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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逢变故,大惊失色,跳起来失声道:“我我我,你,你怎么了”

“好厉害的一招九阴白骨爪,想不到,想不到我一世英名竟然死在一位女侠手里。”

“我,我不会武功啊”墨玉儿看了看自己的手,带着哭腔道:“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什么,九阴什么”

“咳,咳,轻轻一下就能取人性命,果然厉害。咳咳咳”

墨玉儿有些抓狂了,怎么莫明其妙的就成了杀人凶犯,突然想起得赶紧找人来帮忙。才走几步又被他抓住了脚腕,吓得她坐倒在地,拼命缩脚却又挣不脱。

“来不及了,”徐诚忻的脸色有些古怪,看起来确实有些痛苦。“临死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好好好,你说你说”

“给哥笑一个呗。”

这语调与刚才大不相同,听来轻松惬意,还有一股调笑的味道。墨玉儿一怔,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脸一看,竟是一付笑嘻嘻的模样,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呜呜呜”墨玉儿又哭上了。

“不是吧,”徐诚忻郁闷了,“这可是必杀绝技,竟也不行。”无奈之下连连打躬作揖,墨玉儿只是不理。他却不知,女孩子在没哭够之前是很难中断的,如果她停了,那就是她不想哭了。

堂堂钦差大人向她赔礼道歉,虽是闺房私事,也是有些不妥的。刚才的举动明显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徐诚忻的态度让墨玉儿多少有些好感。

“那,那事你既然不想做,为何又要勉强自己。即便你不想让人家知道你的短处,也没必要夜夜笙歌吧。”

对啊徐诚忻猛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把戏演得有些过了。不就是玩个女人嘛,何必天天这么大呼小叫的,反倒让人生疑。

“对对对,你这话倒提醒我了。那我们今晚就聊聊天,什么也不做。”徐诚忻打定注意顿觉浑身一松,拉过凳子在她边上坐下。

聊天总比干那事强多了,墨玉儿自然是乐意的。徐诚忻取出乳前龙井,又拎来一壶热水,泡上两碗。墨玉儿想帮忙却插不上手,只得站在一旁看他忙碌。

“来,喝一口试试。”

墨玉儿一看便知此茶不一般,闻了闻才捧起喝了一口,道:“这是上品的乳前龙井呢,真是好茶。”

“有见识,看来你也常喝好茶的。”

“这等好茶哪能常喝,年景好时才能采得十数斤,我只偶尔尝过一两回,却怎么也忘不了这味儿。”

“你要喜欢,我这里还有些,到时分五斤去慢慢喝就是了。”

墨玉儿一怔,道:“大人可知五斤茶需要多少银子”

“管它多少钱,还不是用来喝的。你是个懂茶的,给了你总不会糟蹋这好东西。”

墨玉儿呆了呆,叹道:“玉儿不是什么高洁的女子,只求能平淡地过完一生,哪敢享用这些东西。”

徐诚忻见这样一位诗一样女子如笼中之鸟被囚在自己屋里,完全失去了神采,不觉有些自责。问道:“说说看,你希望自己以后能过怎样的生活”

“说了徒增烦恼,不如放下一切,得过且过罢。”

“反正现在无事,说说也无妨,大不了过过嘴瘾嘛。”徐诚忻坚持道。

“过过嘴瘾还有这种说法。”墨玉儿嘴角微微一翘,道:“那全是我做梦呢,今日说过就罢了,以后大人休要取笑于我。”

“每个人都有梦想,而且这梦想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谁敢取笑谁要敢取笑哥扁死他”

墨玉儿用大眼睛对他忽闪几下,发现他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便说:“玉儿想的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希望自己以后不必委曲求全,自由自在的在一处依山临水的小楼里生活。每日看书作画、弹琴唱曲儿、种花种草,没有人来打扰,如此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便知足了。”言语间,不觉流露出一丝神往。

“没了就这样”

“是啊。”

“就你一个人那还不闷死了”

墨玉儿微微一笑,道:“玉儿从小喜欢独自一人,内有书画琴曲,外有山水花草,怎么会觉得闷呢。要是边上总有人在,便会觉得不自在,玉儿的心也就不自由了。”

徐诚忻暗暗感慨:这大概就是艺术家的性格,这份心境是我这等俗人难以理解的。

联想到一个依山傍水的某处,一间精致清爽的竹楼,几棵垂柳、一方花草。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倘佯其间,或窗前凝眉沉思,或花间提裙戏蝶,又或月下随风起舞。真有一种“起舞弄清影”、“欲乘风归去”的绝尘意态。

只是她虽象一朵空谷幽兰,但总有花谢之时。难道天生丽质的她就甘心这样默默无闻地消散于山谷之中等到某日,树成枯枝、花成败叶、美人迟暮,淡了颜色、消了芬芳,世上之人也没几个知道这朵幽兰曾经那么美丽的绽放过。

想到此处,徐诚忻不由地痴了。

第149章黄掌柜的礼物本章字数:2887最新更新时间:2014110607:00:000

自那晚后,徐诚忻和墨玉儿每晚只饮茶聊天,谈谈人生、说说理想。徐诚忻还给她唱了几首流行歌曲,墨玉儿听着非常新奇,连说好听,只是这歌词太艳了点。徐诚忻这种自由自在的性子正合她的胃口,不知不觉俩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墨玉儿一直以为他生有暗疾,心生同情,做那事也不再很抗拒了,徐诚忻倒是懒得去做了,只是偶尔弄出点响动来。那边刘武睡觉时总算不必耳朵里塞棉花了,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范斫连续几晚的偷窥,帐本是没找到,但总算还有点收获。

那晚,他在房顶溜达了一会,突然发现几个家丁抬着一口箱子从邹靖的卧房里出来。这箱子长约三尺不到,份量也不重,但他们行事颇为隐秘。范斫当然不肯放过,当下小心冀冀地尾随来到邹府后花园。

在一棵大树下,几名家丁蒙上脸开始挖土,还不时四下张望一番,神情十分紧张。没一会儿,挖出一扇木门,拉起门,下面竟有一个黑乎乎的地洞。一名家丁赶紧将箱子推进洞里,盖上木板,将泥土重新扒平,又在上面摆了许多花草盆景。

“会不会是脏银”刘武兴奋地问。

范斫一口否定,说:“不可能,那几个家丁不过平常劳力,要是脏银哪能抬得如此轻松。”

刘武并不泄气,道:“就算不是脏银也应该是值钱的东西,古玩字画、珍珠玛瑙、玉器都有可能。”

“也不象,值钱玩意岂能随手扔下去,砸坏了怎么办”范斫也颇为费解,道:“帐本更不象,可惜不能下去挖开来看看。”

徐诚忻也想不通,宋时三尺左右便是今天的大约一米。下面既有活门,就是说要经常用到的,里面必然还有好多东西,如果不是财物还会是什么

大家猜了半天仍无结果,最后徐诚忻也懒得再研究,道:“不管是什么,看情形必是见不得光的玩意。先记下,到时候一并挖起来就知道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先搞到帐本,有了这东西我们才能师出有名,把这此官员的家里翻个底朝天。”

话虽如此,但仅靠范斫每晚的窥视,真如大海捞针一般,实在没有把握,一时大家都陷入沉思。

gu903();正这时,下人来报,说盐商黄福求见,而且言明只求见一见钦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