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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8) 南派三叔 2366 字 2023-10-06

的病房,两人都没事。

医生说,其实两个人受的伤都不算致命,只是失血太多并且发生感染,好在他们的体质都非常好,我用香灰止血也同时有隔绝细菌的作用,所以只输了血就救了过来。那些香灰真的非常关键,如果他们再流多一掌那么多的血,可能就是大罗神仙也管不过来了。

用香灰止血是我听单田芳的评书学来的,没想到真的管用,看样子评书还真得多听听。

看到胖子的时候,我几乎老泪纵横。就这么几天不见,他的身体又肥回去了,一点也不像刚从阎王殿走了一遭的样子。

胖子看到云彩来了,一下又找不着北了,就要下床标榜自己的不死之身。

他们大概问了我之后的情况,我把我怎么把胖子的肠子塞进去,怎么把他们从那里拖出来都说了一遍。

胖子听完后一愣一愣的,说难怪他最近总觉得自己的肠子走向不对,一想大便就打饱嗝,说你别给我塞反了。

说着这个,我们开始聊这整件事情,我拿出一张纸给他们看。先前在阿贵家,我按照记忆,把古寨的平面图画了下来。

但是如此讨论也没有什么结果,胖子就闹着要带我们去吃病号饭。

等了片刻,却不见云彩有动静,回头一看,发现她正看着那张湖底平面图发怔。没有一点反应,显然被什么吸引了。

我有点意外,那平面图画得很容易,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胖子问她道:“怎么了,大妹子。”

云彩嘟起嘴巴,抬头道:“两位老板,你画的这个湖底寨子,和巴乃好像啊。”

第五十三章很像的寨子

巴乃就是阿贵他们住的那个寨子,也是一个典型的瑶寨,不过我们才住了没几天,对村里的地形没什么概念。云彩这么一说,我真有点意外。

“哪儿像了”胖子把那图接过来,“你们这儿的村子,不是都差不多吗”

云彩也不敢说死,把图递给了阿贵,说道:“阿爹,你看看。”我们也立即凑了过去。

阿贵看了看,一开始似乎也不理解,云彩把图换了个方向,然后和他用当地话说了几句,他才恍然大悟,挠了挠头道:“咦还真是有点像。”

我来了兴趣,到底我们不是本地人,对于很多细节,不及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敏感。而且女人又特别的细心,就让她也指给我们看。

本来我以为,可能单纯因为湖里的山势和巴乃四周的山势很像,所以导致村子的一些倚山建筑比较相似,但云彩一说,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被指出的相似的地方竟然是路和篱笆。

云彩告诉我,她看这图的第一眼,就很明显地发现,我画的这个“湖底古寨”中的道路和篱笆的走势,和他们的寨子一模一样。这让她意识到异常,然后才开始发现村子的其他部分,也有很多地方是非常相似的。

我不可能回忆起巴乃寨子全部的青石路和台阶走向,但对阿贵房子附近的路有记忆,一参照,果然如此。只要把平面图换一个方向,立即就能找到阿贵家边上的几条小路,交叉方式和图上的真非常接近。

我的背上一下就全是冷汗,这就有点过了。这张平面图描绘的是一个沉在湖下的寨子,距今可能有几百上千年的时间了,但现在却发现,湖底的寨子和一座现实存在的寨子,有着无数的高度相似点,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

虽然努力压制那种莫名的毛骨悚然,还是不可避免地打起哆嗦,直觉告诉我,这里可能有大问题。

吸了几口气把鸡皮疙瘩按回去,然后让云彩把所有的相似点都指出来,我必须判断哪些相似点可不可能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合理原因而形成。

可能当时我的面色有点吓人,云彩看我这么认真,害怕起来,不敢说话。胖子拍了一下,让我不要吓到小阿妹,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我们从村口说起,一直说到村尾,越说我的心底越凉,意识到这不可能是任何的偶然可以做到的。从村口几个装饰牌坊的位置,到里面的大量青石路,篱笆,还有房子的排列,真的极为相似。

要造成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湖底的古寨和巴乃,是由同一个设计师设计的。

可是,村子怎么可能由设计师来设计村子都是自然形成的,由千年来所有的村民自发进行调配,寻找最适合建房的地方,寻找最合理的路线,从而慢慢形成道路和房屋的布局。

最让我在意的是道路的高度相似。村子一旦形成,特别是山村,道路是在很长时间内都不太可能改变的东西,因而有“古道西风”一说。对于道路,村民做的最多是返修,不可能把整条路去掉,重新开一条。我们在很多山村里走的道路,大部分在两晋的时候就存在了。即使在杭州,那些山上的石道,也是很早的时候由寺里的和尚修造,现今政府做的,只是不断地返修。

所以,巴乃村子里的古道和湖底古寨的道路高度相似,本身是极不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是诡异。对于我这个学建筑的人来说,更是煎熬,脑子里各种以前看过的东西在不停地翻滚,却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

胖子还没有意识到我想得有多深,问:“天真,你以前听说过这种事吗”

我摇头让他别问,这不是单纯的“听说过”,出现两个相似结构的建筑群,历史上,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干过,就是汪藏海。他负责设计的曲靖城和澳门城市完全一样的,但那是城市级的范畴,城市是可以规划的,村庄则完全不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两个完全相同的村子。

而且,如果两个村子都存在,还可以说是奇观,或者是某个隐世高人的恶趣味,然而现在,一个存在,一个居然沉在湖底。

不管我怎么告诉自己,不要往复杂的方向想,但直觉总是告诉我,这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单线的。我现在手里掌握的碎片,只不过是那颗“真相”洋葱的最外层。

胖子见我没什么反应,又去问闷油瓶。闷油瓶也没回答他,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是看着图发呆。

阿贵闪闪躲躲道:“咱们传说过,都说村子原来不在那地方,而在羊角山里。说不定真像和胖老板说的,这下面的寨子就是我们的古寨,村子不是被火烧的,是被水淹了,然后咱们的老祖宗就到外面相似的地方,再按照原来的格局修了一个村子,反正这里的山和我们外面的山差不多啊”

我对他道:“除非你们的老祖宗对于堪舆学有很深的学问,否则,就算有意仿照,也很难仿照到这种程度。”

要达到这种相似,必须在原村没有被淹没的时候就进行精确的规划测量,当时的瑶民还处于未开化阶段,不可能有如此造诣。

云彩嘟嘴道:“老板,你凭什么看不起瑶民说不定就真有那么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