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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里面有人在说话。

花潇洒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屋里的人,接着他叩开了房门。

很快房门被打开,进去一看,上次那个衡山居士也在其中。

“花公子,吃饭没有”刘老伯看着花潇洒关切地问道。

花潇洒点点头,“今日与一扬州朋友小酌了几杯,顺便给老伯带了点吃的回来。”说罢,花潇洒将手中的烧酒以及半只鸡提了出来。

这时衡山居士说话了:“老夫就说这花公子是个性情中人吧,来,花公子,我跟唐,堂哥兄也在喝酒,这次我们没有忘记你,一起坐下来喝点。”衡山居士边说边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花潇洒边拘礼边点头道:“晚辈承蒙两位长辈能看的上。”

刘老伯笑道:“性情中人不拘小节,花公子,快请坐。”刘老伯边说边给花潇洒斟满了酒。

花潇洒端起酒杯看着二人说道:“晚辈先干为敬。”说罢,脖子一仰全部喝了下去。

这酒有些辛辣,与之前跟熊二喝的口感并不一样,喝完之后,花潇洒只觉得嗓子、胃里止不住火烧火燎的感觉。

接下来三人轮番对饮,衡山居士似乎对花潇洒很感兴趣,他不断轻描淡写地问起花潇洒的身世,花潇洒的记忆力并不差,在之前应答刘老伯的基础上,他又编造了一些。

所幸酒量还不错,在酒壶见底的时候,花潇洒还并未倒下。

三人都有些微醉了,刘老伯吐着酒气拍着花潇洒的肩膀说:“花公子,老夫明日得离开一段时间,你若是在苏州之事还未办妥,不嫌弃这个破地方,尽管住下就可以了。”

一听刘老伯要离开,花潇洒有些奇怪,他虽然不明白刘老伯为何要离开,但是心中却是充满着疑惑,在他看来,或许刘老伯有要紧之事在身。

倒是衡山居士为他解开了谜题,“我跟这个糟老头去杭州府的西湖游玩,顺便写意,哈哈,好久没有这样洒脱过了,堂兄,你年轻那会可不是现在这样子。”

刘老伯面带微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花公子,你自己保重就可以了。”

花潇洒点点头,他看着刘老伯身上脏兮兮的棉袍,心里禁不住小小的颤动了一番,“老伯,你什么出门呢”

“明日,明日一大早就走。”衡山居士发话道。

花潇洒听着他们明日就要走,本来他想趁明天赚点银两给刘老伯拿点路上当作盘缠,但是眼下这么一看,根本没有时间了。

“此番大概去多长时间”

刘老伯想了想说道:“这个并不清楚,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那若是日后花某回到徐州,想访老伯,是否还在这”

刘老伯想了想回复道:“这个倒未必,若是老夫不在这里,你大可问小强,老夫会告诉他的。”

花潇洒点点头,趁着酒杯最后几滴酒,他举起酒杯甚是有些动情地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此番离别多珍重”

刘老伯的离去很是突然,三人喝完之后,刘老伯告诉花潇洒自己还要送衡山居士回家,晚上就不回来了。

花潇洒点点头,将二人送出了门外。

“花公子,请回,咱们后会有期。”

“两位前辈多珍重”

微弱的火光中,三人彼此抱拳互道珍重。

花潇洒的心很凝重,明日发财的喜悦似乎也不能让他舒心。

刘老伯与衡山居士朝着城中走去,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走远刘老伯才打破了沉寂,“原本以为我就这样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着等死,谁料花公子改变了我。”

衡山居士点头说道:“那公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前两年老夫应徐州知府之邀去徐州住了一年,但并未见徐州有花姓大户人家。”

刘老伯微微一笑:“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或许与我一样都有难言之隐。不过兄台,你以后跟他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要提我,我怕你言多必失呐。”

衡山居士哈哈一笑:“那是,那是,论反应,还是兄台你高出一筹。”

就这样,两人一合一答朝城中走去。

“什么竟是座上客”熊何氏听完熊二的打探之后,禁不住大吃一惊。

熊二点点头,“确实如此。”

“你确定没有被鬼迷眼”熊何氏不敢信。

熊二摇摇头,“我还看见了文老爷。”

熊何氏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声地诺诺道:“那就姑且如此吧,或许他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没准会成为我们的财神爷。”

熊二点点头,一副大丈夫模样,“既然是财神爷,那你这婆娘可得管好自己的破嘴。”

熊何氏点点头,“你放心,这事就你我知晓。”

“行了,时间不早了,吹灯睡觉。”

“熊二,今晚就让奴家伺候你一回。”

“好吧,没把你弄舒服,可不许打我。”

黑暗中很快两人便扭在了一起。

27、一枝红杏出墙来

花潇洒的生意经果然厉害,经他这么一指点,熊二两口子屁颠屁颠在书院、酒楼、军营中穿梭,不到一天功夫,一千本小拓本就被卖了个精光,三人傍晚时分在熊二家的小作坊一合计,刨去成本,整整赚了二十九两。

这次花潇洒并不贪心,他大大方方地拿出四两银子递到了熊二手上,熊二两口子看着银光闪闪的白银,乐得嘴都合不上来了。

“多谢花公子的四两赏银。”熊二眼放绿光地说道。

花潇洒哈哈一笑,“先别着急谢,这没有四两呢”

见花潇洒这么一说,熊二两口子一下子愣住了,精明的熊何氏心想难道这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吗

“熊何氏,你还记得当铺那件锦袍吗”花潇洒微笑着说道。

熊何氏点点头,“记得,当期十天。”

“那就明日把锦袍赎回来。”花潇洒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气说道。

gu903();这熊何氏平日里算得上是附近排的上号的母老虎,自打她懂事起,还没有怎么吃过亏,即便吃亏,那也要撒泼一番,让对手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天生撒泼的性格让她没有服过任何人,但是眼下花潇洒这么一说,熊何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明日一大早,奴家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