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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休要无礼。”

“没事没事,”徐诚忻一向随和,连忙笑着说:“你这霜儿倒也直爽,又这么照顾你,不错不错。只是,我还是不明白,这赎身的银子到底要多少,连你都筹不起来”

霜儿见紫瑶难过,索性都替她说了,“公子可能没逛过窑子,自然不清楚这里面有多黑。这些年姐姐不知道给那老鸨母赚了多少银子,她每月却只给三五两。说什么姐姐是她一手养大的,吃的、穿的、用的都从那里支,如今也只是稍稍收点本钱。呸真是个遭雷劈的老虔婆”

紫瑶见她开始使脾气了,有些不安,忙叫住。徐诚忻却是挺欣赏的,说道:“霜儿骂得好,坏人没好下场,早晚遭”突然想到自己被劈过,一时呆住了:冤枉哥不是坏人啊

晚晴叹了口气,不由问道:“那你可知赎个身要多少银子”

霜儿摇摇头说:“反正价钱高得吓人,前段时间有个老爷想赎来着。老虔婆说什么也不肯,姐姐现在是她的摇钱树呢,一般的价钱怎么会让她动心”

这样看来,倒还真是没什么办法。大家一时都有些情绪低落,不由长吁短叹起来。

紫瑶有些过意不去,忙道:“都是我不好,累得大家伤神。”又对霜儿说:“把琴取来,待我为两位公子小唱一曲,暂且放下这烦心的事儿。”

徐诚忻是个乐观的人,也道:“不错不错,办法可以慢慢想,只要努努力总可以解决的。”

正好霜儿抱着琴走进来,一听这话忍不住说:“已经没时间再去慢慢想了,都逼到火坑里去了”

“霜儿,”紫瑶喝住了她,说:“不要说了,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霜儿嘴角一扁,轻轻嗯了一声,将琴小心地放在她面前,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紫瑶伸出一双纤纤玉指,抬头温婉一笑,说:“献丑了。”

清脆的琴声便如孱孱溪水从她指间流出,一曲蒹葭被她演绎得情意绵绵、荡气回肠。不过在徐诚忻听来,这种类似于清唱的表演总觉得有些不过瘾。

一曲终了,忽听有人在外面敲仓板,只听一人说:“紫瑶姑娘,时辰差不多了,该回了。”

紫瑶听罢,凄然一笑,说:“是该回了,两位公子请回吧,紫瑶拜谢了。”

晚晴越看越心疼,劝道:“姑娘保重身体,若整天郁郁不乐难免伤身,在下得空时定会再来看你。”

紫瑶咬了咬嘴唇,说:“烟花之地,公子还是慎入为好,再说,那时的紫瑶也非今日之紫瑶了。”

徐诚忻有些受不了,心说:怎么你们俩个还真泡上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哥一个正宗的大老爷们却被你们集体无视,真没天理了。

不想,船外那人又开始敲着仓板催起来:“紫瑶姑娘,该动身了”

“催什么催催命啊”

徐诚忻与那霜儿同时大吼,吓得那人硬生生缩了回去。徐诚忻一愣,随即对着霜儿哈哈大笑起来。霜儿也是一乐,颇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霜儿闷闷不乐地送他回到小船,徐诚忻解开船绳刚要离开,却被霜儿一把拉住。“沈公子家住哪里,霜儿晚上来拜访你,不知可方便。”

晚晴心中一动,看那丫头的神情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便给她留了地址。

看着那花船渐渐远去,晚晴怅然若失。徐诚忻见她如此,也没了游兴,一边往回划一边说些笑话开解她。

晚晴想了想,突然说:“相公,我们帮帮紫瑶好不好”

“怎么帮啊”

“我也不清楚,不知道那老鸨会开出什么样的价钱。”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徐诚忻牛皮哄哄地说:“你家相公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个土豪了。关键是那老妖怪肯不肯放手。”

“说得也是,”晚晴点点头,又说:“待晚上霜儿来了我们再商量一下,我看她必有些计较。”

“行,”徐诚忻随口应道,突然又不无担心地说:“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我的意思是你对女人没兴趣吧”

晚晴“哎哟”一声惊呼,随手抓起一个莲蓬往向他砸去:“你胡说什么”

徐诚忻哈哈大笑。

晚饭时分,霜儿果然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袱。月儿回道:“我们这里没有一位姓沈的公子啊。”

徐诚忻正在院子里玩火铳,这玩意虽是按图做出来了,但使用起来不太如他意。毕竟那些师傅没什么技术积累,能做出就不错了,找个偏僻有地方试了下,五十步之内杀伤力还是挺可观的。

他抬头看见霜儿果然来了,连忙叫道:“有的有的,月儿让她进来吧。”

霜儿一听大喜,赶紧往里走,月儿莫明其妙地跟在后面直嘀咕。不多时看到晚晴一付书生打扮从里面走出来,才恍然大悟,不由暗暗发笑。

霜儿见了她如见到大救星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求公子救救我姐姐。”

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起来问怎么回事。

原来按青楼规矩,姑娘养到十四岁以后便应该“出盘子”,即任客人亲嘴、抠摸,随后便是开苞、开铺接客。那紫瑶也是仗着才艺出众,硬撑到了十七岁还是个青倌。如今有金主出大价钱买她“初夜”,就再也拖不过去了。

如此名妓,老鸨自然要趁机大捞一笔,所以今晚便在依翠轩挂牌沽价。这事报社的伙计早就打听来了,报纸上也有消息,只是徐诚忻并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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