林区,周渡山在护林区,中间就是水牛头沟。羊角山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林场的人都在山口立了牌子的,让我们不要进去,所以除了以前的老猎人,我们一般都不去羊角山,羊角山后面的林子更是没听说有人进去过。”

阿贵在我后面道:“村子里对羊角山最熟悉的,恐怕只有盘马老爹。后面的林子据说以前只有古越的脚商才敢走,古时候越南玉民为了逃关税,从林子里穿一个月的路过来卖玉石,不知道多少人被捂在这些山的深处。”

玉石买卖是古中越边境最暴利、最残酷、最具有神秘色彩的商业贸易,我听说过越南和缅甸玉帮之间惨绝人寰的斗争,一夜暴穷、一夜暴富在这里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在那种以一搏万的巨大利益下,人性完全没有任何容身之所。

阿贵说这里离玉石交易最盛的地点不远,从巴乃到广西的玉商,都和广东的一些老板做小生意,是最苦的一批玉民,所以也特别的凶狠。特别是清朝的时候,越南人半商半匪一批批过来,那是当地一害。

我心里想着如果是这样,如果能在林子里发现那些越南玉民的遗骸,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带来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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