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随便颠倒黑白。
周家母女有没有可能点头呢为了遮掩小女儿私自出门,险些被人轻薄的丑事,如此遮掩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至于吗真的有必要
还是南唐方面的某些人,韩熙载李从嘉,甚至是国主李璟,故意用此事来抹黑自己抑或是其他什么人故意搅混水,意图不轨
赵铮对此很不爽,可董仲彦偏不识趣道:“赵少卿,实在不行,给皇甫公子道个歉,尽量平息此事。”
“道歉”赵铮转身冷冷盯着董仲彦道:“该是他给我道歉吧用你的脑子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董仲彦很是无奈,已经惹麻烦了,还是不知收敛可看到赵铮那恶狠狠的眼神,再想说点什么的,又生生咽了回去,不敢再开口。
赵铮冷冷道:“董大人,准备下,帮本官起草一份正式文书,送去南唐皇宫,我需要一个交代”
南唐皇宫,国主李璟也眉头皱起。关于昨晚秦淮河的冲突他已经知道了,是韩熙载奏报的。
昨晚韩学士接到探子禀报,也及时赶去了秦淮河边,唯恐赵铮与皇甫继勋严重冲突,失了分寸,一发不可收拾。
不想到达之时,见到郑王府的马车,打探之后便没露面。那种情况下,郑王妃和周夫人得罪不得,可若不帮忙求情说话,等于是得罪了皇甫继勋。两边吃力不讨好,怎么能现身呢于是便躲在一边看热闹。
李璟听到之后,不大高兴。
因为皇甫晖,总觉得有所亏欠,对皇甫家一直厚待,可他们的表现却越发不像话了。竟然当街轻薄周宗次女,那是儿媳妇的亲妹妹,他与妻子钟皇后见过,颇为喜欢。无论是顾及已经亡故的周宗,还是儿子、儿媳的脸面,惩戒皇甫绍杰是必要的。
打就打了,如果是个南唐青年路见不平,他会很高兴。可出手的偏偏是宋使,这情况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那个赵铮想要干什么示威吗
可谁也不曾想到,一夜之间,竟然有人颠倒黑白,故意散播消息,闹得满城风雨。
“见义勇为成了争风吃醋,听说皇甫绍杰被打伤,很多人都对宋使多有怨怼”
“是谁想要干什么”李璟一眼就能看出散播谣言之人居心叵测,是故意激起民愤,让宋唐对立,给自己出难题啊
“臣已经派人去查了,但尚未有消息。”
“会不会是”李璟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韩熙载摇头道:“陛下,臣以为不大可能,他们不至于这么糊涂”
“传皇甫继勋来,朕要当面问问他;从嘉呢也问问他”
“陛下,此事需要追查,估计宋使那边”韩熙载知道,以赵铮的脾气,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很快赵铮便以大宋天使的身份送来文书,要求南唐方面彻查此事,并且澄清事实,恢复其名誉。
南唐要是不给个说法,那就只能打道回府,离开金陵。
宋使要是就这么走了,会是什么后果李璟不敢想。何况这件事,从基本的事实上讲,人家赵铮没错。哪怕他初衷不良,但见义勇为本身没错,如今无端被污蔑,南方理亏啊
李璟不是强势之人,更不敢与宋朝决裂,这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更不愿意出现。
此刻他更想知道,是谁在给自己出难题,到底是自己的臣子犯了愚不可及的错误还是有人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第六十二章奉旨找茬
国主李璟传召,南唐的核心人物都进宫了。
李从嘉匆匆而来,落座之后仍在打哈欠,揉眼睛,仿佛十分疲倦。
李璟看在眼里,眉头皱起,问道:“从嘉,你昨晚干什么了”
“父皇恕罪,没做什么,只是与几个朋友游览钟山,诗词酬唱,多饮了些酒水。”李从嘉急忙请罪。
“那昨晚的事情,你可都清楚了有什么看法”
“何事”李从嘉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娥皇没告诉你,还是你不闻不问”李璟眉头皱的更深,脸色也更加阴沉,仿佛有些恨铁不成钢。
李从嘉讪讪道:“父皇恕罪,昨晚宴饮太晚,儿臣便宿在了钟山别宫,未曾回王府。今日父皇召见,便直接入宫了。”
“从嘉,当前是非常时期,孰轻孰重,你要心里有数。”李璟本来要发火,瞧见弟弟齐王李景达和礼部侍郎钟谟联袂到来,生生忍住了。
“是”李从嘉应了一声,却仍旧是一头雾水。和妻子有什么关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很多大臣都来了,这些人都是南唐的核心人物,李景达和钟谟、韩熙载自然不必说,门下郎中萧俨,甚至连弟弟李从善也来了。见到这阵势,李从嘉心中更加好奇,隐约也有些不安。
皇甫继勋心中有同样的疑问,他进宫是来奏报赵铮身份之事,可踏入宫门,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因为关心侄子的伤势,谋划如何报复赵铮,是以并未留意到四起的谣言。
“陛下,臣查到一些关于宋使赵铮的情况,特来禀报。”
李璟眉头一动,淡淡道:“是吗那你说说看”
“此人原本是汴梁定力院中的一个和尚”皇甫晖滔滔不绝,将从驼背韩微处得到的消息,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李璟和南唐亲贵重臣。
所有人都听得仔细,谁也没想到赵铮的经历会那样传奇,出身竟然会是个和尚,想起他一头短发,李从嘉与韩熙载都恍然大悟。
待听他在陈桥兵变中保护赵匡胤的家眷,便笃定他是赵氏亲信,说不定还是皇亲,抑或与宋朝枢密直学士赵普有什么关联。
猜疑尚未结束,得知赵铮在潞州游刃有余,将李筠与北汉皇帝刘钧玩弄于鼓掌之上时,更多则是惊叹。看来是低估了这个年轻的使臣,如此看来,赵匡胤派他前来不是没有道理。
待众人从震撼中回过味来,不约而同有个疑问,皇甫继勋从哪得到消息的消息确实吗
李璟的语气尤为严厉,沉声问道:“你从何处得到这些消息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