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中的事情办完了?”
赢广济点点头:“完了,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趁着天气还不闷热,也该回去了,苏兄这是要去何地?”
“长安!”苏任没打算隐瞒,以赢广济的势力,要弄清他的目的不是什么难事:“家师文先生被下狱,于两月前押往长安,我去长安看看,若是能救出家师最好不过。”
赢广济道:“理应如此,来,预祝苏兄马到成功!”
两人对饮一杯。赢广济又道:“这么看来咱们同路,可否同行?这山中盗匪众多,小弟身边人少,想沾苏兄的光,苏兄不介意吧?”
“呵呵!”苏任笑笑:“不满赢公子,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暂留几日,若同行怕要误了公子的行程?说起来也是我逞能,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太多,骡马太少,要走山路,马车是不行,正在购置骡马,赢公子若是着急,可以另寻些伴当,见谅。”
“不妨事,几日时间还是等的起!”
苏任无奈了,赢广济这样的狗皮膏药真的不好对付。虽说两家分属不同阵营,总归在成都赢广济放了他们一马,人家笑脸相迎,现在翻脸有些不合适,只得勉强答应。说好了启程的时间,这顿酒也就淡然无味了。灰头土脸的回到客栈,没想到赢广济竟然带着自家的老奴已经搬了进来。
一见面,赢广济就笑呵呵的道:“哎呀,苏兄竟然住这么寒酸的客栈,让我一顿好找,幸好看见认识的两个兄弟,这才能找见,苏兄不会怪我不告而来吧?”
苏任的脏话就在嘴边,最后还是憋了回去:“欢迎欢迎,只是这里寒酸,赢公子不要介意才好!”
“哪里话,大家都是伴当,自然要同吃同住。”挥手叫过来店小二,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钱:“去前面的酒肆弄些好酒好菜,从今往后要靠诸位照拂,今日我请大家喝酒。”
又是一顿酒宴。赢广济是个自来熟,和谁都能说到一起,而且健谈。即便苏任这边谁都不待见他,酒宴的气氛仍旧非常热烈。从大下午直喝到月亮起来,老奴才扶着赢广济回去休息。
两人一走,冷峻紧皱双眉:“咱们真的要带着他们?这两人可是乌木崖的,万一……”
苏任叹了口气:“既然人家没有表现出恶意,总不能赶走吧?边走边看吧,监视这两人的任务就交给苏凯,若是两人有任何异动,立刻除掉!”
苏凯点点头,反身出了门。打发走了所有人之后,苏任开始琢磨赢广济的目的,上一次在成都能放了自己,这一次又凑上来。从这两件事能看出来,这个赢广济至少很有些眼光。
老奴扶着赢广济,赢广济大呼小叫,引的所有护卫侧目。好不容易扶回房间,老奴找了一杯水,水杯刚刚放在赢广济的嘴边。原本醉醺醺的样子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冷静睿智的表情。
“公子!”
“嘘!”赢广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找机会出去,告诉其他人离的再远点,这个苏任不好对付,他手下也有几个好手,好不容易离他这么近,决不能前功尽弃。”
“可,离得远了,公子的安全如何是好?”
“无事,既然今天没杀我,只要我们没有表现出要动手的架势,苏任也不会出手。”
“哎!”老奴叹了口气:“公子,这一次你太冒险了!”
赢广济微微一笑:“苏任这个人的确得近点看,这样才看的清楚。”刚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大声得嚎叫起来:“好酒,来,苏兄,我们再喝,今晚不醉不归,哈哈哈!”
老奴便不再吭声,放下水杯,收拾床榻,伺候赢广济休息,勤勤恳恳,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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