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提问,徐诚忻就解释起来了:“这玩意叫螺旋浆,可以推动船只向前。不过现在条件有限,只能以人为动力,所以不能有太大的排量。即便这样,靠手去操作还是很辛苦的,所以我想把它做成脚踩的。这样的话必须转变力的方向,而齿轮的咬合也必须很到位”
尽管沈晚晴自小聪明伶俐,听他讲了半天也是如听天书一般。心中不免暗暗惊叹:公子果然大才,这些东西、词句我闻所未闻,他竟博学至此
幸亏某公子不曾听到这些话,不然非飘上半空不可。
这一天的时间,徐诚忻一直在沙滩上设计他的图纸,画了擦、擦了画,不停的修改。因为图纸再怎么复杂也不可能难过施工,一旦图纸错了,那就意味着好几天都白干了。所以他总是力求仔细,每一个环节都是再三斟酌,连大小齿轮的不同圈数都算得清清楚楚。
方案一旦确定下来,第二天他就开始付诸实施了。看似简单的一个方案,因为工具实在太缺乏,材料又是一棵棵活生生的树,进程慢得难以忍受。徐诚忻却干得非常有耐心,他不耐心不行啊,都已经弄坏两次了。
把一段圆木修成一付螺旋浆、齿轮,这是多么伟大的工程啊,想想都会掉眼泪。但是为了离开这个荒岛、为了不再天天吃鱼、为了不再过野人的生活、为了和美女一起奔向美好的未来,他拼了。
徐诚忻象老黄牛一样,整整干了二个星期,长刀砍坏了三把,终于按图完工了。一付连着长轴与小齿轮的螺旋浆、一个按了座架和踩板的大齿轮,为防万一还做了一付手划浆。然后又化了半天时间在竹筏上割洞安装、调试,于是,本世纪第一艘以螺旋浆为动力的水上工具就诞生了。据有关专家考证,该船用螺旋浆的出现填补了n项空白,比瑞典早了700多年,当然这是废话啊不,这是后话了。
沈晚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竹筏在海面上风骚的前进,从而更进一步增加了对公子的崇敬之情。
到了晚上,沈晚晴难免要向他讨教一回。徐诚忻用很专业的态度大量动用术语向她详细解释了一遍,结果她听得一知半解。最后他放弃了专家的姿态,告诉她,其实就是划水的方式不一样等等。沈晚晴立即就懂了,专家暗暗叹了口气说:“教条主义害死人啊”
因为明天就可以离开小岛了,俩个人都有些兴奋的难以入睡。特别是徐诚忻,想到马上就要进入真正的古代社会了,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当然还有些惴惴不安。拉着沈晚晴不停的问东问西,活象个等待春游的小学生。沈晚晴被他闹得哈欠连天,又不得安宁,只好讨饶。做为交换,表示愿意用“其它办法”帮他安抚一下小弟弟。
至于接下去的情况,为了响应抑制“三俗”这一正确思想,保护大多数人纯洁而脆弱的心灵,在此就不一一赘述了。
第二天一早,俩个人就收拾行装准备离岛了。在岛上住了这么久的时间,虽然条件艰苦,但这些资源都是自己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突然说要扔掉,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徐诚忻把一些用过的工具都收集起来,整整齐齐的放进山洞。
那付钓杆、打火机、没了电的手机、易拉罐也小心的用布包好,放在了柴堆上面。他之所以不带走它们,一则带上估计也用不到了,二则,既然到了古代,就应该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好好融入这个社会。至于那本西游记却是舍不得扔掉的,这已经是唯一证明他是现代人的东西了,而且沈晚晴虽看不懂似乎也是挺喜欢的,就带上吧。
走出山洞,又抱来一些树枝将洞口掩盖起来,防止海鸟之类的进去做窝拉屎。心中暗想:若再有哪个苦逼的哥们被雷劈过来,估计日子会好过许多了,里面吃喝拉撒一整套装备都已经齐备了。
他刚想转身离去,突然又觉得少点什么似的,心里有些不甘心。人家黄药师住的岛叫“桃花岛”,韦小宝住的岛叫“通吃岛”,哥也算是混过的人了,不留下点文化遗产下来总觉得对不起子孙后代。
又想想自己前世今生这些经历,实在是背到家了,真想狠狠骂上几句。于是,这他就抽出钢刀,在洞口上方的岩石上用力的刻了两个字--尼马。
“我决定了,这岛以后就叫尼马岛”徐诚忻玉树临风的站在高处大手一挥,颇有点当年井岗山上毛爷爷的风采。
尼马岛,霸气啊
沈晚晴自然不知道这“尼马”二字是什么意思,但她却非常肯定的认为,以公子的博学,这两个字必定大有深意。当下赶紧点头同意,然后站在洞口陪着公子感慨了一番才挽着手走向海滩。
海面上风平浪静,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来,火红的影子酒在江面上,抖出了一条金光闪闪的水上大道。这闪闪的金光照得徐诚忻满怀激情,他一边踩着螺旋浆,一边又扯开嗓子唱起歌来:“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
雄壮的歌声和着沈晚晴的娇笑随着竹筏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连那个黑点也融进了海天一色的深处。只剩下这座重新恢复了平静的尼马岛,在海浪温和的拍打下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10章:姐用钱砸死你本章字数:2658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110:18:530
看起来,徐诚忻的坏运气已经结束了。离岛后的每一天海上都是舒舒服服的好天气,既没有刮大风也没有下雨。他都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去化那么大精力做什么雨棚了,每人一顶大草帽遮遮太阳就差不多了。
每天就是踩踩齿轮、摇摇浆,偶尔有顺风的时候就竖起破衣服风帆。累了就停下来和美女吹吹牛,晚上一起看星星,讲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日子倒有过得蛮有诗意的。
倒是沈晚晴被牛郎织女的故事感动得直掉眼泪,一个劲的缠着他讲后续。这故事哪有什么后续,不得已,只好将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添油加醋的扯了一段,最后再加一个大团圆的结局。沈晚晴这才破涕为笑,还不停的为故事里的人物感叹。看来哪个时代的女人都一样,对感情的事总喜欢一根筋,却又受不了悲剧性的结尾。
在海上飘了十多天,这天傍晚徐诚忻无意中一抬头,猛然间发现一条朦朦胧胧的海岸线。他腾的站起身,手搭凉棚尽力远眺,似乎还看到了黑乎乎的树林和灰白的民居。
“到了到了我看到海岸了”
徐诚忻激动的大叫起来,沈晚晴被他惊醒,赶紧爬起来,定睛一看,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终于回来了,终于活着回来了。她转头看了一眼喜笑颜开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感激。心想要不是他,自己早就客死他乡了,哪里还有机会回来。
其实从小岛回来就算是加上休息时间也用不了十多天,只是因为没有徐诚忻用惯了的指北针,再加上气温变化导致的洋流运动,他们走了一条大大的斜线。结果竹筏直接钻进了杭州湾的盐塘镇,从这里去杭州坐马车也就一天多点的路程,若是有汽车也就几小时够了。
随着海岸越来越近,俩人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他们彼此看了看,都笑了起来--活生生的俩个野人啊衣服又脏又破,头发乱糟糟,徐诚忻倒好点,两个多月的时间也不可能蓄成象古人一样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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