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就要着重培养,要重用,这样老百姓才会往这个方向跑”
“可朝廷一直都是礼贤下士,科举制度也是很完善”
“远远不够,先说科举制度吧,看起来很公平。可你想想,三年一考,时间跨度太大了吧,全国人口这么多,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啊再说这考试的内容,通常是一篇文章定乾坤。人家辛辛苦苦寒窗十多年,要是不巧碰到个不善长的题目呢,他岂不是这么多年白忙了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注重文采了,你是找他做官治理国家的,又不是写诗作文,文章写得好又能怎么样”
“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呢”
“第一,扩大才库基数,在民间兴办学校,尽可能做到人人都能上学受教育。第二,分门别类,因材施教。善于管理的学管理,善于理财的学理财,善于断案的学刑侦,善于文学的就让他去写诗作画。术业有专攻,人无完人,我们要的是专才,而不是什么都会一点,什么又不精的全才。第三,用人制度透明化,公开化,能者上庸者下,不看靠山背景,不管资历深浅。第四这头绪实在太多,一下子也讲不清楚,反正要改的地方确实太多了。”
这种国家大事,就算他是现代穿越过去的,又岂能一下子理出个头绪来,他越想越复杂,最后也只能敷衍了事。其间又不断冒出几个新名词,少不得又要给他们解释一番,说得舌干口燥,抓起酒杯猛灌几口。
杜子骞却听得出神,兀自低头沉思,叹道:“小明兄的见解倒与前朝变法的王相颇多相似之处,果然才学过人,令人敬仰。”
“你说的是王安石”
“自然是他了,不知小明兄对王相如何看”
徐诚忻一想,原来是王安石的后朝,王安石这个历史名人我还是了解一点的。他的一些事迹书上也早有定论。
“王相可是个名人、能人啊可惜输在二点:一是操之过急,二是用人不当。”
“此话怎解”
这也怪不得王安石,这种翻天覆地的改革大计当然不可能仅一朝一代能成的。但封建社会的国策全看皇帝的喜好,国策很难长时间定下来。你现在干得好好的,换个皇帝说不行,那又全白忙活了。可能王安石也是有这个担心,所以想尽快把大事定下来。至于用人,更是非常微妙的事情,外人很难知道个中缘由。
这些理由徐诚忻倒底不能说出口,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杜子骞看来倒却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更加觉得他高深莫测起来,小明兄高才啊
第21章:电力十足本章字数:3264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110:25:370
此时的杜子骞已经认定徐诚忻是个大有才学之人,不免又要向他虚心求教。
“刚才小明兄说要在全国开办学堂,朝廷也试过。但是几年下来这化费实在太大,不知可有什么办法”
“所以说要变法嘛,你说王相变法的重中之重是什么”
杜子骞浓眉紧皱,问道:“是什么”
“两个字:理财。”
徐诚忻侃侃而谈:“钱这个字很俗,却是个人人少不了的好东西。所谓: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啊。有了钱,我们可以办学校,培育人才;有了人才,我们又可以发展经济,提升国力;国家强大了,兵强马壮的谁还敢欺侮我们。人们的生活水平上去了,再健全法制、教化于民,到时人人懂礼守法,人人积极上进,大宋中兴岂不指日可待。”
杜子骞细细想来,果然大有道理。
“难怪小明兄精通商贾之道”
“说不上精通,初来乍道还不知道成不成”徐诚忻连连摆手,倒也不是他歉虚,现在他的事业还没起步,自己也没底。
“小明兄的事我插不上手,不过知府大人与我家乃是世交,衙门里我还勉强说得上话,如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徐诚忻一听,暗暗大喜,今天这顿酒可真值了,不小心竟攀上个高干。当下急忙谢了,喝起酒来更豪爽了。
几个人越聊越开心,从古聊到今,从政治聊到文化,又从中国聊到海外。他们俩人对海外诸国没有一点概念,全听徐诚忻在那里胡侃,却也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大长见识。最后又聊到军事,冯虎也总算找到能插得上嘴的话题了。于是,便把这么多年来北疆的种种见闻一一道来,徐诚忻又从中剖解,不时来几句评价与分析。却是句句精炼,无不切中要害,不由得又一次向他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这一顿酒他们喝得是昏天黑地,直到太阳西沉才尽兴。
临近分手,杜子骞有些意犹未尽,拉着徐诚忻说:“小明兄,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小弟还有几位朋友,都是豪爽好学之士,想引荐一下,不知意下如何”
“好啊,朋友越多越好,记得下次一定带来,我们再痛饮一场。”
“小弟还有一事要求”
“什么求不求的,为兄弟两肋插刀,说”这酒虽淡,喝多了也晕啊,他的舌头有点大了。
杜子骞一怔,“两肋插刀”什么意思,好在他今天也听了不少新名词,倒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今日小明兄这番高论,小弟以前是闻所未闻,却又精要无比。本想得窥全豹,怎奈光阴似箭,时不待我。请小明兄得暇可以将它们书写成册,也好让我时时研摩,必定受益匪浅。”
不就写份报告嘛,又不是没写过。想到这,他大手挥,说:“没问题,等我哪天有空了写给你就是了。”
杜子骞一听,喜形于色,急一拱手行礼。
徐诚忻已经喝得有点迷糊了,对他摆摆手说:“怎么又行礼唉你们古人什么都好,就是礼节太多。行,那我回去了,我得赶紧回去睡一觉,头晕那个两位兄弟,拜拜”
说完,爬上马背,摇摇晃晃的走了。
杜子骞一脸茫然,转头看着冯虎。
冯虎对他哈哈一笑,说:“你别看我,我这兄弟说话向来如此,时懂时不懂。依我看,高人都这样,习惯了就好。告辞”说完也骑马走了。
杜子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展颜一笑,也上马而去。
gu903();徐诚忻回到家一看,沈晚晴早已烧好了晚饭等着。见他一身酒气的撞进来,进紧帮他打来洗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