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征重重闷哼了一声,道:“算了,南阳百姓饿不饿肚子,本将军也管不着。不过本将军最近军粮所剩无多,你且打开仓库,让本将军取些粮草。”
“这……”
黄麻子一阵犹豫,不知是不是要拒绝。
“怎么,你不肯?”
罗征顿时脸色一沉,眼里有杀机闪烁。
“嗷嗷嗷!”
身手一千骑兵立刻高举马刀,齐声大吼,势若惊雷。
土墙上的灰尘被震的‘扑簌簌’直往下落,庄丁们骇的面无人色。
黄麻子身子双腿一软,就要瘫在地上,急忙伸手攀住内墙,才勉强站稳,一张脸却已经骇了没了人色,语不成声道:“将军取了粮草,可否放过小人一家老小?”
罗征脸色一寒,一字一句道:“再敢废知一句。本将军打破庄子,鸡犬不留。”
“打破庄子,鸡犬不留。”
身后一千骑兵齐声大吼。彻底震碎了黄麻子和庄丁的胆。
“开门,快开门!”
黄麻子嘶声大叫起来,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庄丁们哪还会废话,抹着瀑布汗,飞快的奔下城头,合力拉开了庄子大门。
罗征中角边刹时绽起狞笑,拔剑前指。“杀进去,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杀杀杀……”
一千骑兵立刻呼啸而前。滚滚杀进了庄子。
“完了!”
黄麻子哀叹一声,面无人色的瘫倒在地。
颍川,阳翟。
孙坚再次来到戏平家中的时候,戏平正拿着鸡毛弹子赶苍蝇。
“见过先生!”
孙坚放下身段。向戏平拱手一揖,礼数可谓周到之极。
戏平则显的有些无礼,挥了挥鸡毛弹子,问道:“将军所为何来?”
孙坚道:“某依先生之计,主动向袁术请辞,袁术不允,某便请往江东,不想竟果如先生所料,袁术假意挽留了几位。便让某领吴郡太守,领兵三千征讨江东。”
戏平哂笑道:“袁术也真够小气的,居然只给了你三千兵马!”
孙坚却道:“三千兵马足矣!”
戏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只要能摆脱袁术,三千兵马虽然少了点,但也足够了。
况且孙坚本来就是吴郡人,家业就在吴郡,只要到了吴郡,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孙坚这次已经打定了主意。没有再犹豫,目光灼灼的看着戏平。长揖道:“先生才智当世悍有,坚不才,愿与先生共扶汉室,振兴社稷,请先生助某!”
戏平默然不语,这种决定不能下,一旦下了就再不能反悔。
不过,孙坚的确是当世少有的人杰。
戏平虽足不出户,却对天下大势及各地豪人杰多有知晓,以他对孙坚的了解,此人实有枭雄之姿,在汉末这个乱世,想要成就一番大业未必不可能。
若论这天下还有谁值得自己辅佐,孙坚必是其中之一。
至于匡扶社稷,为汉室尽忠,就让他见鬼去吧!
戏平不是那些抱着祖宗遗训不放的士大夫,从来都只忠于自己的理想,对汉室根本就没有什么匡扶汉室的想法,不然也不会一直闲赋在家,无所世事了。
心中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
眼看孙坚其意甚诚,戏平再不犹豫,当即长长一揖,道:“平,参见主公!”
孙坚顿时大喜过望,抓着戏平双手长笑道:“先生快快请起!”
……
顺阳,县衙官署。
“大人,大事不好了哇!”
顺阳县尉面色惊慌,疾步奔进大堂,对正在案后翻阅竹简的县令疾声道:“方才陈波亭亭长谴人来报,有一支西凉骑兵忽然出现在陈波亭以西,乡绅黄武的庄子被袭破!”
“什么?”
县令先是一怔,继而大吃一惊,惑然道:“西凉骑兵怎么会出现在顺阳?”
县尉急的团团转道:“不知道啊,下官也在纳闷此事,顺阳离武关足有两百里,按理说就算西凉军偶尔出武关打劫,也多在丹水、南乡一带劫掠一番。顺阳乃南阳腹地,西凉军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可陈波亭长言之凿凿,下官亦不得不信!”
县令惊道:“坏了,难道西凉军要攻打南阳不成?”
县尉也是脸色一变,“若真如此,那就麻烦大了。”
县令蹙眉想了半天,问道:“可曾看清楚,有多少西凉骑兵?”
县尉凝声道:“据体不太清楚,那伙西凉骑兵忽然出现,附近并无百姓看到,攻破乡绅黄武的庄子后,也无一人逃出来,只有邻村的百姓听到喊杀声,报于官府知晓,陈波亭长派人前往打探,判断是西凉骑兵杀了过来,下官已经派人前往打探!”
县令听了,顿时眉头大皱,“都没有亲眼看到,怎能叛断是西凉骑兵杀过来了。是否陈波亭长判断有误,此事事关重大,须报于太守大人知晓,马虎不得!”
“这……”
县尉也有些迟疑了,不敢确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