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只得暂时搁置下来,今日见着唐伯虎这么一提及,他也便是来了兴趣。
“师父所居之地风景秀丽,让人回味无穷,若是好生修葺一番,到时候真是桃花美景相映红,实乃写意最好地方。”
花潇洒简单一说,唐伯虎不由得点了点头,“老夫觉得也是这样,在桃花山顶上修一座凉亭,天晴的时候,远处的阳澄湖便清楚可见,那里景色宜人;在门前呢,修一座小桥,闲来之际,咱们还可以一起垂钓,真是足不出户,这苏州的美景便能尽收眼底。”
“对,师父不是有很多朋友吗,到时候邀约朋友前来游玩,也是美事。”
“对,对人生能有几回乐”唐伯虎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老顽童的样子,一脸的兴奋。
“在下愿与前辈一起好生修缮这桃花坞,不知道前辈意下如何”
“哦”唐伯虎大吃一惊,随即他便是点点头,“好啊,老夫心里盼望极了。”
“那咱们就挑选个良辰吉日开始动工如何”花潇洒提议道。
唐伯虎点点头,“行,这个办法我看可以,老夫明日没事四处看看,好生琢磨一下如何去设计、布局。”
“好,那其它事情就交给我了。”花潇洒拍着胸口,打着包票道。
唐伯虎微微一笑:“咱们一起”
在唐伯虎仗义而充满诱惑的目光中,花潇洒点头以示赞许。
忽然间,他像是记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酒楼开张一事,在心里想了想之后,花潇洒将自己酒楼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希望唐伯虎能够墨宝一副。
正在兴头的唐伯虎自然不会驳了花潇洒这个面子,他很是爽朗地大声笑着答应了。
两人一直将全部酒肉喝光吃尽后这才美美睡去,在温暖的干稻草铺上躺了一会儿,想到明日还要去书院报道的事情后,花潇洒也便是沉沉睡去。
实在是太困了
而唐伯虎似乎并无倦意,在微暗的灯火之下,他将身上的棉衣裹得更紧了,备齐那文房四宝之后,很快,唐伯虎便泼墨挥毫起来,近些时日,他的人生确实有太多需要感慨与回味的地方。
“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说。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
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我学李白对明月,白与明月安能知
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
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
211、书院第一天
翌日,花潇洒一大早就醒了个精神头,醒来的时候见着唐伯虎房门还紧闭着,他不由得会心一笑,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给拾掇好,便是出了门。
天甚是寒冷,冻得他有些忍不住连连朝自己的手掌心哈气,出门时,忽然间见着了两双高大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花潇洒不由得浑身一颤,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那两匹马。
靠,老子还以为是外星人呢,花潇洒不由得加快脚步朝马匹那里走去,手刚触到缰绳,瞬间便又缩了回去,如果自己骑马的话,那这到了书院之后马儿拴在哪里
貌似书院没有马厩吧,念想到此,花潇洒便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而那马儿不停地扬着马蹄子,轻喷着热气,一副顺顺从从的样子。
等回头找个地方,每天遛马去书院,拍了拍马儿的脊背后,花潇洒便信步朝书院走去。
来到书院后,发现书院中早已来了不少公子哥,众人见着花潇洒回来了,也是一脸热情地朝他打着招呼。
“花公子,听说你回徐州了”蔡书成笑着问道。
花潇洒点点头,“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理,回去了一趟。”
“嗯嗯,处理完没有”
“处理完了。”花潇洒见着这家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断定这厮找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那就坏,有空咱们一起好好喝顿酒。”蔡书成说完后将目光便是抛去了他方。
花潇洒至始至终都觉得这小子今天说话好像很奇怪,一点也没有谱的样子,不过想了想,他也没有必要去计较太多,毕竟这蔡书成又不是自己儿子,再说了,前不久还听人说这家伙要休学呢。
刘永昌等人也踏着时间点过来了,碍于蔡书成这个流氓在场,他们并未与花潇洒有过多交集,而是都暧昧一笑了之。
靠,老子差点忘记了还欠这些孙子人情了,当初在画舫的时候,信誓旦旦表示要赠送这些家伙一些关于柳吟月的东西,差点给忘记了。
不行,下午散学之后,去集市上随便买点女人家所用的胭脂水粉丝巾之类的,冒充就是柳吟月的礼物,随意糊弄一下他们便可。
课上,花潇洒的注意力还是一如往常那般飘忽不定,一会儿慕家的茶叶生意,一会儿自家酒楼的开张事宜,一会儿唐伯虎的桃花坞修缮,一会儿又是这柳吟月与赵东阳的关系
靠,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柳吟月到底怎么样了,这赵东阳这次也厚着脸皮去杭州府,自己怎么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难不成,柳吟月没有把赵东阳搞定或者赵东阳自己准备殊死一搏,力求最后追求慕蓉婷的机会
想到这个,花潇洒就觉得复杂,日哦,这些明朝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就连自己身为情圣也不能快速将慕蓉婷这个女人给搞定
中间休息的时候,原本以为蔡书成会一脸丑恶地迎上来,谁料等他回过头来一看,蔡书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恰巧也在这时,刘永昌轻步走了过来,像是打探情报一下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看,见着没人之后,这才坐了下来。
“花大哥,晚上有空没有”
“这”花潇洒也在迟疑。
“晚上有事情找你,你应该感兴趣,悦来楼见。”说罢,刘永昌也不给他机会,便是匆匆离去,那样子真是像极了特工。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花潇洒一脸的茫然,不过直觉告诉他,没准隐隐约约是件大事情。
散学之后,花潇洒并未马上离去,想着离刘永昌说的时间还有会儿,他决心到处在这寒山走走。
忽然就在这时,远处一个衣着绿衣的少女从远处的暮雾中走了过来,待那少女一靠近,花潇洒不由得惊道:“珠儿。”
gu903();那少女被花潇洒这么一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道是之前那花公子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