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漂杵、肉酱如泥。
任凭日军再怎么吹嘘“誓死捍卫帝国、效忠天皇”,任凭这些武装平民再怎么被愚忠思想洗脑得冥顽不化,在这种单方面的屠杀风暴中也精神崩溃了。再加上这些三流师团的日军和这些武装平民都没有经过正式的军事训练,战斗意志更是无从谈起,完全是凭着一时的血气之勇来参战的,此时看到同伙一片片地犹如开进粉碎机里般变成漫天飞舞的肉片和遍地四溅的肉泥,笼罩在枪炮弹雨中的日军反应慢的立刻死无全尸,反应快的,豆,算知道天高地厚了,彻底吓得亡魂丧胆、肝胆俱裂。震天的枪炮声、受伤同伙的惨叫声、刺鼻的血腥味、惨不忍睹的死亡画面,让后续的日军和武装平民骇破了苦胆,有的面无人色,两腿一软、瘫在地上,有的抱头鼠窜、狼奔豕突,对死亡的恐惧让这些当初大吹大擂要“誓死捍卫帝国、效忠天皇”的乌合之众
们纷纷不要命地转身逃跑,魂不附体的惨叫哀嚎声响彻盈野。攻击过来的日军和武装平民一触即溃,陷入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大混乱中,夺路而逃的人群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这样的战斗一场接一场,王利军曾请示赵海军:“部队要不要追击这些败逃的日本人”
赵海军不答反问:“他们是敌人吗”
王利军遁:“当然是。”
赵海军又道:“他们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吗”
王利军道:“当然不是。”
赵海军勃然大怒道:“那你他妈的还跟我请示什么既然是敌人,打退他们的进攻后为什么不追击居然问我这种屁话问题他们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地进攻我们,那我们为什么不追击给我狠狠地追击狠狠地杀杀得一个不剩最好”
王利军被骂得一头热汗:“投降的日军和日本武装平民怎么办”
赵海军怒道:“除恶务尽照杀不误”
王利军道:“这不太好吧很容易被那些西方媒体说我们搞屠杀的。”
赵海军暴跳如雷:“万一那些杂种是诈降怎么办万一他们假装投降然后再伺机打冷枪或抱着炸药包跟我们同归于尽怎么办我早就说过,谁他妈的为了保护所谓的日本平民而牺牲自家弟兄的命,老子让他卷铺盖滚回家去你要么执行我的命令,要么给我买船票回国去”
王利军被赵海军骂得团团转,随后急忙命令各部队在击溃日军的进攻后都要全面追击并且拒绝接受俘虏。
“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轻而易举打退了日军进攻的北军展开反冲锋,以一敌十地追杀过去。滚滚的青烟和引擎咆哮声中,坦克装甲车一字排后,以横扫千军如卷席的阵势冲击上去。人腿当然跑不过车轮,追上去的北军坦克和装甲车在日军人群和武装平民人群里来回碾压起来,坦克下面骨头或人体胸腔被轧爆的噼噼啪啪声和嘭嘭嘭声响成一片。逃命中的日军和
武装平民魂飞魄散、屁滚尿流,鬼哭狼嚎着四散奔逃。肆意开动坦克到处碾压的北军装甲兵们就像坐在收割机割麦子般,坦克履带上挂满了日本人支离破碎的血肉脑浆。后续跟上来的步兵只顾着给地上没死的日军和武装平民补刀补枪,同时召唤后方美军机群和舰炮助战。雷鸣般的舰炮大口径炮弹落下后,足球场大的一块地皮直接天翻地覆,炮弹落地周边的日军和日本平民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赶过来的美军机群更是狂扔炸弹,对日本人也同样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美军飞行员们肆无忌惮地轰炸用航空机枪对地扫射,一条条烈焰火墙在逃命的日军和武装平民人群里纵横来回、交叉飞梭,被大口径航空枪弹打得支离破碎的日军和武装平民碎肉横飞。大批肝胆俱裂的日军和武装平民看到根本逃不掉,漫山遍野地跪下来举手投降或哭喊着磕头求饶。北军官兵们毫不客气地执行了赵海军的命令,将其斩尽杀绝。实际上,真的要北军官兵们去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官兵们心理还是有道德障碍的,但眼下这些所谓的“平民”都是武装平民,自己送上门找死的,因此官兵们自然毫不客气痛下杀手。
这样的战斗在东京周边地区此起彼伏地爆发,都是一边倒,人数十数倍于北军的日军和武装平民被北军杀得干干净净,各个战斗爆发的地方,尸横遍野、血流成海。东京战役里死伤的日本武装平民十有七八都死在了这样的战场上,从日本其他地区赶来增援东京的日军和武装平民尽皆被北军和美军的火力网拦截住并被杀得死者无数。即便到了夜间,自以为善于夜战和偷
袭的日军也没有讨到任何便宜,美军飞机发射的照明弹整夜不停,各个战场都亮如白昼,使得试图偷袭反扑的日军只是再次丢下了大量的尸体罢了。
由于消灭的日军和日本武装平民太多,再加上眼下是九月份,日本此时气候潮湿而闷热,堆积如山的死尸不处理掉极其容易引发大规模的瘟疫,因此进攻东京的北军部队不得不抽调大量兵力来处理死尸。北军阵亡官兵的遗体都被单独火化,骨灰和骨殖放入编号的骨灰盒内,连同遗物一起由美军军舰运回国内。在赵海军的提议下,每一个阵亡在东京战场上的北军官兵遗体在火化后,都在骨灰盒内额外地放一小撮日本的泥土,以此作为无上的荣耀来证明这些忠勇的战士都是打到日本本土后才殉国捐躯的。至于日本人的死尸,自然是用最便捷的方式处理掉,要么集中烧掉并埋掉,要么全部扔进东京湾内。东京战役刚进行三天,各个战场上日本人的尸体便超过五十万具。赵海军说道“处理这么多的尸体比制造这么多尸体更麻烦。处理日本人的尸体比日军的抵抗更加有效地阻挡了北军的攻击进度”。
东京郊区的几十个野地战场上,尽皆成了修罗地狱般的场面。日军和日本武装平民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无数的尸体就像伐木场的枯树木材般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北军挖掘了很多每个面积都有足球场大的大坑,每个大坑内的尸体都密密麻麻堆得像一座座小山,有的其实不算尸体,只能说是尸块,全是被几十吨重的坦克给活活碾碎或是被炸弹给炸碎、被重机枪给打碎了
的死人。有的战场上遍地都是被碾成碎末或被炸弹炸成齑粉的肉泥,实在不好处理,北军便跟美军协商,调来几万具火焰喷射器和上万吨的汽油,就地烧掉那些碎块烂肉。虽然北军昼夜不息、加班加点地处理日本人的尸体,但由于尸体太多,很多尸体来不及处理或者无法处理,纷纷腐烂开来,引来了一团团黑云般的苍蝇,刺鼻的尸臭味冲天,犹如毒烟瘴气般铺天盖地、躲无可躲,负责干这种晦气事情的北军士兵无不被熏得狂吐不已。为防止瘟疫疾病的传播和蔓延,防化部队也被出动,身穿白色橡胶保护服的防化兵们在尸体堆上喷洒了数以吨计的生石灰和消毒剂,然后浇上汽油加以焚烧。大火中,屎黄色的滚烫尸油横流乱滚,焦臭味比尸臭味更加猛烈,防化兵们和喷火兵们都被熏得恶心得吐出了胆汁。焚烧死尸的黑烟油腻而黏稠,道道翻滚着遮天蔽日,水桶般粗地直上云霄。当所有的尸体烧得只剩骨头时,北军工兵部队的工兵便开着压路机先把那些骨头碾压成碎渣,最后再用推土机全部掩埋掉。由于处理掉的尸体太多,后来东京附近下起秋雨连雨水都带着浓烈的尸臭焦味,降落下来的雨点就像油珠般亮莹莹、油腻腻。干这些事情的很多北军官兵都精神崩溃,晚上睡觉做噩梦。至于东京湾,成了日本此时最大的抛尸场所,海面上浮尸如麻,一些水道都被浮尸给堵塞淤积了,上万具死尸同时腐烂的恶臭味刺鼻冲天,无数令人恶心的绿头苍蝇在尸体上盘旋聚集。由于直接把尸体扔进海里并不能有效地阻止瘟疫的蔓延,因此这个办法很快被废止了。北军改为在港湾码头边先用挖掘机挖出了一连串大大小小的焚烧坑,这些焚烧坑都建有水道与海水相通,从附近备战场上运来的日本人的尸体全部扔进去,堆积如山地熊熊燃烧,黑烟冲天,使得周围地区的空气里尽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的焦臭刺鼻。烧完了后,工兵们再开闸放水,把灰烬和骨头渣子都冲进大海,就像林则徐当初“虎门销烟”那办法来销毁数量巨大的死尸。由于曲阳带来的两个两栖作战师没有参加东京战役,而是负责对登陆场进行护卫,因此顺便就承担了这个“东京湾销尸”的工作。被赵海军派去干这种晦气事情的曲阳后来骂骂咧咧道:“真他妈的恶心害得我足足一个月没吃下饭。赵海军这个混蛋肯定是记仇我当初跟他抢第一名的荣耀,所以这样坑老子。早知道我就不来日本了,在台湾多逍遥自在,让刘峰岭替我来干这晦气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