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乐。来此不过是为了面见重要人物,在等候期间听歌伎演唱也只能算放松。
听到柳莺儿婉转的声音,韩微仿佛回到当年与家人在一起,歌女助兴,合家欢乐的情景。可是一曲唱毕,响起的却是鹊桥仙。而今这首词已经风靡江南,韩微自然知道作者是赵铮。
回忆的幸福往事的美梦骤然被打破,竟是大仇人填的词,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就是拜赵匡胤和赵铮所为,韩微就怒火升腾。
而今鹊桥仙风靡江南,许多的少女对作者赵铮无限崇拜。就连眼前的柳莺儿也是如此,所以唱的如此陶醉,以至于江南民众对宋使的形象大为改观。
如此境况,韩微自然更加愤怒,于是乎,柳莺儿成为牺牲品。
韩微看着对面的锦袍男子,笑道:“是尊驾邀约在下来此处”
“是”
“原来那满城风雨是尊驾的手笔”
锦袍人道:“是,不过有人好像以为是你”
“这么说是在下替尊驾背了黑锅”韩微看似不悦,却并无愤怒。
“既然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谁背黑锅不一样呢”锦袍人哈哈笑道:“既然来了金陵,何必躲躲藏藏直接入宫面圣不好吗”
“尊驾何必明知故问呢”韩微道:“在下以为,还是与尊驾这样的人商谈,更为妥当。”
“可惜啊,事与愿违,虽然力谏,却未能说动君心啊”锦袍人一声叹息,很是遗憾。
韩微笑道:“既然谏不行,逼迫可否”
“逼迫总不妥吧,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见锦袍人如此说,韩微笑道:“逼是罪过,可未必要尊驾去逼啊何况尊驾之前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换个花样,故技重施就是了。”
“韩公子有何高见呢”
韩微笑道:“好姻缘,恶姻缘,奈何天,只得邮亭一夜眠”
“年轻人嘛,哪怕花名在外,又能如何”锦袍人似乎不以为然。
韩微略微沉吟,笑道:“那也得看着花是何花,倘若是天家富贵之花”
“未免有些过分了”锦袍人摇头反对,似有不满。
“那还是谏吧,不知尊驾想过没有,可否”韩微沉吟片刻,伸手蘸了酒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锦袍人看到之后,身体微微一震,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桌上的水渍逐渐干涸,但字迹轮廓依旧可见,锦袍人再次低头,“兵谏”二字依旧清晰。
第七十四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月影星现之时,秦淮河边依旧热闹,花船往来,到处是都是丝竹高歌之音,抑或是酬唱祝酒之词。
当然了,其中也免不了一些喘息浪音,风月无边之地,男女欢好,颠鸾倒凤之事太过平常。
急促的呼吸在粉红色的帷帐中响起,韩微佝偻的后背不断起伏,嘴角多了一丝笑意。笑得依旧很奸诈,却也有几分满足。
过去的半年,他心里只有仇恨,平日里几乎不参加娱乐活动,更加不近女色,怕的就是消磨意志,被享乐所耽误。
但是今天他破例了,一来为报复,二来为庆祝
这个该死的歌伎,竟然唱赵铮所填之词,竟然还那样陶醉享受。那正好,今日就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再者,见到了锦袍人,有些事情已经商量妥当,大事可期,心里放松稍许。
可怜的柳莺儿成了韩微发泄愤怒的对象,蒲柳娇躯木然躺在榻上,看着一张丑陋的脸,想哭又不敢哭,强颜欢笑却笑不出来,比哭还难看。
韩微见此并不生气,这才是他想看到表情,只是一次次将獐头鼠目的脸埋向柳莺儿的俏脸粉颈之上,如同一个打桩机,不断地冲击。
半年的寂寞,满腹的仇恨,就这样发泄着,也不知多少次,多少时间。
月到中天,花船靠岸,韩微走了,柳莺儿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她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两条腿仿佛不听使唤一样,腰腹之间格外的酸痛,私密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痛。想哭,却没有力气哭出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凄惨的遭遇说好的只是唱歌,最终却要侍寝,还伺候的是这样恶心男人。
以往是与才子恩客共赴巫山,好不快乐。可是今天,这是莫大的折磨和侮辱。那个恶魔根本不把自己当人,只是一个泄愤的工具。
她一度想死,可作为一个风月女子,少不得要受些屈辱。今日之事一场噩梦,等梦醒了,会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脚步声响起,两个粗壮的仆妇进来,直接挑开帷帐。瞧见凌乱的床榻和她狼藉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惊讶。拿过一张锦被将她一裹的,抬着除了房间,交给了两个男人。
“韩公子喜欢,送去他府上。”
柳莺儿一听,顿时大为惊恐,一想到那驼背折磨人的手段,她是真想死了。可是,能做的只能是欲哭无泪
钟山别宫,瑶华阁。
宫灯明亮,纱帐里的起伏若隐若现,黄姝婷不断迎合,使得身体并不健壮的李从嘉也能龙精虎猛一阵。尤其是的声音,让李从嘉大为满足,这是在妻子周娥皇身上得不到的。
奈何身体单薄,终究体力有限,一声大叫之后便如同死狗一样趴在榻边。
适才确实欢愉,可是欢愉之后呢李从嘉并不快乐。
一斛珠的事情如同一根刺,一直扎在他心里。十多天过去了,依旧没有查出丝毫的眉目。
此事一直让他颇为郁闷,尤其是来钟山别宫宠幸黄姝婷时,莫名就会优先紧张。仿佛有一双眼睛子在盯着自己,甚至威胁到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