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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花潇洒昨日将顾尚书拉出去狠狠地揍了顾尚书一顿要不然的话,那顾尚书怎么会就又哭又笑着离开呢。

欢快的时光有,折磨人的日子也有,特别是今日一堂课下来,花潇洒发现自己也累了个半死,蔡书成这个笨蛋写个字歪歪曲曲的,看都看不懂,写的时候手还不停地打颤,一副打飞机过多的模样;而那蒋志昌虽说老实巴交一点,但是那脑袋却不好使,也是学不进去,西席先生一遍交完之后,这俩笨蛋啥都不会,害得他绞尽脑汁给讲解着。

亏得今日才是论语那些常见的诸如,“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之类的,他还算能很好地传授给这俩笨蛋。

轮到西席先生检查的时候,这俩笨蛋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勉强过关,西席先生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潇洒一眼,这一眼,让他都自觉有些不好意思。

“那蔡公子确实不太好教,生性不长进,典型的纨绔子弟,可自己还非要赖在书院,花公子今后还得多费心;而那蒋公子,有些胆小、脆弱,还需要你多与他谈谈。”见着书房除了他与花潇洒,并无他人之外,西席先生小声说道。

花潇洒不由得点了点头,朝着西席先生投去了致意的笑容。

“点到为止,老夫走了。你也出去看看,多跟他们交流一下。”说罢,西席先生便径直走了出去。

交流花潇洒不由得摇摇头,今日闻得顾尚书离开书院一事让他早已心中悲愤不已,虽说与顾尚书接触不多,但是花潇洒在顾尚书身上却看见从古至今那些自命清高,一心为天下之人的那些读书人的节操。

从古至今,推动历史前进车轮的主要还是以这帮读书人为主,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不屈,他们的抗争,他们的忠义,才造就了灿烂的中华文明。

休息时间不短,出门遇见蔡书成,这厮一脸贼笑的要跟他切磋切磋,眼下花潇洒哪里还有心情,他甚至有些像师长一样教育了这厮几句。

谁料苦口婆心一番话之后,那蔡书成一脸笑哈哈地走开了,若是换做以往的他,定会好好收拾蔡书成一番,但是眼下他只是看了这厮一眼转身便走。

此刻的他选择了一条下山的小径,花潇洒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有些乱,他需要静一静。

僻静的小路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掩盖其中,从他所在位置朝里看去,歪歪曲曲的小路空无一人,甚是幽静。见此路无人,他决心钻进去小探一番。

谁料刚钻进去没几步,只闻得身后一声疾呼,“那位公子,且慢”

花潇洒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家丁站在入口处。

花潇洒很是疑惑,他指了指自己说道,“你是在叫我”

那家丁点点头,“没错,正是叫你。咦,你不是那个花公子吗”

见着眼下陌生人竟认识自己,花潇洒有些吃惊,“敢问你是”

见那家丁正欲拘礼,花潇洒赶紧上前说道:“兄台,使不得,使不得。”

“公子就是那天在书院与一个年轻小厮辩论的花公子吧。”

花潇洒点点头,心里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敢情上次舌战的事情触动不小。

见面前的公子点头承认,那家丁赶紧说道,“公子,这条道你可千万莫进去。”

花潇洒不由得浓眉一皱,“为何”

这时,只见那家丁小心翼翼地朝里面观望了一番,接着他便做了一个示意花潇洒出来的手势。

见着这家丁如此神秘兮兮,本来就心生好奇心的他决心探个究竟。

“这条小径是女院徐院监专用之道,整个书院上下就她能走。”

见竟是这样荒谬的理由,花潇洒不解道,“为何”

原本以为那家丁知晓内情,谁料他也摇摇头,“公子问我为何,在下也说不出来,只知道自打进书院的第一天起,老管家都会教育新来的。”

“这徐百贞似乎也太霸道了吧,一个女流之辈,表面上也是做学问的,按说理应以品德正天下,胸襟理应宽广,谁料竟是如此荒谬,这条路难不成是她一个人修的”花潇洒愤愤不平地抖了抖衣袖,一脸正气地说道。

家丁点点头,小声说道:“书院上上下下就属她最可恶,每次我们这些家丁倘若有做不好的地方,都会被她训斥。那么大年纪了,还找不到婆家”

“嘿嘿,莫非老处女”花潇洒自打第一眼看见徐百贞,他就感觉到这婆娘多半是老处女。

“徐院监哪里是那种人,她为人好的很”突然间,那家丁换了副面孔说道。

花潇洒一愣,心里道,这厮玩变脸

“没错,我就是那个古怪的人。”家丁刚说完,花潇洒只闻得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地说道。

不用多想,这声音是徐百贞的。

72、你们想气死我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点道理花潇洒还是知晓的,当他知道徐百贞竟然冷冰冰地站在自己身后说话后,刹那间,他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花公子,女人是很小气的,论大气程度哪里能与你们这些满腹经纶的读书人相比呢”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客气,但是其中的讥讽意味却是无处不有。

“徐院监,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徐百贞冷笑一声,“难不成我人老眼花耳鸣”

“这徐院监听我们说话可能有些断章取义,一般来说,提及一个善人,在下首先会实事求是地讲出他的好,待到这好讲完之后再说一些不足,人无完人嘛,是个人但凡都会有些缺点,刚才我跟这位小哥硬是绞尽脑汁才想出徐院监一两个不足,唉,想起这姑且称为不足的不足,在下就头疼,真的是有悖良心。这位小哥,你说是吧。”朝后一看,谁料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花潇洒不禁嘴里骂道,我靠,这厮跑的真他妈的快。

“哼。”徐百贞冷笑一声,“花公子,我不管你说好也罢,不好也罢,但是我知道,背后说人这是相当不厚道的做法,你花公子今日在背后说我,明日就有可能在书院拉帮结派,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还比较花的人。”

徐百贞说完后冷冷地看着花潇洒,那样子似乎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狮子窥视小绵羊一般。

花潇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徐百贞面前语言就是匮乏的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接招,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天敌的表现吧。

“徐院监,你真误会了。”花潇洒嘴里说出这么苍白无力的一句话,他自己都懊悔,这话管个屁用,早知道还不如不说。

这时,徐百贞的眼光有些犀利起来,那让人看了有些望而生畏的目光看的花潇洒不由得赶紧转移视线,如此一来,他更是觉得自己在徐百贞面前仿佛就是那处男一样,无知的很。

“公道自有人心在,就像有的人怀着某种意图来到书院,没有一定的时日是看不出来的。”

“那是,那是,正所谓人心向善,面由心生。”

“喏,做不好就别说向善。”

“这”

“本院监请你记住,书院所有道你都可以走,唯独这条;书院任何房间你也都可以进,唯独我师兄的小花园。即便你小人得志,那也不行。”徐百贞末尾还特意在小人得志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我,我知晓了。”花潇洒只得悻悻地回答道。

“知晓就好。”那徐百贞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山上走去。

直到徐百贞的身影走远,花潇洒这才忍不住愤愤地吐了一口痰,嘴里小声骂道,“老处女。”

午时一过,又到了书院散学的时间,在山下,蔡书成邀约花潇洒继续前去花楼作乐,原本以为花潇洒会一口答应,谁料蔡书成看见的是目光坚毅,摇头的花潇洒。

“你们玩吧,我有事。”说完,花潇洒便径直朝他所要去的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