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立刻就不正经起来:“穆山,打算什么时候成家,这里的人可都是有家室的,就连比你小的奉孝也早就成家了,我们可都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呃”曹操问的太过突然,穆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的笑道:“快了,快了。”
曹操突然变得十分的八卦,秉着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直追道:“可有意中人”
穆山放下了酒爵,道:“阿瞒,你想说什么”
“伯母托我给你做媒,如果你没有意中人,就从那些世家豪门里给你说一个。”曹操眨了眨眼,道:“怎样看上了哪家的大小姐”
“我”
“不要说什么快了之类的搪塞话,伯母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看你跟司马雨尘也是两情相悦,如果你不反对的话,一会儿我就去跟她说,成了你们两的好姻缘,也好让伯母开心一下。”
眼见始终隔着的那层纱被曹操挑破,穆山的脸一下登时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扭扭捏捏的说道:“你行不行,要说的委婉一点,要不然雨尘不答应,以后就不容易相处啦”
“哟,穆山还会害羞啊”曹操得意的拍着穆山的肩膀,跟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做个媒,对我阿瞒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们回家以后可都得想好要准备些什么贺礼,这可是穆山的大事,马虎不得来,来,喝酒,今天定要不醉不归”
第十章新婚之夜
创世更新时间:2015021313:00:00字数:2879
月华如水,耀耀清辉,洒在平生酒楼的屋檐上,似是因为屋檐下挂着的硕大红色灯笼,以及那几乎将整座酒楼包裹起来的红色绸缎,沾染上了浓郁的喜气,所以变得格外的温柔宁静,仿佛苍穹之中的一道目光,默默的祝福着酒楼内即将发生的喜事。
许昌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晚全部聚集在平生酒楼里,因为宾客来得太多,一些身份稍显低微的不得不坐到酒楼外临时铺设的席位上。他们并非与穆山有着什么交情,自然也不是真心前来为穆山的婚事贺喜的,他们到此,仅仅只是想要借助这个机会,跟朝廷中的一些高官将领攀上交情。譬如刚刚才归降曹操不久的张辽,他的身边就围拢了不少的商贾,卖力的吹捧着他的武勇。
“穆山,过了今夜,你可就算是许昌人尽皆知的名人了”喜宴还没开始,张辽已经在那些商贾的奉承下喝了不少的酒,一张嘴,酒气立刻喷涌而来。
一身大红新郎服的穆山接过张辽递来的酒爵,拉着他走上二楼,小声劝道:“文远,商人多势力投机之辈,与人交往也常常是以得失为标准,还是少跟他们牵扯太深为妙,以免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们拉下水,成了挡箭牌”
“穆山,这么说可就不够意思了。”张辽脸色微红,道:“乱世之中,仗义疏财之辈还是不少的。你听说过苏双、张世平吗刘备之所以能够起家,靠得就是他们的资助。还有徐州的糜竺,在刘备落难之际,倾尽家产供其军需不说,还舍得下心来将妹妹嫁给他,难道这还不够仗义”
“文远啊文远,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穆山瞧了瞧左右,看到没有人在关注着他,便压低了声音,道:“刘备这人喜欢飞鹰走狗,结交豪爽之士,这些都不是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他家很穷,他这么干,平时的花销费用是从哪来的苏双、张世平在他起兵之时资助他,为何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当时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谁也说不清。糜竺倾尽家产也就罢了,把妹妹也给搭了进去,这就超出了所谓仗义的范畴,更像是孤掷一注,将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都压在了刘备身上,商人的逐利好险本性,在他身上可是诠释的很完美。”
“奉孝和荀先生虽然没跟我明说,但是我很清楚,如今不光是朝堂,就连阿瞒麾下的将领,派系也很多,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我是怕你被这群商贾用利益绑在某一辆战车上,一旦被他们揪住了把柄,以后可就由不得你了。”
穆山拍了拍一脸不以为然的张辽,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降将,很多别人可以干的事情,你都不能干,最起码在竖立自己的威望之前,必须隐忍,否则阿瞒手下的那群亲信,未必能够容得下你。”
“穆山”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种沧桑和喜悦的韵味,在楼梯口处响起,声音洪亮如钟,通达四方,一下就将二楼的窃窃私语给压了下去。
“长生”穆山惊喜交加的转过头,看着慢慢出现在楼梯口的那张脸庞,卧蚕眉、丹凤眼、面如重枣,唇若涂脂,髯长二尺,身穿绿袍,正是记忆中如兄长一般亲近熟悉的关羽。
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为何脸上满是风霜之色为何眼角的鱼尾纹突然深刻了那么多为何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如此明显的停留着岁月砥砺的痕迹
穆山怔怔的站在那里,与关羽彼此深深的凝望着,仿佛孩童时肆无忌惮的光阴在彼此的视线之中无声的轮回着,深藏心底的喜怒哀乐,齐齐涌上了心头,万千的感慨竟是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述说,相对无言凝噎,那是一种何等的滋味啊
“哈哈”片刻后,两人像是心有灵犀般不约而同的奔跑起来,朝着对方张开了怀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纵声欢笑起来,眼角似有泪花在隐隐的闪烁,倒映着楼内通红的灯火。
“想死我了,你小子一消失就是好几年啊害得我日夜为你牵肠挂肚,以为你已经,已经”关羽双手死死的扣着穆山的肩膀,神色无比的激动,微带哽咽的说道:“今夜是你的大好日子,不说那些扫兴的事情,你等等,我先去拜过婶婶,再来与你好好的叙叙。”
关羽松开了紧扣穆山的双手,带着刘备和张飞,大步流星的走到喜堂中央,重重的给跪坐在喜堂前的秦梅磕了三个响头。
“长生,快起来,咱们乡下人,不兴这套。”秦梅赶紧从正座上起身,扶起关羽,而后又扶起刘备,道:“这位可是刘皇叔”
“婶婶,不可”秦梅说完就要给刘备跪下,却被一旁的关羽急忙拉住。
“婶婶折煞刘备了。备与云长结为兄弟,誓同生死,自然也是婶婶的晚辈,正该执晚辈之礼才是,哪有让婶婶给备行礼的道理。”
“伯母,吉时已到,该入座了”一旁的于禁快步走了过来,大有深意的盯着与秦梅拉家常的刘备,而后扶着秦梅走回正位上,道:“伯父走得太早,司马家也没有长辈过来,司空大人算是促成这段大好姻缘的媒人,平时又对穆师兄多有照顾,不如就请大人坐在另一个正位上,接受新郎新娘的谢拜,伯母以为如何”
“好,就按文则说的办。阿瞒,你可千万不要推辞。”
“伯母有命,阿瞒岂敢不从。”曹操从容的对秦梅作揖行礼,而后回到正位上,双眼出神的盯着刘备,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gu903();看着因为刘备的介入,变得有些警惕的曹操,穆山无奈的感叹道:这两人,或许就是天生的死对头吧一场婚礼,怎么弄得有些像是朝廷的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