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
二人来回交换位置,不时传来兵器的碰撞声,打斗了一刻钟,还是没有分出胜负。远航张嘴打起了哈欠。
苍向天握刀的右手开始隐隐作痛,几次拼刀后伤口似乎裂了开来,已经感觉到鲜血流了出来,刀柄处黏滑的很。刀紫站在他的对面,也感觉到了他右臂略有颤抖,见他手上缠着青布,料想必是旧伤复发所致。虽心中敬佩对方,但毕竟此人是来刺杀大人的。略有犹豫,再次扑了上去。
苍向天知道今天自己无法完成使命了。对方这个汉子,即使自己没有负伤,单打独斗也未必胜的了他。何况那人身旁还有一位高手未曾出手,再加上那箭法奇快的小孩,看来自己今天命丧于此了。见到刀紫轮刀过来,只得一咬钢牙迎了上去。
又战了几个回合,苍向天右手已经疼痛难忍了,血沿着刀柄开始流了下来,虽然依旧提着刀,但右臂已经明显地抖了起来。刀紫找准机会,一个侧翻,弯刀迎头劈下。苍向天来不及退身,只得举刀相挡,一声撞击声响过后,苍向天的长刀脱手而落,“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自己向后连退三步才站稳了身体。
刀紫的弯刀在手中不停的旋转着,眼睛的寒光死盯着几步之外的苍向天。
苍向天这次没有选择逃跑,而是苦涩的一笑,淡声说道:“你赢了。”
刀紫将弯刀停下,倒握在手中,摇头说道:“我根本没有碰到你,是你有伤在身才不敌我。”
“纵使我无伤也不会胜你,死在你的刀下也不枉然,敢问好汉尊姓。”苍向天举起滴血的右手对刀紫抱拳说道。
“我叫刀紫。”刀紫握刀回礼,转头看向远航。
远航见刀紫望来,知道他必是英雄惜英雄,不忍取其性命。笑了一下走上几步,啊金紧紧跟随其后。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远航也不敢过于靠前,走到刀紫身后对苍向天问道。
苍向天没有回答,摇了摇头。
远航从怀中摸出为杜雯止血的药瓶,抬手丢了过去,苍向天还以为什么暗器,见丢过来之物力道软绵绵的,抄手便接了过来。
“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止血神药,用千年何首乌,万年老山参研制而成,你先把血止住吧。”远航夸大其词的吹嘘着,听得身旁啊金直咧嘴。自己的药虽不错,也达不到只此一份呀。再说那两种药材也不是止血的啊,还千年万年的。。。
“不必了,将死之人何需用药。”苍向天转手将药瓶给远航丢了回来。将自己右手紧紧攥了起来了。
远航将药瓶搂在怀里,拿起后看了看放回怀中,对苍向天说道:“既然不用药,那你便走吧,不要耽误我睡觉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苍向天更是狐疑地望着远航,啊金凑过来说道:“大人。。。”
远航一摆手,望向苍向天,说道:“刀紫说你曾救过一个孩子,所以我放你一次。若有下次便怪不得我了。”
苍向天迟疑一下,缓缓抱拳对远航说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就此别过。”说完转身,对刀紫一抱拳,俯身拾起长刀转身离去。
“大人,您又心慈了。”啊金看着苍向天走出府去,站在远航身后淡淡说道。
远航回头望了一下啊金,轻笑出来,说道:“不是我心慈,而是刀紫无意杀他。”说完望向刀紫。
刀紫点点头,说道:“多谢大人成全。”
远航向前走了两步,停下说道:“我知你是见此人有伤,胜之不武。只是此人武功高强,不知是何来路。若再来,便留不得了。”
“是,大人。”刀紫施礼答道。心中到是期望那人伤好后,自己再与他一决高下。
出了守备府,苍向天回到那间小客栈,取出止血药将自己右手重新包扎了一下。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暗下决心,明日天亮城门开时自己便离开中原,回到塞北去。
“哎哟,姑娘,您是要住店吗”苍向天思绪未定,门外传来了掌柜的说话声。
“我。。。我没有银子,可否暂住一夜,明日清晨便离开。”一个女子的声音弱弱的传过来。
“这可不妥。姑娘,实不相瞒,我这里几月都不来一位客官,你说来了一个还是借住的。。。你还是在去别家吧。”掌柜提高音量向外撵着。
“掌柜,我只住一夜,来日定将银两送来。”那女子还在哀求着说道。
“快走,快走。这都什么时辰了,我也要关门了。”掌柜丝毫不动怜悯之心,向外轰着嚷嚷道。
苍向天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见到掌柜正在推搡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头发有些凌乱,穿着一个男子的衣衫,好似无家可归是的。
“掌柜,给她一个房间。”说完拿出一小块银两放在柜台上,望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也向他望来,只是那夜都蒙着面,二人谁也没有认出对方。这女子正是从守备府里逃了出来的杜雯。
“多谢壮士。”杜雯施了一礼,牵动伤口疼痛,不由蹙了一下眉头,伸出左手捂住右肩处。
苍向天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那掌柜见到银子便将杜雯带到了苍向天旁边的一个房间。
过了片刻,苍向天又走了出来,问了掌柜杜雯的房间,径直走了过去。
敲开房门后,苍向天递过去一个药瓶,说道:“这个或许你用得上。”
杜雯还未答话,苍向天将药瓶抛了过来,转头便走开了。杜雯接过后迟疑了一下,将房门慢慢关上。
五皇子张成接到了张宗的书信,急忙唤来老师丛林商议。
丛林看着书信在屋内来回踱步,半响不出一声,急得张成来回搓着双手。
“老师认为如何”张成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成儿,这是引君入瓮啊。”丛林叹气说道:“你若不去,三皇子便可书信于大梁,言说有意归顺,这样便将责任推于你身上,也为他们与大梁一战找到借口。若胜则无事,若败,他们也有说词,只怕到时皇上会迁怒于你。”
“那我们只有去固州了”张成毫无主张的问道。
“去了便脱不了身了。而且你身在固州,我又怎能前去攻打开州只怕无法完成与大梁两面合围之计了。”丛林到是老谋深算,算计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那去还是不去”
gu903();“去是要去了,只有这样办了。”丛林皱了下眉头,凑过来附耳对张成说了些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