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咣”一声,药碗碎在地上,把月儿吓了一跳,同时也把晚晴惊醒了。
晚晴幽幽地叹道:“月儿,我好象又出现幻觉了。”
“姐姐没做梦,是老爷回来了呢”月儿的话还没说完,房门便“咣当”被大力推开,除了徐诚忻还会有谁。晚晴猛地站起来,瞪着一双杏眼傻傻地看着,似乎还在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徐诚忻见她一脸憔悴,整个人病怏怏的样子,心疼不已。上去一把扶住,柔声道:“娘子,我回来了。”
晚晴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露出笑容,就象一朵枯萎的花重新绽开花瓣。顿了顿,又恢复了忧郁的表情,泪水缓缓溢出眼眶,轻声说:“对不起相公,孩,孩子没了”
徐诚忻一呆,立即又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沿说:“没了就没了,只要娘子没事,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都是我不好,好好的硬要跑到这里来,又贪心赶路,一路颠簸,就,就”晚晴好象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哭得稀里哗拉。
“打住打住,这又不是你的错。”
“这可是徐家的后,相公不生我的气吗”
“你这么关心我,我要再生你的气那还叫男人吗”徐诚忻严肃地说:“这件事就这样过了,不许再提,再提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晚晴止不住伤心,又道:“可大夫说,一年之内我不可能再怀上了。就算是一年以后,也,也是不一定的。要是不能给徐家留个一男半女,我岂不是罪人。”
“这么严重”徐诚忻心中担心,忙道:“大夫怎么说,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月儿,快把大夫叫来,我要亲自问问他。”回头一看,那丫头早就知趣的躲开了。
晚晴劝道:“不用叫大夫,已经看过好几位了。只是身子虚了些,都叫我好好休养。”
“这就好,待我们回了京城再找几个厉害点的大夫来看一下。不就是怀个孩子吗,有相公在,这事包在我身上。”又责怪道:“你一个人跑到这里做什么,太危险了。下次可不许这样。”
晚晴一脸委屈地点头答应,又道:“本来是没打算来的,可后来听说相公在与辽人打仗时失踪了。我实在担心,就没忍住”
徐诚忻见她楚楚可怜,忍不住亲了一口,喜气洋洋地说:“什么失踪,那是我特意潜入辽国刺探情况的。这次你家相公可真的办了件大事。”然后,他就与马植、完颜氏商定的联合灭辽计划简单地说了一遍。
晚晴听了惊道:“相公若办成这事,可算得上是大宋第一功臣了。”想了想又道:“依我看,圣上必定会全力促成此事,相公你好厉害”
徐诚忻大为得意,正想再自吹几句,忽听月儿在门外叫:“老爷,范大人送来帖子,请您过去赴宴。”
“哪个范大人,老爷忙着呢,没空。”
晚晴连忙将月儿叫进来,又对徐诚忻说:“皇帝钦差抚边谈判正史给事中范纯仁范大人,他可是位谦谦君子,相公不要胡闹。早去早回,晚上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徐诚忻无奈,只得哦了声,忽又低声对晚晴说:“你现在身子还很弱,要孩子也不能急在一时,等以后恢复了再做那事也不迟,好不好”
晚晴一怔,随即满脸通红,嗔道:“相公胡说什么,真的有事要跟你说呢”
“真的有事啊,”徐诚忻讪笑数声,说:“那好那好,我早些回来。”说完急急去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出门而去。
第117章准备和谈本章字数:3052最新更新时间:2014100507:00:000
这几天,范纯仁头痛不已,这差事他本就是硬着头皮来办的。朝中那帮大臣一个个推三阻四,最后推到他头上,生性耿直的他经不住哲宗几句好话,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所谓弱国无外交,这次和谈辽人打明里就是来敲竹杠的。朝中上下人人都清楚,你谈得再好,订下的和约也是丧权辱国。整个大宋都不希望打仗,而辽人早就清楚这一点,恐怕这次他们提出的要求不会那么简单了。
哲宗倒是不怎么惧怕打仗,只是他刚刚亲政,政局不稳,更谈不上军队的改革,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交待他:尽量拖延时间,能答应的条件都答应,当然也不能太过份。
这次辽人的进攻,朝中已经乱得鸡飞狗跳。光这二十万大军的开拔,就让国库空了一大半,哲宗想不到号称富甲天下的大宋竟然如此贫穷。好在大军刚走没几天,辽军就主动退回去了,要是真的打上几个月,他都不知道去哪儿筹集钱粮。
另一件让他头痛的事是:整个朝廷找不到一位可以独挡一面的将军。那些所谓的将军都吃惯了安乐饭,再加上朝廷历来重文轻武,武科早就停办了。真是不见新人来,只见老人去,最后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位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老将军杜中师尚在人间。年近花甲的杜中师临危受命,带着大病初愈的儿子杜子骞,成了大宋的救命稻草。
范纯仁临行时,哲宗打这些难处一一跟他说明。最后说:范爱卿啊,大宋现在很弱,无论如何都不能打仗。辽人又好斗,此去任重道远,多想想办法,让我们好好喘口气。
范纯仁还能说什么,只得领命而去。但他心里清楚,不管他谈得怎么样,岁币的数量肯定是要往上提的。老百姓只会说你是个卖国贼,这绝对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唯一让他安慰的是,还有个徐诚忻。徐诚忻这一仗打得漂亮,在谈判桌上应该是枚不错的筹码。
所以他一听说徐诚忻回来了,马上派人去请他过来商议,这十几天的谈判已经让他心力交瘁。酒席已经摆好,范大人在厅前来回踱着步,心神不定地等着。
“大人,徐将军到。”
“快快有请”
话音刚落,徐诚忻已经迈着军人特有的虎步进来了。自他去了铁卫营,范纯仁还是第一次再见到他,这一看还真让他有些三日不见须刮目相看的感慨。记得当初经筵激辩之时,他只是个身着长袍,举止谦卑的小后生。如今见他,皮肤更是黝黑、身材健硕、神态自若,一付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模样,好一位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
对于范仲淹的后代,徐诚忻还是很尊敬的,施礼道:“下官徐诚忻参见范大人。”
“免礼免礼。”范纯仁忙上着搀扶,脸上也不觉露出笑容,徐诚忻身上的那股自信似乎让他镇定下来。
徐诚忻左右看了看,奇道:“范大人,怎么就我们俩个,这酒喝起来可没什么气氛啊,不如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