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风琦雪接在手中,只觉震惊无比,这江湖中人人争抢的幻境之钥,竟是她一直用来挽发的发簪若非是娘亲临别之时所留,这玉簪虽成色上佳,却也未必会被她放在眼里,说不准不知何时便会丢了摔了,或送给别人了
感慨半晌才又问道:“爹爹,有了这个便能进入幻境吗可是我听然哥哥说那里是藏着武功秘笈,哥哥和梦姐姐去了,又能怎样”
风义长沉吟片刻,道:“那制做逆天的玄藤便是产自幻境,当年你娘亲误中此毒时,廖云尚未制成解药,只制成几颗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丸。是他说那幻境中必有解毒之法,只可惜我们只在千蛇岛旁边的小岛上得到了此钥匙,上岛之时,却被群蛇攻击,最后只得无功而返。”
摇头叹息一声,又道:“你们去了,也未必能进入幻境,也罢,且回去看看那位万俟先生是否配出解药,若是没有,便也只能冒险去那秘境一探了。”
易梦堂心中一动,道:“廖前辈说两粒药方能解毒,那日万俟先生推测,说师娘当年可能是只服了一粒,师父又说是当时廖前辈尚未研制出解药,制成的只是暂时压制毒性万俟先生配制出来的,说是缺了一味药,便只能压制而不能完全解毒,看来,就只差这关健的一味药了”
风义长点了点头,道:“越是关键,越是不容易想到,推算起来,廖云想出这味药,也是用了不下十年的时间,如今小竹与兰儿,却等不得十年了。不过那万俟先生也是医术高明,又有解药仿制,也许不必十年。为防万一,我还是将去千蛇岛的地图画给你们。”
说罢,转动轮椅来到桌边,易梦堂急忙为他拿来纸笔,研磨伺候。风义长执了笔,微微闭目深思片刻,便开始挥豪在纸上描画,这一画足画了有一个时辰,那路线迂回曲折,穿越一大片连绵不绝的群山之后,又从一处如迷宫一般的溶洞中穿过后,方到达海边,渡过了海中数处暗礁,便是一片星罗棋布的小岛,那千蛇岛,便是其中之一。
画完之后,风义长又为四人细细讲解,恨不得将每一处的危险都分析的细致入微,待讲完之后,天已将明。风义长将目光投向四人,询问道:“记住了吗”
易梦堂微闭双目,那地图便在脑中呈现,再睁眼看去,与桌上的一般无二,便点了点头道:“记住了。”看向白珺竹等人,也都在点头。
风义长拿起那地图,放在烛上引燃,看着火苗将它吞噬,最后手一松,看着最后一角化做灰烬落在地上,方叹息一声道:“当年一张地图,害的金刀门一夜之间灭门,只留下一个铁风扬,造成了多少罪孽这幅图,你们记在心里便是,绝不能再让它传到江湖中。”
风琦雪眨动着一双美目,道:“金刀门不是已被铁风扬改做铁剑门了吗”
风义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那是重建的金刀门,原来的金刀门,在铁风扬六岁之时,满门被害,已被大火化做平地,当时的总管事单同将自己的大儿子单苍穹伪装成铁风扬烧死在房中,带着铁风扬与小儿子单苍冥躲在密道之中,才逃过一劫。”
叹息一声,又道:“后来,铁风扬重建了金刀门,杀死了所有仇人,我和啸天,也就是从那时,与他产生了分歧。从此兄弟反目。”
对于这些往事,易梦堂兄妹却从未听说,不由好奇问道:“那他如何又改成了铁剑门呢”
风义长道:“铁风扬的妻子玉霜雪,惯用一把玄铁寒剑,当年的金刀铁剑,道也羡煞了不少人,后来玉霜雪被我所杀,铁风扬为纪念她,便将金刀门改为铁剑门。”
想起往事,风义长不由的有几分恻然,他本无心杀人,那玉霜雪却是死于他的剑下,后来铁风扬的十多年追杀,柳青荷之死,也大多是缘于此节,即便已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想起来,也是百感交集。
叹息一声,道:“你们一早还要赶路,趁着天还未亮,赶紧歇息一下吧。”说罢,便示意阿虎推他出去。
风琦雪拉住他的衣袖,撒娇道:“都这个时辰了,不如我们再在家里多留一天吧,明天再走。”
风义长宠溺的笑笑,伸手轻点她脑门道:“你呀若是无事也便罢了,你哥哥和梦兰的身体不容得多耽搁,早些回去解决了此事,随时都可以再回来。”
风琦雪看看白珺竹,又看看易梦兰,无奈点头,各自回去小睡一会儿。待到天明之后,吃过早饭,四人便告别了风义长与阿虎,踏上了回白云堡的路程。
登上那座山梁,回头看去,那翠绿山谷,一泓碧波,是那样的宁静祥和,风琦雪留恋的望着,眼中尽是难舍难离的神色。易梦堂虽也不舍,却还是柔声安慰道:“别难过,我们很快还会再回来。”
风琦雪抬头看他,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又再看了那山谷一眼,转身往山下走去。
与来时不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内外双修,风琦雪的身手已轻灵了许多,虽还不能与易梦堂等人相比,但走起这山路来,已没有来时的吃力了。路过来时易梦堂背她走过的路段,也不肯再让他背,坚持要自己尝试。
易梦堂放心不下,砍了柔韧的藤条来缚在两人身上,又在一旁小心护着,才敢让风琦雪踏上崖壁。待走到对面,风琦雪是兴高采烈,易梦堂却已一身冷汗,道是让白珺竹与易梦兰看了笑话。
如此走了几天,在一日黄昏时分走到了寄放马匹行李的小村寨。行至村口,远远的便看到一个黑影徘徊在村口,尚未看的清楚,那黑影便嘶鸣着奔驰而来。
“朝霞”风琦雪欢呼一声迎了上去,紧紧搂住马颈不肯放手,那马儿也晃动着脑袋与她厮磨着。由着她们亲热了一会儿,白珺竹上前道:“好了,不累了是吧快点进去休息一下吧。”
风琦雪这才松开马颈,一人一马紧紧依偎着往村头的小院走。酒爷爷迎出来了,笑着道:“我听到马叫声,就知道你们回来了,这马儿真是通灵,似乎知道你们要来了,这几天天天到村口等到天完全黑了,才肯回来。”
听到夸奖朝霞,风琦雪如听到夸奖自己一般高兴,伸手为朝霞梳理着颈上马鬃,那娇俏的小脸笑的如一朵花儿绽放。
那老婆婆也迎了出来,慈祥的笑着,道:“快放下东西洗把脸,歇息一下,等我去再给你们加两个菜。”说罢,过来帮着他们放下行李,又返回厨房。
易梦堂也不见外,自去张罗着打水清洗,酒爷爷笑着,拿起一旁的一筐青草去给马厩中的三匹马上料,那食槽中已有一些青草,想是他正喂了一半,听到声音便出去查看。
朝霞踱着步子,优雅中带着几分高傲,走到酒爷爷身边,探头往他筐子中嗅闻。酒爷爷抬手拍了拍马颈,往角落中一个竹筐子处一指,道:“你的在那里呢,好孩子,自己吃去。”
洗干净手脸的风琦雪正起身接过易梦堂递给她的手巾擦拭,看到这一幕,不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抬手指着马儿道:“朝霞,朝霞它”
白珺竹也看到酒爷爷拍它,笑道:“莫不是,这朝霞转了性儿了”说着,便验证一般的走上前去欲抚摸马首,那马儿却晃了晃头,躲开了他的碰触,走到那墙角,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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