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就是仗着自己生了副好皮囊么有什么可傲气的”灵美人抚着脸,愤愤道。
绾绡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莫让她听到了,否则有你受的想当年我也在她手底下吃过亏呢罢了,往事不必回首。你且回宫上药吧,仔细脸肿的更厉害。”
“姐姐也受过她的气么她说什么踩”灵美人眸中一亮便要追问。
绾绡摇头,“好了,你先归宫,我去见太妃了,迟了她老人家可要生气的。”显然是不愿多言。
灵美人撅着樱唇,一脸沉郁的在绾绡叮嘱下离去。
绾绡施施然步入明悠宫,嘴角笑容意味不明。
太妃素爱菊,明悠宫中遍植此花,眼下开得正盛,姹紫嫣红,互为争艳。最夺目的是“凤凰振羽”,明丽的是“绿衣红裳”,论别致则当属“十丈垂帘”各色名菊,各有千秋,现今齐聚一堂,好不热闹,倒不枉太妃多年辛苦栽培。在寂寥秋时,百花谢后,另添一抹亮色。而在花间从里,是阖宫大小妃嫔,一色的锦衣华服,妍丽容貌,丝毫不输花草。当真是花比人艳,人比花娇。
有清幽的箫声风中响起,低沉婉转,呜咽如泣。吹箫者坐于一丛“墨玉”旁,参鸾髻边还别出心裁的簪了两朵开的最美的花,蛾眉吐翠,口若朱丹,金玉钗环繁复饰于发间,华贵非常,正是位居九嫔的许昭媛。
不少妃嫔围坐于她身旁,或侧耳细听,或品茗静赏,竟是鸦雀无声,无一人忍心去打断如此妙音。绾绡找了个偏僻的凉亭坐下,朝远处那位素雅瘦削的妇人颔首问候。
太妃长年病弱,穿着厚实的云锦秋衫,倚着朱漆栏杆含笑听曲,身形在秋风中瑟瑟单薄。见绾绡目光落于她身上,亦是和蔼点头。
其实太妃仍是位不折不扣的美人,身量高挑纤细,眉目纵然憔悴却尚可见昔日之清丽如画,侧颜温婉恬静却因时光而更添了双十女子少有的凛然沉稳。偏生她总是会时不时轻咳两声,提醒绾绡她宿疾缠身、韶华不再的事实。
那厢箫曲已然终了,许昭媛放下玉箫道:“献丑了。”神情里的得意却难以掩饰。
周遭赞扬纷纷,绾绡却稍稍偏过脸去,略一蹙眉。
太妃箫艺远胜许昭媛,她早有见识,那才是真正的天籁佳音。许昭媛虽精于吹箫但只重音色优美,反忽视了其中意境。方才的一曲秋怨,只吹了“秋”,却无“怨”。
“许姐姐好本事。唉”沈修容素来说话刻薄不容人,此时虽是褒奖,却又故意加重了一声叹息。
许昭媛面有不悦,挑眉道:“沈妹妹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佳节美景,莫败了诸姐妹的兴。”
“许姐姐勿怪,本宫是为自己叹息呢。”沈修容斜睨她一眼,“本宫是觉着姐姐箫曲这般动听都无法打动圣心,那妹妹一无所长只怕更难获皇上青睐了,故有此叹。”
许昭媛我这玉箫的手陡然一紧,正欲张口还击,却不经意间瞥到了沈修容身侧那个与之容颜略有几分相似的贵妃娘娘,忙将到嘴边的话头一转,道:“妹妹姿容尚好,是有指望的,哪似本宫不会跳舞,就算箫曲如天籁又有何用。”
柒昭仪听见许昭媛之言,只自顾自的端着茶盏,专心吹开茶水上浮着的花瓣,竟连眼都未抬,显然是不将许昭媛放在眼里。
沈修容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刺向柒昭仪,“说到歌舞,本宫忽然想起,最近皇上新宠中似乎就有一双姐妹花甚为擅长是水采女二人吧。”
水采女指的是一对水姓的孪生姐妹,最善做胡旋舞,由淑妃今日引荐与皇上,颇受宠爱。
“皇上已将她们分别晋为了芙贵人和蓉贵人,说是都姓水,没封号不好区分。”周充华以为沈修容是记性不大好,于是在一旁悄悄提醒。
沈修容不语,手中的流苏团扇却在扇动时不小心拍在了周充华凑过来的脸上。
芙贵人与蓉贵人生的极为相似,如同实像与水中倒影一般。不如柒昭仪美,却胜在干净清秀。忽闻沈修容此言,姐妹俩慌张对视一眼,齐齐低下头,“娘娘谬赞了,嫔妾二人愧不敢当。”
“倒是知何为谦逊。”林贵妃声线温和慵懒,“也望你们能知道自己的本分才好。”
双姝又是一惊,忙起身行礼,“嫔妾等自当遵循贵妃娘娘教诲”
淑妃掩口一笑,“呵,瞧这俩姐妹紧张的,快坐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贵妃姐姐在惩治你们呢。”她眼波微微一转,“不过皇上很喜欢善舞的女子么若是如此,众姐妹还闲在这里做什么,不如趁早去凝彩苑当舞娘算了。”
淑妃之风趣诙谐引得笑声一片,姁妃接口道:“倒也不是,昔日你宫中那位陆才人可不就因箜篌弹得好而封了德仪么”一面说着,眼风扫过那个温文秀丽的女子,带着些赞许的笑意,“不愧是世家出身的小姐,果真是出类拔萃些。”
明显话有所指,但淑妃恍若未闻,神色如常。
沈修容轻笑一声,“陆氏一族到底也风光不如往昔了,姐姐这样说岂不是寒碜陆妹妹。况且皇上最为钟爱的,可是擅琵琶的女子。”
绾绡原是沉默坐于一旁,听沈修容将话头引到她身上,先是一怔,旋即从容一笑,“皇恩同沐六宫,嫔妾不敢一枝独秀。”
“是么”沈修容冷笑,“中秋夜宴,妹妹出了好大的风头呢,将皇上的心思都尽数勾去了。”
绾绡不欲与她胡搅蛮缠,垂目无言。
容婉仪叹道:“谢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