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那就是他们联合起来中伤我”平生一拍胸膛,问心无愧道:“我要到衙门去告他们诽谤,还我的一世英名”
“我的天呐”穆山以手捂额,昂首朝天,无奈的发出一声悲呼:“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偷奸耍滑的儿子”
“穆山,儿子还小,调皮点无所谓。况且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至少也要让儿子有点自保的能力才行。”司马雨尘在一旁劝道:“剑法可以不教他,逃命用的步法总行吧。”
平生闻言,顿时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抱着司马雨尘的大腿撒娇道:“还是娘最疼我,不像有的人都不管儿子的死活”
“你这熊孩子,嘴上就不能积点德吗”穆山抱住平生,朝着他的屁股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胖揍,道:“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得看你以后的表现,要是继续在太学里调皮捣蛋,小心我罚你三个月的禁闭”
“穆山,太学就不要去了吧,那些先生也未必有什么真材实料,不如让平生跟着荀先生,若是能够学到荀先生零星半点的才智,也够他受用终生了。”
“嗨,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穆山感慨道:“去太学的意义并不止于学知识,还可以让他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不同社会地位的人物,锻炼他的交际能力。也许是我一厢情愿了吧,这熊孩子除了惹祸,啥事都不能指望。至于荀先生,阿瞒要南征荆州,荀先生要处理的事情一大堆,哪有功夫教导这熊孩子。”
司马雨尘犹自不死心道:“只要你跟荀先生开口,他是不会拒绝的咱们儿子这么聪明,要是让那些庸人教导,岂不是埋没了”
“这事搁一阵子再说。”穆山摆了摆手,一锤定音道:“荀先生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我敢肯定他最近正在跟阿瞒暗地里较劲,我们在这个时候不宜跟两人走得太近,以免受到波及。”
第二十八章忽闻噩耗
创世更新时间:2015021322:00:00字数:2216
“别说的那么肯定,这世上压根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丞相南征荆州,声势浩大,不也是在赤壁被周郎一把火给烧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
“喂,你不要命了吗,敢拿丞相的事情来说教,你该不会是想借机害我跟你一起下狱吧算啦算啦,大不了不拿你的钱做生意啦,十拿九稳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敢掺和进来呢真是应了那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穆山坐在柜台前,看着两个喝得面红耳赤的顾客在相互扯着皮,听到他们在评论曹操的赤壁之战,不由的低声感慨:世事之变幻莫测,真叫人无从捉摸
本以为曹操得了荆州,实力大增,威压降服孙权,到时兵锋西扫入蜀,定然能够于有生之年一统天下,谁料周瑜竟然真的凭借几万水师,一脚将壮志凌云的曹操从云端踹入了淤泥里,事情虽是过去了一年有余,然而仍是为广大百姓所津津乐道,周瑜也借由这个机会从幕后走到了台前,成为天下最为瞩目的人物。
“爹,我去太学听先生讲课,先走啦。晚膳就不用给我准备了,今晚我要到啊璨家里去蹭饭。”
平生以从穆山处学来的九玄步法,身形化为一溜狂风,在顾客和小厮的惊呼叫骂声中,迅速的从穆山眼皮子底下窜了出去,而他口中的啊璨,即是荀彧的幼子荀粲,因为穆山和荀彧的交情,平生经常出没于荀家,跟荀粲是最合的来的铁哥们。
“喂,你这熊孩子,荀先生事务繁忙,你可不能再给他添麻烦,否则今晚非把你的屁股拍成八瓣”
回应穆山的是爪黄飞电得得的马蹄声,虽然只是一匹凡间的千里马,然而自从穆山将平生不愿喝的那晚灵药给爪黄飞电喝下以后,这匹宝马似是被强行开启了灵智,也能缓缓的吸纳天地灵气,淬炼己身。
而每每在穆山修炼道术之时,爪黄飞电更是机灵的从马厮里跑出来跪在穆山身边,一点一点的吸纳来自苍穹的星辰灵气,久而久之,非但没有丝毫的老态,反而愈发的健硕而具有灵性,那马蹄踏在大街上的声音,就跟打鼓似的,是以穆山都不用出去看,就知道平生又违反了他的禁令,骑着爪黄飞电到外面溜达去了。
“这世道,不仅人靠不住,连畜生都懂得阳奉阴违”穆山低声的咒骂了两句,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跟爪黄飞电说过,不许它驮着平生到外面瞎晃悠,然而却不知道平生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它敢无视穆山的命令:“真要闯了什么话,看我不把你这头畜生给红烧了”
“看什么看,又不是说你”穆山转过头,瞅着突然出现在柜台前的连暮雪,道:“咱们熟归熟,不过也得公事公办,到了我这里,吃啥喝啥都是要给钱的”
“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他,最后一面”穆山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连暮雪,眸子里悄然的掠过了一丝的惊诧,在他的认知之中,连暮雪一向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好像三界六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勾动他的情绪,然而就在今天,他分明清晰的看出了那缕潜藏在连暮雪眼中的悲伤和哀恸
“谁”穆山心有有了不好的预感,低沉的嗓音幽幽的问道:“是伏殿主”
“不是。”连暮雪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深吸了口气,平复心中微起的波澜,道:“是公瑾”
“公瑾”穆山一时怔住,似是无法相信这个消息,酒楼的喧哗和热闹,在瞬间犹如潮水般退去,过往相交的点滴,那张俊美俊伦的面容,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气度,那令人如饮佳酿的举止,在顷刻之间又如海啸般狂涌了过来,令穆山感到一种冰冷的窒息和战栗
“他”不知过了多久,穆山才稍稍的回过神来,嘴角轻轻的起合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唯有浓郁的苦涩,横亘在喉头,分外的难受:“不是才攻下南郡吗为何会这般突然,他才不过三十六岁。前几年奉孝才走,同样不过三十七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吗”
“战场厮杀,刀剑无眼,公瑾之前铲除飘渺宫时已受了致命伤害,不过是靠着灵药和意志在延缓生命。强攻南郡时,再中毒箭,新伤旧患一并发作,眼下时日无多了。值此命在旦夕之际,他想再与你把酒言欢一次,以谢你上次助他斩杀严白虎之恩德”
“雨尘,雨尘”穆山高声把司马雨尘从酒楼里叫出来,急忙嘱咐道:“我要出去几天,你看紧点平生,免得这熊孩子又在外面惹祸。还有,记得找根铁链把爪黄飞电给我锁起来,以免平生骑着它在外面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