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双方便在林间的野地上展开激烈的遭遇战。十分钟后,被装甲连和骑兵连追上的这二百多名日军便杀了个干干净净,被坦克活活碾死、被机枪打死、被马刀砍死、被战马撞飞或踩死的日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残肢断臂和喷溅的血泊犹如屠宰场般。
“连州快看那里有鱼漏网了”一个骑兵火急急地喊道。
董彦杰举目望去,只见几十米处,两个卫兵模样的日本兵正玩命地抬着一具担架在狂奔,董彦杰哈哈一笑,两腿一架马肚子,胯下那匹矫健的三河马早已经和主人心灵相通,立刻马踏飞燕般迅速加速并冲刺上前。距离十多米的时候,董彦杰飞手将右手的开山刀奋力掷上前,正中后面那个日本兵的脑袋,沉重的刀刃将钢盔和脑壳一起像切西瓜般劈成了两瓣。日本兵颓然倒地,前面的那个日本兵魂飞魄散,扔下担架连滚带爬逃跑。董彦杰不慌不忙地追上去,闪电般甩手一刀,日本兵的脑袋和脑袋上的钢盔上齐刷刷被削掉了一半。杀得性起的董彦杰勒马回身又横劈一刀,将地上那个担架上的那个看上去身份明显与众不同并且还没有断气的日军高级将领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弟兄们快找找看有没有矶谷廉介”孟翔和李兴武正在原地十万火急地大声喊道。
“担架上的这个老鬼子是不是”董彦杰满脸血污、神采飞扬地喊道:“不过老子已经把他变成无头鬼了哈哈哈”
孟翔和李兴武急忙跳下坦克便跑过去仔细观察。孟翔虽然不认识矶谷廉介,但卡到这具无头尸体的身上却赫然穿着一套日本陆军中将军服,顿时心头一震,巨大的狂喜犹如火山般要喷发出来。李兴武则急忙捡起董彦杰战马脚下的那个血淋淋、泥糊糊的脑袋,认真打量着。短短几秒钟后,巨大的喜悦犹如鲜花般在李兴武的脸上绽放开来:“没错这就是矶谷廉介我们杀死了矶谷廉介参座这就是矶谷廉介第十师团的中将师团长”
“弟兄们我们把矶谷廉介干掉了”心花怒放的孟翔欣喜若狂地大喊。
装甲兵们和骑兵们霎那间欢声如雷。
“原来这老东西就是矶谷廉介”董彦杰嘿嘿一笑,“早知道刚才我就不给他那一刀了。我看到他的时候还能喘气呢”
“什么还能喘气”李兴武听完这话后,脸上表情立刻大变,他几乎气急败坏,“你这个笨蛋谁让你杀他的我们明明可以活捉他的你知道一个活生生的日本中将俘虏值多少钱吗这具尸体顶多值一万大洋就不错了要是活的,那他妈的起码翻十倍啊你那一刀,一下子让九万大洋打水漂了”
“啊副参座你怎么不早说嘛唉”董彦杰顿时悔恨交加。
李兴武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矶谷廉介的那具无头尸体:“原来这老东西的腹部和右腿部被曲营长的那发炮弹给炸伤了,难怪被两个士兵抬着跑。可惜,如果活捉回去还是能治好的。却便便被你那一刀你的手怎么那么痒呢”说着,李兴武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董彦杰一眼。
“就是十万大洋足够给一千个弟兄发安家费了,都怪你那一刀”孟翔也感到很痛惜。
自知理亏的董彦杰连忙把目光望向别的地方。
矶谷廉介中将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死在中国战场上,濑谷启少将的命运居然在他身上又重演了。当初当他发现第十师团已经在台儿庄陷入重围时,他彻底绝望了。他知道,即便自己能逃出生天,自己的军人生涯和前途都已经完了。但鬼使神差,中国军队原本固若金汤的包围圈居然裂开了一道缝。重新燃气求生欲望的矶谷中将急忙收拢了三四千残兵疯狂地冲击这道裂缝并最终逃出了台儿庄。但万万没想到,原以为绝处逢生的矶谷中将和他的部下们却又在兰陵镇这个地方魂断异乡。这场恶战开始后,急红眼了的矶谷中将为了鼓舞士气,特地亲自在部队后方督战,并悬挂了一面特大的太阳旗以振奋军心,同时也是为飞来的己方飞机提供标志。结果一发75的野炮炮弹却犹如长了眼睛般从兰陵镇里飞来,将聚集在这里指挥作战的矶谷中将等二十多个第十师团逃出来的高层军官给炸得非死即伤。
跟着矶谷中将一起在兰陵镇送了命的,还有第十师团参谋长梅村笃郎大佐、第十师团第八旅团旅团长赖武平少将、第十师团野战炮兵第十联队联队长谷口春治中佐、第十师团工兵第十联队联队长须磨学之大佐等十多个中佐以上的高级军官。赖平武少将和谷口中佐是在临时指挥部里被那发野炮炮弹给当场炸死的,而梅村大佐和须磨大佐则是在刚才的混战中被其并没给乱刀砍死的。
将矶谷中间等所有大佐级别以上的日军军官尸体都弄上战马后,孟翔又连忙命令士兵们搜索这些高级军官的尸体。最终在梅村大佐的身上搜到了第十师团的军旗,在赖武少将的身上搜到了第八旅团的军旗。除此之外,矶谷中将和赖武少将的将官指挥刀也被士兵缴获了。
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的孟翔在凝望这这两面军旗和这两把军刀的时候,两眼红如烈火。
上苍庇佑
我若不死,必叫日月换新天
孟翔热血澎湃,内心燃起了熊熊烈火。
连孟翔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精神在这一刻得到了质的升华。此时孟翔的精神和意识就像二十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从欧洲大陆某个战场上死里逃生的那位德军下士:我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上天注定我要肩负大任
“弟兄们杀回去”士气如虹的装甲兵们和骑兵们放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