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们呀”大熊少将放声哭号。
“旅团长阁下”一个通讯军官如丧考妣地跑过来,“辎重大队刚刚被袭击了全大队都玉碎了”
“什么”大熊少将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在什么地方遇袭的”
“在台儿庄正东五十多公里的的郯县”通讯军官哭丧着脸,“辎重大队是从临汐赶来的,但在经过郯县的时候遭遇近万中国军队的突袭,全军覆没了”
“不可能这里附近哪里还有近万中国军队”大熊少将暴怒不已。
“是游击队并且他们马上就要赶到台儿庄参战了”通讯军官神色惶然。
“什么”大熊少将瞠目结舌。
血火冲天的台儿庄后方,突然间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这让鏖战中的第85师和日军都愣住了。但随后,守城官兵们欣喜若狂地看见从台儿庄正东地区涌来的这支部队的上空赫然飘扬着青天白日旗。
“弟兄们我们的援军来啦”霎那间,全师欢声雷动。
涌过来的这支身份不明的中国军队人数足有六七千,都是青壮年,基本没有统一的制服,但手中的武器倒不差劲,都是中正式或三八大盖,还有不少迫击炮和机枪。客观上讲,虽然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但在这个时候却对日军的士气起到了无法挽回的打击。李默庵急忙派人前去接洽欢迎,并把他们迎进台儿庄内。
“李副座我们盼了五年了,终于盼来国军反击的这一天了”援军那个年约五旬的为首者虽然肤色黝黑,但浑身上下却洋溢着儒雅气息,并且他还穿着一身陈旧的国军上校军服。
“哪里哪里尊驾是”李默庵跟他互相敬礼。
“我是国军第五战区第二路游击支队的上校司令孔墉。”孔墉神采奕奕地自我介绍,“当初你们的孟总司令在莒县战役里,我曾跟他并肩作战过。后来第五战区全面撤离徐州,我被委任为第二路游击支队上校司令,率部在苏北一带坚持游击作战。孟总司令离开前,曾给了我大批的武器弹药和经费,并且在这五年里,他也屡屡暗中援助我。如今你们已经打回来了,我肯定要带着弟兄们协同作战了。”
李默庵顿时肃然起敬:“孔兄,你们在敌后坚持作战整整五年,真是太了不起了”
孔墉谦和地笑了笑:“没什么,我们都是中国军人,你们在正面战场,我们在敌后战场,虽然分工不同,但职责都是一样的嘛这五年来,我已经把我的支队发展了一万多人,正规军六千五百余人,民兵游击队也有四五千人,苏北一带我们可谓了如指掌。你们现在打回来,我们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李默庵紧紧地与这位在敌后坚持作战五年的国军上校紧紧握手:“真是太好了”
优势对日军已经产生压倒性的第85师和第二路游击支队立刻发动全面反击。在数十辆坦克和装甲车的开路以及数十架飞机、数十门重炮的掩护下,第85师和第二路游击支队的两万余官兵们以排山倒海之势反扑向日军第53旅团。由于第53旅团辎重部队被孔墉抢了个精光,使得苦苦支撑中的日军陷入弹药匮乏的境地里。面对中国军队的反扑,日军几乎溃不成军。反击前,李默庵喊道:“我要十辆谢尔曼我要二十辆装甲汽车我还要五百名敢死队员谁愿意跟我一起上”
周围的官兵们一起喊道:“愿与副座同生共死”
“擒贼先擒王”反击开始后,李默庵大吼,亲自驾驶着一辆谢尔曼,率领着身后的九辆坦克和乘坐在装甲汽车上的五百多名敢死队员,硬生生在日军人群里横冲直撞、左轧右碾,扑向日军的指挥机构进行斩首。这支火力强大的机械化突击部队在日军混乱的人群里几乎是所向披靡,日军根本无法抵挡,几辆试图阻拦的日军战车先后被谢尔曼轰成了废铁,沿途的日军要么被坦克机枪或装甲汽车上的敢死队打成马蜂窝,要么被坦克活活地碾成了肉饼。“八点钟方向全速前进”在看到那面日军旅团部上空飘扬的军旗后,李默庵大喜过望地喊道。
突击支队像在麦田里全力开动的收割机般所向披靡,胸猛扑向第53旅团的前敌指挥部。大熊少将等日军旅团部众军官措手不及,并且来不及跑,割麦子般齐齐被电火流星般的坦克机枪打成了烂肉。至于大熊少将本人,则被一发坦克炮炸得五马分尸般四分五裂。
“这下子,总算可以光宗耀祖;鹅。”坦克开到大熊少将那残缺不全的尸体边后,李默庵喜滋滋地跳下坦克,一刀割下了大熊少将的脑袋。身为黄埔一期生的李默庵,在黄埔军校里还是比较有名气的,当时黄埔一期中号称“文有贺衷寒,武有胡宗南”,对此很不服气的李默庵自己加了一句“能文能武是李默庵”,但从军这么多年,同是黄埔一期的胡宗南已经成为坐拥数个集团军的“西北王”了,这让李默庵十分懊恼。眼下,能亲手击毙一个日军旅团长并击溃日军一个旅团,李默庵心里也十分自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