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他发现一个大问题,自己虽然如当初设想的那样,掌握了挑选激发画眉墨才诗这个主动权,很多名士才子也已经快速向他友好走近,但是朝中那些大颚们却对他逐渐冷漠,大有远离不交之势。
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得之东隅,失之桑田。自己剑走偏锋,想取悦太后,分明是打破了规则,看来把高层人物全都得罪了
如何破掉目前这个局,整合好各种势力为已所用,是个高难度的学问,否则,依然不知道何时会被人从身后补捅一刀,到时不死也残,真是个伤脑筋之事
正喝茶想心事中,却听管家来报:“老爷,三公子到了”
“这小子,总算来了,快叫他来书房”
前几日,赵挺之已经收到老太爷的飞鸽传信,说这个孙子已经凝鼎成功,而且是顶级的九足鼎。
赵挺之对这个儿子又直接无语,太让人操心了,以前十七岁了,也没凝成文鼎。现在倒好,一凝却凝成了最顶级的九足文鼎,你厚积薄发过头了好不好
要知道,不管是江湖还是庙堂,多的是眼红之辈。没看到月圆之夜,会经常惹来狼叫吗凡事不可太晃眼啊
“拜见父亲大人”
被管家带到书房的赵明诚非常有礼节地施了一个礼,以后要想在汴京混,必须抱好老爹的大腿。
看到儿子很注重礼节,赵挺之对这个细节非常欣慰,虎目不怒而威地一扫视赵明诚后,他忽然笑了,问道:“德甫,你祖奶奶说已经请圣人帮你凝成文鼎,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呀”自己大学士级别居然看不出他的文鼎,圣人帮忙弄的文鼎就是不一样,这点赵挺之表示非常不错。
赵明诚知道自己这个老爹对文鼎和文位很是看重,不由一下把文鼎祭出体外拿到手里,让他眼见为实:“父亲大人,这是我的文鼎,至于你为什么看不出,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曾经在一处摩崖石刻处悟得一词,叫天人合一,那个有屏蔽功能吧”
看到儿子忽然把文鼎祭出体外,赵挺之大吃一惊,文鼎外唤对撞,可是大学士级别跟人死磕的招式。而且不是大学士圆满境界,根本不可能感悟到文鼎外放的方法,你个小童生,从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之术
不过,下一息,他的目光被儿子这个文鼎所吸引了,此鼎四面正方,方方正正,各有四足,中间位置有一个大足,如果不是他老娘说是九足鼎,他一定会认为是五足鼎。
之所以被认为是九足鼎,是因为四个方位的鼎足脚有点怪异,一足笔直下来,最后才分两足趾,这样计算的话,倒是八加一等于九。
“德甫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能随便把文鼎祭出体外,你要知道,这可是大学士级别才能玩的鼎术神通,以后切不可乱用。还有,你的文鼎以后就定性为五足文鼎,切不可乱说是九足文鼎,君子要懂得藏锋除非你有了自保的能力”
把文鼎唤出体外是大学士级别才能玩的游戏赵明诚感觉这种说法很怪异,以他体内怪鼎为媒介,很多东西他都可以自由的吸入或者拿出体内外,自己凝得的文鼎也一样。
不过自己的文鼎跟体内怪鼎比起来,完全是珍袖超迷你版的,不足人家百分之一,因为赵明诚曾经把文鼎放入到怪鼎中的一足中,那里有从龙族得来的紫色功德气息,赵明诚发现想把那些气体导入到自己的文鼎中非常困难,还不如直接把文鼎放在这些气体中,让它们自然渗入。
“谢父亲大人提点,儿子必谨遵父亲教诲”赵明诚又非常尊敬地躬身回答。
看到儿子这么谦逊,赵挺之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凡事反常必有妖,冷冷地道:“德甫,你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
呃礼貌过头遭猜忌了赵明诚想抽自己嘴巴的念头都有了,前主以前是叛逆少年,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
眼下,只能顺着老爹的话音道:“父亲大人直是明察秋毫,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刚才我来的路上曾顺道去相国寺为全家求个平安,谁知看到一个纨绔子弟在调戏美女,父亲您常教导我们要匡扶正义,我就上前把他揍了一顿,把美女救出魔爪,然后就回家了”
“只是把纨绔子弟揍了一顿打了就打了,占理就好,这次事就算了,以后做事切莫冲动,汴京不同于别处,你随便扔块石头,砸到的都可能是皇亲国戚,君子要懂得中庸之道,否则绝不会容世太久好了,准备准备,明天为父送你去太学院”
赵挺之摇摇头,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必须关到太学院洗洗锐气,否则迟早会出事,轻叹一口气,转头朝门外喊道:“管家,带三公子去歇息”
竖日,赵明诚早早洗漱完毕,跟着老爹去太学院当插班生。
太学院后世又叫国子监,那里是我国古代教育行政机构的最高学府,都是教授王公贵族子弟的。
赵挺之此时已经吏部侍郎,正四品,还兼职国子司业,相当于后世兼职教育部副部长之职,近水楼台先得月,给自己儿子插个班,根本不算事。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太学院吏丞部,对一个吏员道:“郑吏丞,这是犬子,今年十七岁,你看甲班或者乙班,随便安排个座椅就行了,这小子老大的人了,还经常不学无术,太让我操心,这不,被我逮进太学院,用圣人的文气好好好熏陶一下顽性你看有问题没”
郑吏丞诚惶诚恐,眼前这个教育部副部长的公子来校,必须给他安排个好班级,虽然领导说安排乙班也可,那是领导客气话,也叫陪选答案,你若真无眼色地选它,那么你的前途基本上也到此终结了,不懂眼色的人由来是不堪大用。
“没问题甲班还有一个位置,刚好能安排令公子。”
郑吏丞非常大声地殷切回复,虽然甲班目前已经严重满员,但是他还是一口就划出一个席位。一个人有没有能力,就是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搞定领导交待的事
眼下,郑吏丞此时头脑里正大转着,他并没有在领导面前哭穷说那里挤不下一个人。一个班级,理论上说,是可以塞很多人的,就看那个班级面积大不大
此刻,他能想到的是,把甲班迁到更大一点的教室去,那样,就不存在拥挤问题,以后还能方便为更多的领导解决类似的问题被赵挺之这么一插,教学大班化的想法提前几百年问世了。
“咦,郑吏丞,你昨天还跟我哭述甲班生员已经完全人满为患,说,连一只苍蝇也挤不进去了,现在怎么又说甲班还有一个空位是赵大人面子够大,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做人要诚信好不好尤其是我们这些授业传道之人,正义和良知是国之支柱,切不可儿戏说之。”
郑吏丞顺声转头望去,眼球跟着一缩,太学院设有院长祭酒级别一人,国子司业两人,这挖苦他之人,却是另一位国子司业何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