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衙役抬头瞥了一眼,揉了揉又仔细看来,急忙上前,将那个衙役一把拉开,弯腰说道:“大人,是您回来了。”
远航认得这个衙役,只是唤不出名字。淡笑一下,问道:“关郡守可在衙内”
“在,在。大人快请。”衙役侧身让出道路,远航摆摆手,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请你去禀告,我便在这里候着。”
那衙役听后,弯腰说道:“那大人稍待,小的去去便来。”说完转身,抬腿跑了进去,过于心急,还被门槛拌了一下。
远航站在门下凉爽之处,只是片刻功夫,关春度从府内跑了出来,见到远航大喊一声:“远航”
远航迎步上前,微笑施礼,恭敬说道:“义兄,小弟前来探望。”
关春度上前给了远航一个拥抱,激动说道:“许久未见,义弟一切可好”
“都好,都好。”远航客气一番,关春度将远航迎进府中。
关春度命下人上茶,准备宴席,又命人去请李墨前来。
“义弟,乾陵公务繁忙,未与你书信,还望莫怪为兄啊。”关春度起身施礼,远航急忙拦住,笑道:“你我二人既为兄弟,这繁琐的礼节便免了吧,如此反复实在累人。”
“哈哈”关春度大笑,指着远航点了点手指,说道:“终是改不了你的脾气。”
二人正在聊着,下人进来禀告,守备大人到。俩人停下话来,望向门外。
李墨急步进来,见到远航面带微笑,上前鞠躬,说道:“属下李墨,参见大人。”
远航起身还礼,笑道:“李大人切莫如此称呼,下官已被免职,如今只是闲置之身,大人抬举我了。”
此语一出,关春度与李墨俩人面色微变,李墨急切问道:“大人为何被免啊”
远航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一遍,李墨听后略有惋惜,说道:“大人之才千古难遇,只为此事断了前程,甚是可惜啊。”
关春度脸色有些异样,凑身问道:“义弟,可有回旋之地”
“难啊,再者我也不想为官,如此倒是自在,这不,可以随时回来看望故友。”远航一笑而过,不以为然。
关春度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任人难以琢磨。李墨却是感到了什么,附和笑道:“大人说的也是,无官一身轻,又怎是我们比得了的。”
关春度笑了下,下人进来禀告酒宴已经备好,几人起身前往客厅。
厅中有一女子,长相颇佳,只是浓妆艳抹的有些夸张。身着淡黄长裙,上身着紫色小披,裸露大半个胸脯,一对硕大圆球晃的人难以睁眼。
远航略一皱眉,为何义兄会在此间置一女子。不解之时,关春度却连连摆手,说道:“下去,下去。”
那女子一愣,关春度瞪了下眼睛,虽有不悦也不敢多说。望了一眼远航,转身扭着屁股向后院走去。
“义弟请坐。”关春度嘴上虽说,自己却未待远航就坐,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远航也未介意,与李墨俩人互让一番,坐了下来。远航见桌前只有三把椅子,对关春度欠身一笑,说道:“这是啊金,与我亦如兄弟。”
关春度牵强地笑一下,说道:“即是义弟兄弟,自当好生款待。”转身对下人说道:“来人,在偏厅为这位兄弟备下酒食。”
远航脸色一变,正要发话,啊金抢先一步,说道:“多谢郡守大人厚爱,属下来时刚刚吃过,候在这里便可。”
关春度也没再客气,起身为远航斟酒,远航略有不悦,但还是起身递上酒杯。
几人没再提官场之事,关春度也未曾问过远航休息在何处。一场酒宴下来,除去互相吹捧,感情却是越说越淡。
“义兄,为时已晚,小弟便不打扰了。”远航心中不爽,饭后也不愿多留,起身便要告辞。
关春度起身,说道:“你若无住处,可在我这里住上一夜。”
远航一听,话语中没了兄弟之称,冷笑一下,说道:“不敢,我身为平民,只怕衙门之中难以入睡,小弟告辞了。”
李墨看着俩人话语有些不对,又不知如何调节,只得也告辞出来。关春度虽未挽留,还是送出府来,在门前几人分向而去。
远航生气地走在街上,世事惨淡,人心凄凉。当初若没有我在朝堂之上为你力争,只怕你早去了卢州那荒芜之地为官。又是我向岳父举荐,你才做得这乾陵郡守。奶奶的,住在老子修缮的府邸里,却给我脸色看,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认错了人。
“少爷,是属下令你二人不悦,属下”啊金早已看出苗头,在身后说道。
“与你何干。”远航正在气头上,语气不免重了些,大声拦断他的话。说后停下脚步,回身望着啊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是我的兄弟,便一生都是我的兄弟。”
啊金弯腰下去,应了一声。
“大人。”路旁巷子内,一声呼喊传来,远航转头望去,李墨侧在巷子内望向这里。
“你怎得走到这里来了”远航走上去问道。
“与大人久未相见,甚是想念,特来请大人府中一叙。”李墨施礼说道。
远航一愣,这不才分开嘛,怎得还聚。想着关春度也是有气,应道:“也好,便去你府上。”
李墨引着二人只走偏巷,若不是远航熟悉乾陵,还以为李墨欲对他不轨呢。转了几下,三人来到守备府前,李墨将远航引进客厅之中。
“李守备引我前来,定是有事相说吧。”远航已经见怪不怪,喝着茶水随意问道。
李墨也不气恼,淡笑一下,说道:“当日在大人手下为差,大人带我亲如己人,我当上守备,也是大人之恩。如今大人难得归来,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个机会略表心意啊。”
“哈哈,如今不比往日,我只一介平民”
“大人此话差矣。”李墨抢过话去,说道:“古人有训,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李墨不懂何为圣贤,只知此理而已。”
远航拿着杯子的手,略微抖了一下,将杯子置于桌上,笑着对李墨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话已至此,我有几事不明,望你如实告我。”
李墨放下杯子,点头说道:“大人请讲,我必如实相告。”
“郡守府中那女子,你可识得”远航抬起眼皮,挑向李墨问道。
“嗯,那是乾陵沉香楼中最新花魁李莫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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