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剑澜无奈的笑了一下:“哪会有人将风尘三侠的画卷高挂室香烛供奉么白云观与你各执半面玉佩,不是你祖上赠与李卫公,便是李卫公分赠给你的祖上。据我看来应是前者。世间传言虬髯客拥有巨额财富,却在离去时全数留赠李卫公,聊做辅佐太宗之用。唉,那财富,恐怕是虬髯客无意得到了胡儿墓穴的陪葬,玉佩也在其内,因情诗婉转凄切,他才独独将它留在身边。”
“什么胡儿”韦素心反问道,然而却并不在意这答案,脸上仍有愠色,紧接着又道:“总之是他蠢笨,竟将大好江山拱手送人”
林剑澜心暗道:“虬髯客与李卫公是世间少有的豪杰,侠义肝胆加之韬略过人,他们两个未尝对这玉佩来历和背后隐藏的宝藏一无所知。世间传言虬髯客离开土之时曾说若是太宗不能爱民,他便会重取天下,李卫公也建了白云观,每代的观主都要全力守护另外半面,难道真有此事么”
韦素心看他沉吟,道:“李姓江山改姓了武,为何我不能将它再改姓张林公,你莫要一错再错,因你一念之差,已死去很多人,难道你还要地宫那些人都做你的陪葬”
林剑澜退了几步,道:“若想做一国之主,何必在原大起烽烟你既是虬髯客的后人,小小一个扶余若要翻云覆雨,以你这地位尊崇的王的本领,就像翻翻手掌那样容易。”
韦素心脸上表情瞬息万变,过了一会儿放声大笑道:“弹丸之地,怎能和原土地相比。你最好还是快些决定,我可没时间听你这般絮絮叨叨,劝你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否则我身边这些高手,容不得你再活着回到地道之”
林剑澜看他神态,似在故国也极不得志,道:“我不回去又有什么打紧,我上来之前便已交待清楚,一旦有变,他们就摧毁机关。这么多高手又有何用”他见韦素心不动声色,又大声道:“就是你本人出其不意的突入地宫,哪一方抢了先手也未可知。事到如今我觉得你才应该退一步,回到你的扶余国去,莫要再踏入原半步”
“你”韦素心刚才的确在心打着突然袭入地宫的主意,外面既在商谈,里面或许会有些松懈,此刻被林剑澜说破,又见他死也不肯放弃与自己作对的念头,气恼之至。旁边一人低声道:“可要将临淄王妃带来么”
韦素心摆了摆手,他与林剑澜都明白的很,万秀是最后的砝码,到了此时,就是他也不想让万秀有什么闪失。
林剑澜反而放下心来,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不损伤一人的情况下毁掉这地宫了,只是想到曹殷殷功力尽失,李隆基手无缚鸡之力,林剑澜眉头皱了一下,要做到这点,谈何容易。他看着韦素心在旁的十数高手在他命令下慢慢向自己围将过来,从怀慢慢掏出断剑,凝神以对。
此刻林剑澜不能轻易言死,更不能落到韦素心的手。“即使不忍心对这些人熟悉的面孔下手,也不能再给韦素心增加一个要挟众人的砝码了。”想到此林剑澜将两柄剑并于左手,深吸了一口气,身形瞬时飘至人群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左手双剑招式如同盘旋晚星,勾勒出一道道暗色轨迹,右手却在袖骈指运气,手指透袖而出疾如闪电,还未及看清便又缩回,仿佛只是不经意的随着左手招式和身形扭转才有的动作,片刻间已将一人大小周天要穴激活。
那被激活之人招式威力顿然猛增,全身力道倾泻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了他,他面露狂喜,对着眼前腾挪跳跃的身影连连出招,每一招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正是所有练武之人毕生追求的,更让他只想欢喜高呼的是这种威力还在增加
第七十五回
随着林剑澜在人群穿梭,他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四面八方涌来的突然以两倍、三倍甚至到十倍增加的内功卷起的气流,让他胸臆间一阵阵气闷,身形更如同在惊涛骇浪颠簸的小船,哪怕一个不小心被一道气劲扫到就会收到重创。
韦素心不知何时开始大声指挥道:“小心他的右手”却早已被这些狂喜的高手卷起的巨大气流声响淹没,即便能听到他的命令,挟着风雷之势疯狂般攻击着林剑澜的众位高手又有谁会在意这漩涡在他们周围环绕,如同无形的帷幕一般,如韦素心者也无法轻易进入。
林剑澜此刻也慢慢摸清了规律所在,虽如狂风的残,却从容了许多,过了良久,方长啸一声,穿流而过,翩然落在那批高手圈外。那些高手发现目标消失,齐齐向林剑澜袭去,罗庭威冲在最前,手拿着双锏。林剑澜并未回头,那锏距离他背心半寸处,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那拿着双锏的胳膊抖如筛糠,它的主人双目圆睁,浑身发出如同暴雨落地的噼啪响声,僵了片刻,这片刻前还威武之极的身躯忽然如同被人抽掉了全身的筋骨一般,瘫到在地。
他的倒地并没有阻拦后面人的来势,一只脚已经踏在罗庭威痉挛的手指上,正是“玉面秦琼”。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毫不顾及数十年的兄弟就在脚下,一杆长枪呼的向林剑澜脖颈扫去,景况却像罗庭威一样,瞬间软倒。
在他身后的人无一不是这样,连罗庭威的手臂都无法跨过便僵在原地,他们的面目比秦罗二人要恐怖骇人的多,露出的手臂和脸的部位,无一不是青筋凸出,隐隐还在跳动,如同经脉自己活了一般,脸孔涨的通红,七窍都绽出丝丝血迹。
惊人的气劲漩涡瞬时停顿,四周静谧片刻之后,林剑澜身后僵立的高手身上爆出蓬蓬血雾,他们的四肢折成古怪的角度如同关节能随意转动的木偶,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地狱群鬼的痛苦号叫。
林剑澜听身后的喊叫慢慢平息,再也没了动静,方咬咬牙道:“你那夜差遣埋伏在太平公主府邸周围的高手,也是这样死去的。他们都是死忠于你的人,却直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就是你和成大夫用极端的办法把他们变成了这副模样。为了你那一戳就破的堂皇借口你难道就一点歉疚都没有么”
韦素心淡然道:“你也说了,他们是死士,自然最好的归途就是死。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这样快就有了破解之法,更没想到你会忍心下手。事到如今,还是要我亲自动手才快些。”
林剑澜看他缓缓将“雪藏”抽出,不像最初见到此刀之时,尚有喷薄而出的杀意之后才尽数收敛,而今已能在拔刀之时不泄出一丝一毫,看来韦素心武功竟是又有进境,虽然不能大意,林剑澜仍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刀名雪藏,恐怕与婆婆口的雪隐流脱不了干系,我只是不知你怎么还有脸用这柄刀”
韦素心毫不动怒,道:“这刀在他们手连八成威力都无法发挥出来,在我手却可展开她十二面的光华。”话音刚落已是一条雪光迎面而来。韦素心不在乎长幼先手后手之别,可见早已不顾及什么脸面。
“雪藏”威力林剑澜领教过,不敢大意,凝神而对,他刚消耗了真气,只能见势躲避游走,十数招过去,条条雪光已经连成了片,逼得他无处躲避,刀气纵横间隐隐可感觉到韦素心走的是另外一个极端,与林剑澜和林龙青二人领悟的都有所不同,并不处处顺势而发,由随意处求生求胜,反而每每在劲道最强处逆袭而上。
若说林剑澜身形如同风飘浪里小舟,那韦素心便如同倒卷银河直上天。单刀威力已是如此,那交叉纵横的雪轮又有数条由刀鞘发出的凌厉气劲,将韦素心指力延长数倍透射而出。
林剑澜虽无太大危险,却也极难反击。韦素心经上次一役,深知这冰蚕丝缠人之处,因此那两柄断剑虽然仍被林剑澜用细丝操控,在这狂暴的刀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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