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直到王守仁的客船消失在水天一线间,尹庆阳他们这才将远眺的目光收了回来。
李梦阳并未随他们一起回府,而是带着自己的随从前往了花潇洒的酒楼。
在花潇洒的安排下,酒楼首先是贴出了歇业整顿的告示,尔后又是杀公鸡、又是放鞭炮的庆祝了一番。
花潇洒也在其中,当有的街坊邻里问他是不是老板后,他赶紧摇摇头,说这酒楼的老板是京城贵人。
李梦阳夹杂在人群中看热闹,对于花潇洒那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小伎俩定然是埋不过他的眼睛的,对此,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中,摸着胡须微笑而已。
简单的祭祀仪式结束后,酒楼的一些零零碎碎不要物品都陆陆续续地搬出了出来,之前就有过说明,若是需要的,街坊邻里尽可拿回去,因此当那些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搬出来后,很快便被一抢而空。渐渐地酒楼里也都基本搬得差不多了,凑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而花潇洒他们也回到了屋中。
刘永昌他们也来了,个个带着手谕或者信件而来,里面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关于装修他们所提供的优惠或者资助。
其实那点东西,对于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的。
寒暄客气一番后,刘永昌他们也都一脸满足地离去了,李梦阳则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李梦阳这个人的性格很古怪,他可以大声哭、也可以大声笑,可以前一刻对你后,后一刻就因为政见、学术不合而与你翻脸,总之来看,这个人能在朝廷混下去也算是不容易,不过李梦阳能够在朝廷混下去,靠的可不是他那特立独行的性格,而是他的才华,放眼当下,能够引领文坛方向的才子不多,而他李梦阳更是被誉为文坛领袖,可见他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了。
一进门,李梦阳就板着脸,他大步奔向了在前台与李清他们说说笑笑的花潇洒。
“怎么要重新修饰”
李梦阳虽说乃文坛领袖,但是他的相貌却实在不起眼,当花潇洒见着他的那一刻,只是觉得眼下这个人很熟悉,打过交道,但是就是记不起来姓甚名谁了。
不过此人身上的那种不与常人的气质还是让他不由得刮目相看,花潇洒点点头,“大人,我们准备好好经营一番。”
从花潇洒的言行举止中,李梦阳看出来了,他没有认出自己来,“只想当个商人”
花潇洒一愣,心想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他随即摇摇头,一脸淡然道:“开酒楼只是谋生的一个手段罢了。”
“那你人生的方向是何处”
这家伙真的很奇怪,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尖锐了,花潇洒想了想道:“人生并无方向,只有找到了目标才有。”
李梦阳微微一笑,瞬间却又是一脸严肃起来:“老实说你这个回答我并不满意,目标并不是去寻找,而是要自己去定。”
花潇洒微微一笑:“其实我这辈子就没有想过要开酒楼,但是眼下我却做上了这一行当,并且我发誓要把它做的最好,请问这个怎么解释呢”
李梦阳一愣,“你要把它做的最好”
花潇洒点点头。
“哈哈,依我看,你这酒楼装饰的再好,也只是无睛之龙,缺少灵气。”
花潇洒一愣:“画龙点睛”
李梦阳点点头,“还算你悟性不错,文房四宝伺候。”
显然李梦阳的话不如花潇洒的一个屁管用,李清他们也只是看着这个奇怪的家伙。
李梦阳倒也不生气,只见他微微笑道:“若是不需要龙睛,当我没说。”
花潇洒还是不说话,他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李梦阳,这下该李梦阳奇怪了,心想莫非头长犄角了要不然这花公子为何这般看我
好一会儿花潇洒突然抱拳一冲道:“在下失礼了,原来是前辈。”
见着花潇洒终于认出了自己,李梦阳微微一笑:“说好的文房四宝呢”
这下不用他再次传话了,王掌柜赶紧将文房四宝拿了过来。
“这酒楼今后叫什么名字”铺开洁白的宣纸,李梦阳问道。
“状元第。”
李梦阳哈哈一笑:“这名字取得还算不赖,不过我可由不了你。”说罢,只见李梦阳提笔疾书七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天下第一状元第”。
“酒楼开张,再送你一副诗。”
说完之后,李梦阳继续埋头奋笔疾书,写完之后,他随意地拍了拍手掌,“好好用金纸裱起来。”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潇洒拿起来一看,“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北京花。”王掌柜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见着这寓意中榜的诗,他更是不由得连声点头称赞。
不过对于落款李梦阳,他们还是不知晓此人乃何许人也,但是对于李梦阳的两幅字画,花潇洒吩咐道:好好裱起来,开业大吉好用。
花潇洒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李梦阳绝对有个大有来头的人。
安顿好酒楼近日的事物后,花潇洒决心下午去顾可久那里看看,这么久未与他联系了,也不知道顾可久还好吗。
150、顾可久被打
顾可久被打了,打他的人是谁,谁也不知道。
当花潇洒当日下午信步闲庭去了顾可久的家中之后,看着眼前的一景,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家里仅存的几件破家具被“粉身碎骨”地被扔在地上,顾可久嘴里哼哼唧唧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江南自古就多雨,只见顾可久的脸上沾满了不少泥浆,这次就连顾可久年幼的弟弟妹妹也没有幸免,脸上也被打的是紫一块、青一块。
见着眼前情景,花潇洒赶紧上前将顾可久从地上扶了起来,只见顾可久满脸血迹,说了几句话,嘴里就吐出了几颗牙。
从顾可久的嘴里,花潇洒断断续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中午的时候,有几个家伙从山上跑下来,因为内急直接就在顾可久的院中拉屎撒尿,闻得有外人的声音之后,顾可久赶紧从灶屋跑了出来,见着眼前那场景,他不由得愤怒地训斥起这几个人来,尔后发生的事情,闭上眼睛也能想出来。
说完之后,顾可久忽然微微一笑,接着白眼一翻,便昏迷了过去。
见着顾可久昏迷过去,花潇洒赶紧将他抱到屋檐下干燥的地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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