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先这样,我先回府了。”远航没再问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公公,您为何对他如此恭敬,不过是个入不了府的知州罢了。”王进身旁一个心腹递上杯茶。
“你懂什么。”王进接过茶杯,说道:“他的岳父是司徒浩。皇上如此重用他,陈公公又让我接近他,可见此人非同一般。”
“公公,听闻如今陈公公那里暗中下了大力气,黑甲已经网罗了不少高手,不知可是真的”那心腹说道。
“你从何得知”王进放下杯子厉声问道。
“公公息怒,您让我四下留意,小的曾与叶公公手下心腹饮过酒,那家伙酒醉后无意透漏的。”心腹急忙躬身答道。
王进盯了他一会,说道:“以后不要随意说起,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小的知错了。”心腹颤声答道。
“不过这到是真的,陈福得不到暗灵,便暗自组织了黑甲,哼,其心不可小觑啊。”
王进起身站到窗边,看向窗外自语说道:“陈福容不下我,我也需为自己找条后路,只是不知会不会是他。”
后堂宫中,一个年青人闪身进了一间屋子。陈福正背手站在屋中,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远山射虎图。叶公公随在身后站着。
“叔父,侄儿来了。”此人正是陈匾,上前躬身说了声。
“嗯。”陈福应了声没再说话。陈匾偷眼看了叶公公下,又把头低下。
房中寂静无声,陈匾不知叔父为何让自己来这里,只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都要靠这位叔父指引。
“匾儿,你来看看这副画。”陈福还是没有回头,盯着那画说道。
陈匾上前一步,看了半天不明白什么意思,躬身说道:“侄儿愚钝,还请叔父指点。”
陈福侧头看了陈匾一眼,转回头看着画说道:“虎为猛兽,善于伤人。藏于林中而伺伏,需及早除之。若入山,则不可除也。”
叶公公在旁边阴沉着脸,说道:“益州知州叶远航,数次对大人不敬。本是桑田一粟,不值一提。谁知近来顺风顺水,此次圣上出兵北伐居然重用于他。若不除去,怕真是养虎为患了。”
陈匾明白叔父的意思了。
“匾儿,这次你身为副帅,定要见彰立功,好在朝中立足根本。我有四名黑甲,这次化作亲兵随你前去,一来可以护着你,二来寻个机会,替叔父除掉这只虎。”
陈匾抱拳躬身说道:“叔父您放心,侄儿必定身先士卒,奋勇杀敌。这种螳螂挡车之辈侄儿定为叔父扫除掉。”
陈福摇摇头,笑道:“傻孩子,既为副帅,何苦卖力。胜可分功,败则由司徒浩去顶着。只需除掉那人便可。”
陈匾急忙点头称是。
陈福转身抬头,望着那画冷哼一声,自语说道:“病猫成虎,真是小觑你了。”
第一零四章北伐小梁
空中黑云压境,风雨欲来。片刻便遮住了九天之外的那抹残红。官道上亦是如此,黑压压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尾。淡漠的风从脸颊旁吹过,司徒浩紧了一下衣口,平静地说道:“大军宿营,派人前去益州通禀,两日后大军抵达益州。”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房檐流了下来。淅沥沥地流在地上汇聚着,渐渐成了一条不大的小溪。一旁的花草树木笑开了颜,远航却愁着脸,皱着眉头站在门旁看着外面的雨水。
“相公,为何愁眉不展”宜兰走过来拿起外衫为远航披上。
“就要出征却下雨了,道路一定泥泞难行,攻城云梯体积过大,如何运送呢”远航担心起来说道。
宜兰帮远航拉了下衣领,淡笑一下,委婉说道:“相公不必担忧,父亲帐下良马无数,将士万千,纵是铁壁亦可踏平,区区几架云梯又如何难得住。”
远航转过身,也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是我多虑了。”
“相公,应我一件事情。”宜兰挎起远航手臂,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道。
“说吧,何事”远航摸着宜兰秀发。
宜兰忽觉喉头一热,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平安回来。”宜兰有些哽咽地说道。
“嗯。”远航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平安回来,但还是坚定地点头答道。
“少爷。”唐凌撑着把碎花伞,连蹦带跳地躲闪着院内积水进了院中。
“何事”远航在门内大声问道。
“后堂大军到了城外,差人来请少爷去营中议事。”唐凌跑进屋里,弹着身上雨水说道。
“岳父大人来得够快的。”远航看着宜兰笑着说道,宜兰也回笑一下。
带着啊金与刀紫,远航与孙柯一起骑马迎着大雨奔向城外。瓢泼大雨倾瞬间便将几人的身影隐没。
“见过督军大人。”大帐中诸位将军起身对远航施礼问候,除了司徒浩与一位表情冷漠的年少将军。
远航摘下披风,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笑着与诸位将军打着招呼。走向里面对司徒浩躬身一鞠,司徒浩点点头,远航便坐在了下首左侧第一个椅子上。
“这位是副元帅陈匾,叶督军快来见过。”司徒浩为二人引见着。
远航起身施礼,陈匾冷笑看了一眼,并未起身,只是抱拳回个礼。远航也未介意,淡笑一下坐了回去。
“远航,此次后堂出兵二十万,志在一举收复小梁。圣上命你益州发兵四万一同出征。”司徒浩探身过来对远航说道。
“元帅,益州举城只有四万余兵,不可倾城而出,只可出兵三万。”远航顿了一下说道。
“督军大人,这可是皇命。难不成你要抗命吗”陈匾借机挑眉说道,斜着眼睛瞄了司徒浩一眼。
“呵呵,陈副帅,兵在精而不在多。我益州三万足抵你五万精兵,有句古话说的好,土豆一车不如明珠一颗。”远航抖抖手上未干的水珠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抗命便是死罪。”陈匾站起来大声喝道。
司徒浩一拍大案,厉声喊道:“放肆。”
陈匾急忙躬身,远航也站起来不出声音。
“你们还把本帅放在眼里吗”司徒浩说完站起来,走到二人中间,说道:“大战在即,自己人却先不和起来,难不成你们是来斗嘴的吗”
“下官知错。”“末将知错。”二人急忙说道。
“如今大雨滂沱,不可前行。远航回城后做好准备,天一放晴,不可延误,即刻北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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