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忻向杨焕招招手,杨焕忙上前躬身道:“卑职东山营里正参见钦差大人。”
“杨焕,你平叛有功,处事胆大心细。从今天起,东山营的主将就由你来担任,兵部的任命我会让人去办。现在还有些事要依仗东山营官兵,依你看这些兵能不能用”
“大人放心,兄弟们承大人之恩德,不管什么事岂有敢不用命的,请尽量吩咐”
“好。”徐诚忻道:“东山营的事与扬州官场比起来,不过是小儿科。今晚我办了东山营,扬州官场必有防备。江明远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搞得不好狗急跳墙。我带的人手太少,为防万一我要带兵进城。你们是禁军编制,没有枢密院的行文是不能动的。不过我身为江南经略使,一切责任有我担着,你愿不愿意与我同行”
杨焕翻身下跪,道:“大人放心,为民除害卑职求之不得。出了事也不用大人受累,卑职愿意一并承担”
“你马上安排得力手下挑选二千名士兵听用,余下的人在此守着这些犯官,绝不能让消息走漏。办完这件事东山营也是大功一件,以前不管犯过什么事既往不咎。”
“遵命”
杨焕早就想着与江明远一伙干一仗了,手下自然暗暗召集了一帮兄弟。下去对他们一番吩咐,大家轰然叫好,这可是立功的机会,纷纷下去准备。
刘武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对徐诚忻说:“徐大哥,今晚就要动手吗”
“开弓哪有回头箭,杀敌自然要又快又狠。”徐诚忻看着台下的士兵,眼中杀意愈浓,说道:“马上杀回城,今晚我要斩尽扬州城里的贪官。”
第154章还债了本章字数:2739最新更新时间:2014111107:00:000
已是子夜时分,扬州城的大街小巷空无一人,钞宝街寂静无声,垃圾堆里几只老鼠正在享受大餐。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飞速向这边奔来,吓得这些老鼠瞬间钻进墙缝之中。黑暗之中一支支长枪、一把把朴刀闪着淡淡地寒光从墙角一划而过。
东山营的士兵被分成数队,同时向邹府、州府衙门、三司衙门各处合围。
徐诚忻和范斫亲自带着三百多人直奔路转运使邹靖的府宅,三百人将邹府团团围住。几名亲兵毫不迟疑,上前几脚踹开大门,护着徐诚忻向里直冲进去。
刚走到一半,邹靖便迎了出来,沉声道:“徐大人,深更半夜带兵闯入本官家中意欲何为”
“拿下”
两名士兵二话不说,上前就将邹靖反手绑了。
“你,你,你滥用私刑、为害朝廷命官,你想反了不成”邹靖怒喝道。
徐诚忻左手将腰中佩剑一托,右手取出圣旨,脚步没有一丝停顿,说:“本官奉圣上旨意,擎天子剑,扫贪惩腐,有何不妥”
来到大堂门口,徐诚忻一脚将门踢开,里面烛火正旺,扬州各府主要官员一个不落全在里面杵着。
“呵呵,全在呢,倒也省了我不少手脚。”
李青峰见邹靖被绑,第一个跳起来:“徐诚忻,你不要仗着圣上的恩宠恣意妄为,这里可是扬州不是京城”
“怎么,扬州不是圣上的了”徐诚忻一挥手喝着:“全部绑了”
“什么你,你简直是土匪、流氓”
“无凭无据,你敢”
“混帐,谁敢动我,我,我要办你我要办了你”
大堂上骂声不断,徐诚忻充耳不闻,那些士兵更不会管你,手脚麻利的将他们全绑了。这些当惯了大老爷的官哪受得了这个苦,顿时惨叫、咒骂声不绝,整个大堂如菜市一般。
徐诚忻真受不了了,干脆命人将他们的嘴也堵上。官员们闷着嘴吱唔了一阵总算累了,大堂上也安静了不少。
徐诚忻跑了一晚上,早已口干舌燥,找了碗水一气喝光。叹道:“再好的茶,也没有口渴时喝水来得爽。”然后看了看被捆的众人说道:“叫够了吧,骂够了吧妈的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啊还有脸叫”
这时一名亲兵上来报道:“禀大人,所有下人都已拿下,在外面候着。”
“好,去两个兄弟,把管事的下人拖进邹大人的卧室。至于去干什么让他们自己看着办,我对邹大人的卧室很好奇啊”
那名亲兵没听懂,怔了下问道:“大人,他们要是不知道干什么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好好想想,想不出来你们帮他想。当然,下手不能太重,至少要还能说个话什么的。”
那亲兵立即便懂了,忙躬身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定让他们想起来。”
邹靖一听急了,奈何嘴里塞着半片桌布,只能“嗯嗯唔唔”乱叫一起。
徐诚忻上前将他嘴里的破布拿下,说道:“邹大人想说什么”
“我,我,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抄我的家”
徐诚忻取出黄福的帐本在他眼前晃了晃,道:“黄掌柜的帐本,够了吗”然后站直身体,对着大家读起来:“元祐八年六月,得三司官方盐钞共二十八万担,卖私盐得利银一百零八千万两。其中邹靖得银三十万两,付焦、李青峰五十万两,三司衙支度李得申十万两元祐八年七月,得官方盐钞二十五万担;八月三十万担”
徐诚忻读一段,众人的脸色白一分,读到最后,再无人说话,均低头不语。
“我知道,这点事对你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徐诚忻把帐本一合,道:“我这叫抛砖引玉,你们截留修河工款、修路款、赈灾款,私设榷关、增加税赋。你们这叫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还把手伸到临近州县,狠啊真狠”
邹靖抗声辩道:“事到如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你还别不服,你们干的那些事我差不多都查实了。现在给你们个机会,愿意主动交待的本官可以请圣上从宽处理。要是还死不悔改,诸位都是为官多年的了,知道是什么罪吧”
大家当然知道,犯这么多事最轻也是个斩立决的罪,搞不好那可是要连坐的。一时间众人互相观望,犹疑不定。
邹靖发现形势不对,忙哼了一声道:“我们有多大的罪自然会有人主持公道,大不了弃官归隐、发配岭南,有何惧哉。”
徐诚忻冷笑道:“别人我是不知道会定什么罪,你邹靖我可清楚得很。识相的就干脆点把帐本、脏银交出来,我就给你个痛快,否则定把你千刀万剐。”
正这时,那名搜卧房的亲兵回来了,小声在徐诚忻耳边说:“属下无能,实在问不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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