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态度才更为谦逊的。不过在他们眼里,赵铮和柴荣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不过是有机会成为符家的女婿罢了
赵铮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桐花阁,远远便瞧见一位年过半百男人临窗而坐,不是魏王又是谁呢昨日的朝会上,有心的赵铮特别留意了符彦卿,虽无接触,却至少认得出。
符彦卿已经年华花甲,不过因为是武将出身,身体素质好,加上身为王爷,保养得宜,只是须发半白,看起来依旧是精神矍铄,望之不过五十许。此时符彦卿一身便装,少了朝堂上尊贵与谨小慎微,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不怒自威,毕竟到了这个地位,尊贵的气度早已成为习惯。
“父亲,五郎到了”
符昭远上前小声提醒,符彦卿这才回过神来,瞧见门口的赵铮,微笑招手,但并未起身。这个世界上,能让符彦卿起身相迎的人没有几个,赵铮虽然不凡,但地位终究相差很多。再者说了,只有女婿拜岳丈,焉有岳丈迎女婿的道理
赵铮很识趣,立即上前躬身行礼道:“赵铮见过王爷”
“五郎不必多礼,坐吧”赵铮这几日露脸的频率比较高,符彦卿自然对他另眼有加,故而此刻也十分熟稔。
符昭远上前将赵铮请入一侧的席位,然后与符昭寿在另一侧落座相陪。
赵铮依言坐下,这才道:“近日有公务外出,来的匆忙,虽备有几份薄礼,却不及返回携带从宫中来时,承蒙官家厚爱,赏赐几坛内中佳酿,携来与王爷与诸位公子品尝”
符家自然不会在意些许礼物,符昭远几人从这句简单的客套中领会了些许意思。第一,赵铮从宫中而来;第二,赵铮带着内中酒而来,是官家特意赏赐的,这说明什么呢显然不是赵铮借花献佛这么简单
符彦卿哈哈笑道:“来便是了,何须带什么礼物官家前几日赏赐的新茶是你从江南带回来的吧符璃用你教的方法烹煮,味道着实不错”
听到符璃的名字,赵铮心中一动,颔首道:“多谢王爷赞许”
“你有心了”符彦卿瞧了一眼随行禁卫捧着的内中酒坛子,笑道:“既然你一片盛情,又是官家赏赐,那本王就收下了”
“请王爷笑纳”
符彦卿笑道:“内中佳酿香醇无比,今日雪花飘落,品酒赏雪倒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昭远,把酒温上”
“是”符昭远领命,亲自动手。
“五郎啊,本王得谢谢你啊”符彦卿感慨道:“若非有你,我的符璃如何能安然回来”
无论赵铮当初存了什么心思,无论他与符璃之间有怎样的关系,将来会怎么样,这个致谢都是必须的。
赵铮欠身道:“王爷客气了,能护的郡主周全是在下的本份和荣幸”
符彦卿笑道:“你也不必谦虚,潞州的事情本王全都知道了,那般艰难的情形,你能带着符璃全身而退,实属难得若是换了旁人,符璃恐怕要知道,符璃可是本王最为疼爱的女儿”
符昭远和符昭寿兄弟不失时机地举杯道:“五郎救了符璃,我们这兄长也理当谢过”
“哪里,客气了”
赵铮话音未落,便听到几声连续的咳嗽,紧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在侍女的簇拥下赶来,未进门便喊道:“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在哪里”
赵铮心中一紧,不用说,肯定是未来丈母娘来了
第一三四章恰到好处的礼物
魏王妃秦氏生病了,自从当年生符璃时落下病根开始,这些年来,一到冬日阴冷之时就会发作,咳嗽不止,甚至卧床不起。
今晚秦氏原本已经卧床,听到赵铮到来,便强撑着病体起来,在侍女的搀扶和簇拥下来到桐花阁。女儿最在意的男子,最有可能的未来女婿上门,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宋初的礼教之防并不严格,不过一般宴会上并无内眷出席,不过今日不同。桐花阁里更像是一场家宴,秦氏乃是长辈,故而并无关系。
秦氏心情略有几分迫切,尚未进门便闻其声,进门之后目光便落在赵铮身上,开始上下打量。
赵铮看着这位尊贵的中年妇人,心中越发有几分紧张了,两世为人,还真没有应付丈母娘的经历
秦氏一脸笑容看着赵铮,相貌堂堂,俊朗潇洒,外型上完全配得上女儿。再者便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的庸俗纨绔子弟。唯一的缺点便是头发还有些短,实在不足挂齿
俗话说的好,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爱,秦氏便是如此态度。对赵铮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错,不经意间和符彦卿一个眼神交流,便坐到了丈夫身边。
赵铮赶忙起身道:“拜见王妃”
“嗯,符璃说的没错,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秦氏忍不住出声称赞。
“王妃谬赞了,愧不敢当”赵铮顿时心花怒放,一脸谦虚。
秦氏笑道:“当得起,若非有你,我家符璃哪能安然回来家母也不能顺利安葬,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兄弟,都多亏有你庇护”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不错,赵铮不仅从潞州带走符璃。还妥善安葬了秦老夫人。临走之时还不忘托付楚昭辅关照秦大康,三件事对王妃秦氏而言都是大恩
“些许小事,实在不足挂齿,王妃客气了”赵铮谦虚推辞,凭着和符璃的关系,这些都算是分内之事。
“嗯嗯”秦氏点点头,想要再说什么,却忍不住连续几声咳嗽。
符彦卿立即一脸关切,刚想要张嘴,却被秦氏一个眼神阻止了。着急见女婿,秦氏哪里顾及些许小毛病
“五郎啊,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第一印象很重要,但绝对并非全部,秦氏少不得旁敲侧击,或者是直接询问相关信息,这一点和现代丈母娘没有丝毫区别。
赵铮不由感慨,看来前世丈母娘问东问西的传统由来已久,当即回答道:“我是霸州人。父母兄长都已经不在,四年前随同乡来到汴梁”
“哦”
秦氏轻轻点头,一旁的符昭寿却问道:“五郎是霸州人,我还以为你是涿州人”
“不是。自我记事起,便于父祖生活在霸州”赵铮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背后更深层次的含义,回答的很诚实
“原来如此”符昭寿像是恍然大悟,但眼神却多了迷惘与不解。甚至还有些许失望。
gu903();符彦卿听的清楚,他当然明白儿子的用意,涿州是谁的祖籍显而易见。但赵铮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