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自己所吓死。
念着大家都挺辛苦,船行半夜的时候,王守仁命令大家就此原地休息。
花潇洒与任长能凑了过来,看着面上一脸平静,实则心里却是波涛欺负的王守仁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任长能看了一眼王守仁,又跟花潇洒使了使眼色后,这才抱拳说道:“大人,这些船夫似乎受到了很大惊吓,若是再这样下去,属下担心”
任长能说到这里便停止不语了,王守仁听了后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你们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任长能想了想道:“若是不行的话,咱们到邳州之后换船夫吧。”
任长能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王守仁继而将目光转向了花潇洒,他希望从花潇洒那里寻找到一些答案。
对于这个问题,花潇洒之前也是分析过,用他前世当老师的经验来说,这班人只是在心理某方面暂时处于一个低迷的状态,若是开朗外向的人,定会是很快便能走出来的,若是对于那些内向、沉默寡言的人来说,这点就很是困难了。
王守仁看着他,意思就是要让他说话,花潇洒也不隐讳什么,直接说道:“大人,以我之见,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王守仁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点点头,脸上止不住是赞许的目光,就连任长能也不由得将注意力被花潇洒给吸引过去了。
“接着说。”王守仁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异常的坚毅。
花潇洒点点头,“今天下午的这事,不得不说对一些船夫心里上造成了影响,他们害怕今后再遇见类似的问题。不过有的人只是暂时的,比如说喜欢说说笑笑的人,而有些人却是很难走出这个困境,就像是不善于言笑的那种人,总之这个情况也不是那么复杂,咱们对症下药即可。”
王守仁不住地点点头,当花潇洒说完之后,他扭头对任长能说道:“任护卫,麻烦你把船老大叫来一下。”
任长能点点头,立马起身,很快那船老大便走了过来。
这些船夫都是在苏州招募的,技术上没有任何问题。
船老大心怀敬畏地走了过来,他唯恐因为自己下面这些船夫的事情而遭王守仁的责骂,谁料等他走进二楼船舱一看,竟然发现里面的人都是一脸的平静,甚至在平静中带有几分微笑,完全不像是那种耀武扬威的主儿。
很快,船老大便联想道先前一路上这些人对他们的礼遇,见此,他不由得心里平静了好多。
王守仁略带伤感道:“船家兄弟,真是打扰你们了,那笔抚恤金还望你们能及时送到那位兄弟家中。”
船老大点点头,王守仁他们给的抚恤金却是不少了,他小心翼翼试探道:“大人,你找小的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王守仁看了一眼花潇洒,先前约定好了,花潇洒来问。
“当然不是了。”花潇洒微笑着说道:“想跟船老大打探个事情。”
船老大一听,有些疑惑,“什么事情”
“咱们这些船夫平日里性格都怎么样”
花潇洒这么一问,船老大更加迷茫了,“什么怎么样”
“哦,就是说他们里面有没有平日里不善于跟人打交道的。”
船老大想了想,很快摇摇头,“大人们,你们有所不知,像咱们这样跑船的,性格就得爽快点,若是一天跟着娘们一样话都不说,那定是干不长的”
话到此,众人都是明白了几分,既然性格对路,那也都什么好说了。
船老大很是疑惑这些人干嘛问这些,但是花潇洒他们就是不说,这船老大也不好意思多问下去了。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船老大满怀感激地走了出去。
忽然间,花潇洒看着王守仁与任长能一本正经道:“我有种预感,不消我们干其他的,这些船夫便会自己调整过来。”
256、解开心结
船老大心怀感激地来到了底层,刚一下来,那些歇息的船夫们便个个立马张开了眼睛,着急道:“大哥,那王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船老大一愣,随即脸色一变,“为难我这个倒没有,不过咱们却是为难王大人了。”
众船夫一听,甚是不解,“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船老大看了众人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王大人对我是客客气气,那些个兄弟们也对我是客客气气,对咱们船夫们个个嘘寒问暖,老六虽说被那些坏人给杀死了,但是王大人也没有薄待他呀,拿出了丰厚的抚恤金安慰老六的家伙,咱们也算是跟对了人,那花公子也不错”
刚说到这里,船老大的话语便被一个船夫给打断了,“什么,老大,1你说花公子”
船老大一愣,“对啊,花公子,你可认识他”
这船夫负责的是底层,基本上一路下来没有见着花潇洒,因此也不太清楚,只见他想了想说道:“花公子是不是名潇洒”
船老大想了想,很快点点头,“对,就是叫花潇洒。”
“不会吧,他也在”船夫惊呼道。
这一惊一乍的让众人有些不解,纷纷围了上来,问询起来何事。
很快这船夫便将花潇洒的事情说了出来,什么寒山书院舌战孔如意、张文笔,智胜秦老六,吃水不忘挖金人帮助吴老二家人,其中资助顾可久更是当地穷人百姓颂扬。
船夫津津有味地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听得也是热血沸腾,这些人也都是刚性十足的汉子,自然是对花潇洒的行为很是钦佩,见着这大名鼎鼎的花公子竟在这船上之后,更是激动不已。
船老大见着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唯恐惊扰着楼上人的休息,赶紧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兄弟们,这些人都是好汉,都是咱们平日里钦佩的人,咱们好好想想,之前是不是有些消极怠工”
船老大这番话如同钢针一般刺痛着众人那脆弱的心脏,瞬间,船舱里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一个船夫站出来道:“大哥,你说的没错,不过咱们兄弟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消极怠工,只是这老六的死,实在是太让我们伤心了。”
这家伙一说完,其余的船夫便赶紧附和起来,众人表示,今后不会这样,哪怕脑袋掉了,也要安全将王大人他们送回京城。
船老大想了想,双手抱拳,一脸感激地看着大家,“兄弟们,既然大家刚才也都表态了,那我就谢谢大家了,希望咱们能够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